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很奇怪,你知道吗,前夫?
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吗,前夫?
前夫你真的摆正自己的位置了吗,前夫?
江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谈判桌上巧舌如簧的人,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
没人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没有拒绝就是答应。
裴槐青表情没什么变化,车内萦绕的潮雨味道却淡了几分。
直到被送进别墅大门,江暄还有种被人一拳放倒只能看见90°的折角世界的混乱感觉。
前夫会不会太不把我当回事?
为什么已经决定离婚前夫还能和我一起出门进行社交活动?
江暄思索着要不要匿名在论坛里发个求助帖,鼻尖忽然落下一点凉意。
“嗯?”
他回神,抬头望向飘着积云的天空。
“刚刚是——”
“哗啦啦啦——”
还未开口的疑问有了答案。
毫无征兆的大雨倾盆而下,从远空坠落,敦实的雨珠卯足力气,小炸弹似的炸开在地面。
雨幕遮盖了视线,不远的天边,电闪雷鸣正御云而来。
没有一点前兆,滂沱大雨扯着尾巴砸下。
门口开锁这么几秒钟的工夫,江暄仿佛洗了个冷水澡。
湿淋淋的雨水自上而下,从裤脚溢出,浸透脚上的棉袜。
还好今天没穿皮鞋,江暄蹬掉脚上一步一响的运动鞋,支着腿扯掉脚上的袜子。
落后他半步的裴槐青更是狼狈,早晨打理后的头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江暄嘴角微扬,眼神从裴槐青头顶离开。
这么明目张胆嘲笑前夫,会不会不太好?
欲盖弥彰似的抹掉脸上的水,江暄状似着急:“我去找找毛巾——”
转身钻进盥洗室之前,睫毛微动,他视线又落到门口的准前夫身上。
单手推着箱子,完全打湿的衬衫贴在身上,脚上本身就不舒展的皮鞋洇出一片水渍。
贴门站着,一动未动。
望过来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生涩和距离。
好像他不开口,裴槐青就会永远站在他玄关台阶外。
Alpha胸腔中才积聚的好心情被酸涩取代。
是准前夫没错,但这么客气的动作会不会太把他当外人了。
极轻地从喉中叹出一口气,Alpha的声音沉下去两分,“你先进来。”
Omega闻声而动。
不光自己进来,还单手将玄关的箱子一起提进客厅。
然后又恢复门口时一动不动的状态。
合规守矩。
转身的动作凝住,江暄又叹了口气,语气中沾了点咬牙切齿,“湿衣服脱掉。”
这时候又和他讲社交礼仪了。
怎么刚刚在车里冒昧开口的时候不讲呢。
偷偷腹诽着,脚底踩在低于体温的瓷砖,受不住打了个寒战。
速战速决,江暄停住脚步,仗着修长的双臂从盥洗室抽出两条毛巾。
还好他前两天找人重新打扫置办过,添了些必要的家用。不然两人现在湿成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办。
软绵绵的毛巾压住湿透的发丝,单手搓着头发的江暄片刻不耽误拿着另外一条毛巾走出门。
——!
被毛巾砸中的Omega接住下落的毛巾,抬眼时瞳孔微晃,眼中藏着不解。
“你衣服呢?”
赤条条一个人,冷白的皮肤泛着青色,正站在客厅。
整个人面色如常,好像并没有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一般站得正值。
以至于让江暄在扔毛巾之前思绪卡顿三秒,才厘清两人之间到底谁有问题。
江暄抚着自己的胸口,“裴槐青,你知道前夫什么意思吗?”
Omega点头,姿态自如扬手将毛巾盖在头顶,正晃悠的部位照进江暄眼底。
前夫还随便脱衣服,不知廉耻!
江暄退后一步,脖子泛起淡淡绯色。
既羞既恼,他狠狠瞪了眼门口的人。
Omega眼底映出Alpha上翘的眼尾微勾,非恼只羞,好似受惊的模样。
他听见Alpha口齿不清的声音。
“不许乱脱衣服。”
Omega弯腰,又被吼住。
“脏衣服不许再穿!”
江暄急得语气都快了几分,生怕晚一秒地上脱下来的衣服又被Omega穿回去。
“我说的是之后!”
在脑瓜子嗡嗡响的几秒钟内,他看见点头应下的Omega。
紧接着江暄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过度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和裴槐青面对面赤身裸体都不知道多少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有矫揉造作好似一副没见过辱了眼睛的模样。
才聚起的情绪仿佛被扎开的气球,其内本就不多的气体很快顺着破开的胸膛流出。
只是几息之间,他已经恢复平静。
“还要干什么?”
再开口时,面对突然靠过来的前夫,江暄语气里就少了几分波澜。
顺着裴槐青指尖落在自己身上,江暄没懂对方的意思,只能又问一遍:“怎么了?”
“湿的,要脱吗?”
说这话时,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陡然加重。
任谁都能看出裴槐青打的什么主意。
才破洞的气球重归于好。
江暄冷笑一声,拽下头上的毛巾。
梅开二度。
Omega扯掉脸上的毛巾,极淡的蜜桃味一闪而过。
再抬眼时,Alpha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葱白的脚踩在地面上,过长的牛仔裤压过脚面,水浸的上衣贴合着Alpha的身材,一路沿着曲线扎进腰带,紧瘦的腰腹隐隐透出腹肌沟壑的痕迹。
Alpha的腹肌形状清晰,却不像Omega的这么硬,摸起来像一块暖手的玉石。
裴槐青尤其喜欢那个部位。
做的时候,被把玩粉红的腰腹还会溢出点点汗珠。
他用舌尖舔,嘴里满是甘美醇香的蜜桃味。
Alpha得到的欢愉越多,桃味越浓。
抵在上颚的舌头慢慢向前,被不知何时伸长的尖牙挡住去路。
他们已经快一周没有赤身罗提的亲密接触了。
裴槐青可惜地从Alpha背影消失的房门收回视线,一低头,和生龙活虎的面面相觑。
扑面的热气散去,对准前夫擅自法轻一无所知的江暄刚洗了个澡出来,身子还未靠近窗边,雨打屋檐的声音已清晰入耳。
这么大的雨——
套着T恤的江暄一把拉开窗帘,帘外密密麻麻的雨丝连成布,一整片掉下来。
今天不知第几次,Alpha盯着完全不见颓势的雨幕轻轻叹口气。
这下裴槐青想走他都得留一留。
卧室门悄悄打开一半,即便即将到就寝时间,江暄也还是老实从盒子里翻出一枚崭新的抑制剂贴盖住腺体。
留着淡淡咬痕的腺体被掩在四方抑制剂贴下,屋内尚未散尽的清甜桃子味蹦着跳着流动着滑入客厅。
短裤短袖的江暄特地探头向外,环顾一周确认客厅空荡荡的瞬间,才悄悄松口气。
临睡前再摘掉抑制剂贴就可以。
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在除自己之外的人面前摘下抑制剂贴,是一件具有很强性引诱意味的事情。
他站直身子推开半遮的房门,走出房间后才知道前夫去了哪里。
清晰的淋浴声音正从隔壁的房门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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