“巴维尔你脑袋进水了吧,几天没睡了,脑壳被门夹了就去治,在这里狗叫什么?!”
钟奇心跳起来,狠踹了一脚,把巴维尔连血族带沙发都踢出去一段距离。
直直滑到国王椅旁边。
巴维尔瞅了眼兰尹,对方那双孔雀蓝的眼眸正闲适地看祂们做戏。
带着一点笑意。
祂抬抬眉,暗骂祂这个堂弟变态。
喜欢看别人受折磨,但却不是直接的折磨。
一定要中间隔一层,慢慢磨,长久而有意无意的折磨要么使其湮灭,要么爆发后消亡。
这样好像格外搔祂的痒处。
以前那些受折磨的血族们还披了层贵族皮装装样子,为了维持体面,做的蠢事更能逗乐祂。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血族皮都不要了。
倒是这个,以前没见过,现在看还不错,有潜质。
巴维尔爬起身,懒洋洋地为自己辩护:
“我接受他和他的那只小脏羊进我的房间已经是宽容大度了,又没对他做什么。”
“怎么,你想送你房里。”
钟奇心继续翻白眼骂:
“你也真是脏死了,小时候泥潭没爬够,现在要和羊睡一起啊。”
巴维尔嘴角抽抽,祂小时候从没爬过泥潭,但学走路慢,所以总摔跤而已。
“所以你算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什么?”钟奇心没反应过来。
“就人送你房间,羊给我咯。”巴维尔舔舔嘴巴,又闲适的躺回沙发,看着对方被自己气得即将爆炸。
池重银插不进话,看钟奇心被噎得说不出话,有点担忧地抱紧自己的小羊。
他是想炖了它,但也不是现在啊。
琳娜靠在单人椅上,回到庄园,她不再像宴会上那样戴着优雅面具,手帕掩着嘴被这俩逗得不行,也一下看穿了池重银的心思。
“池同学,我们不会吃你的羊的。
“况且……”
她从艾尔躬身端着的盘子中借过才泡好的玫瑰茶,悠然抿了一口。
“听说今天艾尔你为兰尹准备早餐时,似乎不小心把椒盐撒多了一点?”
“是我的问题,琳娜小姐。”
池重银不解地看过去。
“为什么呢?我记得兰尹说你从来不会犯错,像个机器人。”
艾尔垂头听着没吭声。
兰尹却侧了过来,只露出一只眼,极暗沉的眼眸,蓝色浓郁得化不开的,瞳孔则是更加幽暗、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竖线。
祂讨厌别人谈祂的私事。
琳娜汗毛竖立,瞬间噤声,很乖顺地垂头,表示服从。
池重银沉默地围观,他懂,他在心里点头,这是下马威,顺便给这里的唯一top立威。
国王椅彻底转了过来,兰尹支着下巴,扫过来一眼,祂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回忆:
“……卖羊贩?”
除了琳娜和威伦,祂们在来庄园时就知道了,其他血族都露出了一丝疑惑。
冰冷的雕塑群们忽然活了。
池重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很清楚这位奥瑟拉的少爷并不是真的生气的,而是一种……
看杂乱草堆之类的眼神,祂难得提了点兴趣,想要亲自修剪,而不是由祂身边的附庸们下手。
只是,他摸不出对方的喜好,只能让自己看起来笨一点。
“是的,我养了一些羊,想要……”
他斟酌了一下字眼,努力不接触到对方视线地看着对方的下半张脸,或许会更真诚些。
“想要献给奥瑟拉少爷。”
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羊没卖出去,还要送给别人,今天出门真该拜一下该隐的。
对方看起来像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所以是你手上那只?”
池重银心提了起来,他不知道祂对血浆的要求近乎苛刻,根本看不上这只小羔羊,便依旧看起来怯弱地解释:
“不是的,是我牧场里的,但是我把它们照顾的很好,从来没有生过病。”
兰尹静静地看着他紧搂着羊,好像很害怕它被自己吃了。
“那你现在还饿吗?”
池重银愣了一下,随即眸色重重一沉,他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是指,你不是说饿了,就会吃掉它吗?还是已经在莎菲雅吃饱了?”
饿了——吃羊。
吃饱了——骗了奥瑟拉的车参加宴会。
祂在逼着他认这件事,池重银直到自己躲不过,但之后呢?
认下后要怎么样?
他的脑袋疯狂旋转,但脸已经抬起来,碧眼漾着水光,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我在莎菲雅吃了一些,我很羞愧,奥瑟拉少爷,竟然借了您的车,在没有得到您的同意前,就用您的名字参加宴会……”
他的鼻尖红扑扑的,眉头也紧蹙,眼泛泪光,可还是努力朝祂勾起一抹讨好的弧度。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兰尹舒适地往后仰了仰,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这个大傻叉。
池重银在心里咒祂,该隐真应该赶紧现世,把这个臭东西扔进海里喂鱼!
但人和羊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因为我隐瞒了您,天呐,我想想真是羞愧至极,该隐应该把我丢进海里喂鱼,我不配做您的追随者。”
他说着说着,就拽着自己的袖子擦眼睛,看起来真是伤心极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极其伪劣的表演迹象。
另一边的沙发里隐约响起几声笑。
“不做奥瑟拉的血族,这件事就可以这么过去吗?”
“刚好我现在有点饿,要不然你把要献给我的羊做成羊排给我尝尝?”
这位少爷一改沉默寡言的表象,连说了一大串。
“艾尔今天因为你分心,等早上要去罚站。你要是做不好……”
池重银来不及装可怜了,他一脸震惊的望向兰尹,正对上祂蓝得冷冽的双眸。
他久久没有收回视线,脸上布满了无措,眼里泪光还没收回,有种很淡的水色,原本透得一眼望到底,现在终于起了点不耐烦。
兰尹后半段话还没说出来,室内一片寂静。血族们都看得出,池重银很重视他的羊。
钟奇心张了张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旁的血族瞅了眼他,又看了眼饶有兴致的兰尹,拍手道:
“就算是奥瑟拉的追随者,也不能不遵守‘色彩机制’啊,小羊。”
池重银直勾勾地转向祂,巴维尔卡壳了下。
“我们玩个游戏,你应该知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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