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靖缓了会儿,眼神恢复少许灵动,姜典则拉着他的手往他们的朋友那边去了。
庄鸿老常他们,辛怡等小姐妹,外加姚博源坐了一大桌,姜典则过来的时候庄鸿正给自己倒酒,她握住酒杯生生夺了下来——庄鸿看见是她,直接松开了手。
她放下酒杯,抬手在庄鸿脑门上敲了一记,“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庄鸿一脸无奈,“我哪敢在你的喜事上胡来。”
常元昭在边上替庄鸿解释,“他拢共就喝了两杯。”
姜典则看向庄鸿,“那你干嘛一副喝闷酒的样子?”说完揉了揉他的额头,“疼吗?”
庄鸿就笑,“怎么会?”他最想要的就是婚后他仍有独特的竹马地位,熙熙仍能跟他保持一定程度亲近,不要那么“泾渭分明”。如今心愿达成,还是当众心愿达成,他当然高兴得不得了。
姜典则看透竹马的小心机,也不介意,和端靖一起坐下,跟大家闲聊。
端靖已经不太晕乎,看了庄鸿几秒注意力又回到老婆身上:老婆竹马这点小心思,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恋爱谈了,婚结了,孩子也有了,周围人也都认可并送出祝福,他现在是真有底气,也真有独属于正宫的余裕。
他能让老婆靠着他跟其他人嘻嘻哈哈,招猫逗狗。
散席回家,洗完澡小两口并排往床上一摊。
端靖翻过身来,“老婆,他们都管我叫小靖。”
姜典则搓了搓他的脸,“我是小熙,我哥是小煦,你可不就是小靖。大家早把你当成一份子了,今天过来的宾客可不都跟着家里人称呼你。”难得闻到他口中淡淡的酒气,“困了就睡。过两天你还要陪我去领奖,做专访,然后再去海市赶另一场婚礼。”
端靖面带微笑,“嗯”了一声。他几乎沾枕头秒睡,然后一觉到天亮。
期间小助理感慨,“你知道他现在睡得有多沉,有多久没有半夜惊醒过吗。我感觉他不受绝大刺激基本是个情绪稳定的正常人。”
“他可是我在这个世界做过的最难的课题。”姜典则凑过去扒拉端靖的头发,果然半天都没反应,“睡得还真沉。”
在家歇了两天,二人去定期孕检,再隔一天就是国奖的颁奖礼以及庆功宴。
夏国的国奖不止有精美的证书,更有和逐日计划类似规格的“大金饼”奖章。
在台上大长老亲自给她戴上奖章,回到座位她第一时间就摘了下来。她甚至跟身边的端靖小声抱怨,“两块大金饼都挂脖子上,比我仰着头跟你说上半个小时话都累!”
端靖忍俊不禁。
庆功宴上,她俩再次跟大长老同桌,而这次航天所的上级大领导,也就是当初姜典则评教授时出力的那位,因为得了自然科学二等奖,正坐在她俩邻桌。
这位领导特地等她吃了几口饭,才转过身来问,“小熙,最近身体不错?行程上怎么安排?有空吗?”
姜典则放下筷子,“三月去瑞典领奖,再去MRS春会一趟,就没什么推不开的安排了。怎么,您那边新航发要上新涂料,需要我去看看?”
领导笑得非常欣慰,“你肯来就太好了,我还怕现在请不动你这尊大佛。”
“哪能。当初要不是您,我这教授现在兴许才评上。”此言一出,周围人都笑了,姜典则自然而然地拉住端靖的手,“不过我去一个礼拜没问题,再久就得带上我爱人一块儿。”
领导了然,“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超过一礼拜,就给小靖安排地方住。”
端靖闻言眼睛都稍微睁大了点儿:领导们都已经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且二话不说直接包容……
庆功宴散场,她俩让大长老的秘书拦住,额外被塞了一袋子茶叶,就是上次全家喝了都说好的茶叶。
端靖接过袋子拎了拎,比装着两本国奖证书以及两块大金饼的那个袋子都沉:大长老这也太实诚了。
回到家照例虚荣一把,姜典则拍了几张大金饼的特写发到端靖的朋友圈。
国奖之后是央媒专访,专访做完再简单庆祝下二人结婚一周年,就赶去海市,这里有她俩第二场婚宴。
与京城的婚宴不同,海市这边贵人少富人多。
当然以端和光和祁女士现在的身家地位,能来参加的都与二人有相当交情且在商界排得上号。
在这里并没有德高望重的长辈,姜典则和端靖直接坐着接受众人依次前来敬酒。同时整场婚宴没出任何幺蛾子,不想见的人一个都没出现,确实应了这句“端家目前以熙熙为先”的诺言,端靖心中满意,破天荒地冲端和光祁女士点了点头。
端和光和祁女士都松了口气:甭管他俩愿不愿意承认,天骄儿媳妇对他们的态度取决于他们儿子。
尤其是端和光,已经不指望跟儿子和解,只求儿媳妇别因为儿子不痛快再给他“来一下”:税务大检查到现在仍未见收尾的意思。
转眼到了三月,姜典则和端靖再临瑞典,上次是作陪,这次是自己领奖。
在这个世界她也不是诺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得主,但却是活着的诺奖得主中最年轻的。
她的获奖感言中规中矩,简单介绍完自己的超导理论,最后那段话才是她真正想对全世界说的,概括一下就是:我们目前所经历的社会问题,例如贫富差距,阶级固化,教育不公等,碍于当前生产力与资源,无法根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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