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黎:“给我妹妹,我要抱她。”
金碎青赶紧搂住金时玉脖子,心道,这小兔崽想干嘛。
极少见的,金时玉犹豫了,没有立刻将金碎青递出去。
金时玉视线轻扫过皇甫黎,仅一下就避开,将臂弯里的金碎青向上抱了一下:“她不想。”
皇甫黎冷嗤,朝金碎青张开双臂:“妹妹,皇甫哥哥要抱你,让我抱。”
金碎青不吭声,将脸埋进金时玉肩颈处。
她才不要让这个差点杀了她的小畜生抱。
皇甫黎眼角轻抽,耐心告罄,紫薇城中,除了母亲,只要他搬出皇甫这个姓氏,没有人敢拒绝他。
今天他必须要抱到妹妹。
皇甫黎拿着机械蝉,凑近金碎青,在她耳边摇:“让皇甫哥哥抱,哥哥就把机械蝉还给你。”
金碎青挪了挪屁股,露出小半张脸。
见状,皇甫黎会心一笑,小孩儿多好哄。
殊不知,在场的,年龄最大的,是金时玉怀中的金碎青。
金碎青扭头的原因并不是机械蝉,而是脑中沉寂多时的系统又开始作妖。
系统:“任务:闹,使皇甫黎受伤。倒计时一小时。”
金碎青心念黑心系统,转过脸,定定盯金时玉侧脸,开始思考对策。
亦如坏心眼奶妈掐她那日,她人在金时玉怀中,伤了皇甫黎,受罚的只会是照顾她的金时玉。
很好,系统居然会隔山打牛了。
金碎青想了想,松开金时玉,伸手去够皇甫黎手中的机械蝉。
没想到,金时玉手臂一紧,将金碎青抱得更紧。
金碎青不可置信地看金时玉一眼,金时玉朝她小幅地摇了摇头。
天,金时玉是在在乎她的安危吗?
金碎青心口咚咚乱跳,视线向上抬,对上金时玉双眼时,心跳又被她果断按了下去。
金时玉双眸冷淡,不含关切,只是单纯皱眉,明显是担忧生事端,将他牵扯进去。
金碎青撇嘴不管他,探出半个身体去抓机械蝉。
皇甫黎将金碎青强携进怀中,才把机械蝉给她。
皇甫黎不会抱,双臂箍住她,金碎青忍着难受,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稳稳靠在皇甫黎身上,专心玩蝉。
果不其然,她没等一会,皇甫黎手就困了。
候在身边的金时玉适时伸手,毕恭毕敬道:“太子,请将她给我吧。”
皇甫黎也自觉无趣,妹妹虽然香香软软,到底是未来能和他夺权的人,而且抱孩子又累又无趣,便将人交了出去。
金碎青抓住二人交手时机,轮圆臂膀绕一圈,手中机械蝉翅膀划过皇甫黎的脸,狠狠砸向金时玉。
机械蝉翅膀虽薄,却不尖锐,只在皇甫黎脸上留下一道白痕。
金时玉就有些惨了。
机械蝉刚巧砸在他的额角,力气不小,挂开一小片皮肉,鲜血沿着光洁的额头,滴滴答答往下落。
金碎青心跳停一拍,坏了,婴儿身体不好控制,她没收住力气!
老天鹅,他疼不疼啊?
只见金时玉微滞,抬手摸额角揉捻伤口,微微刺痛,伤得不深,只是有些吓人罢。
皇甫黎怀中的小郡主似乎被吓到,指着金时玉的额头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挣扎,皇甫黎终于脱力,婴儿从臂弯中滑了下去,摔在地上。
这一摔,小郡主嚎得更大声。
这一闹,宴席上觥筹交错的贵人们终于注意到这片小角落,人们慌得不敢凑近,为赶来的皇甫瑛和金贵忠让道。
两大一小,金家的两个,一个坐在地上哭,一个捂着流血的额角发呆,就剩小太子看着完好无损。
一时间,发生了什么,众人心中自有定夺。
皇甫瑛皱眉,健步上前,扯过没反应过来的皇甫黎,抬手给人一耳光,又快又狠,扇得皇甫黎侧开脸。
因轻度凝血障碍,脸颊很快就红了。
皇甫瑛:“向小郡主道歉。”
皇甫黎捂着脸默了默,很快道:“对不起妹妹。”
妹妹二字,他咬得很死。
皇甫黎清楚,皇甫瑛打他的这一张,不是真关心小郡主。
而是在警告他,做事不够干净,就要受到惩罚。
女帝是在算他没能杀了小郡主的账。
金贵忠和稀泥:“就是孩童间的小打小闹,圣上莫要生气,不是什么大事,无需责怪太子。”
皇甫瑛凤眼凌厉,蔑金贵忠道:“做错了就要认,这便是规矩。”
用脚趾头也能看出,皇甫瑛在指谁。
金贵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两股战战,额头冒汗,他强装镇定,傻道:“您说得对。一个巴掌拍不响,郡主与时玉亦有错,回去我好好教训他们。”
金碎青一边嚎,一边眯着眼偷看她的“姨妈”和“亲爹”演戏。
演来演去,没人关心她和金时玉。
忽然,皇甫瑛余光一撇,扫了一眼金碎青。
那视线之中,审视意味实在太浓,金碎青直觉危险,发出警报,滴滴作响!
皇甫家的都是狼,没有一个简单的。
皇甫瑛心想,皇甫韶尚在襁褓时,就通晓用哭来吸引母上注意力。更可贵的是,婴儿皇甫韶已能察言观色,可快速分辨母上情绪。
仅需一眼,皇甫韶便懂得分寸,见好就收。
她的女儿又如何?
皇甫瑛不着痕迹,余光凝金碎青。
女帝眼神实在犀利,金碎青畏惧,身躯轻颤,刚想要闭嘴。
一瞬,她心念一动,选择哭得更大声,眼泪鼻涕一起往嘴里流,看着要多蠢有多蠢。
皇甫瑛轻笑,不屑地收回视线,对金贵忠道:“今日是郡主的生日宴,听闻郡主还未取名。”
“来人,”她招招手,女官呈上册子,皇甫瑛顺手扔进金贵忠怀里,“朕命詹事府,寻来好字,赐名小郡主。”
金贵忠恭敬,以他为首,金府上下齐齐跪地,打开册子,大字晃晃洒脱。
待金贵忠看清,他脸色一变,不得不强颜欢笑:“碎青,秋阳入竹碎青红,小郡主得名金碎青,好名,真是好名!”
刚得空喘口气的金碎青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碎青,碎青阳公主。
别人是胸口碎大石,她是胸口碎亲妈!
这名字原来这么晦气,金碎青抽了抽鼻子,彻底放弃读空气,嚎得声音更大。
反正现在没人理她。
*
一阵鸡飞狗跳,最终是金时玉抱着嚎啕大哭的金碎青离了宴席。
刚一进屋,满脸是血的金时玉将卉红吓了一跳:“哎呀!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金时玉将抽噎的金碎青放在床上:“宴会上生了事端,无碍,都已经解决了,没什么大事。”
卉红赶忙出去取药打热水,房间内仅剩兄妹二人。
金碎青坐在床边,偷悄悄观察金时玉。
金时玉不避她,从袖子中抽出一块沾血的蚕丝帕子,他打量片刻,将帕子扔在桌上。
金碎青记得,那是二人离开宴会时,皇甫瑛身边的女官递给他的,那女官道:“金小少爷受了委屈,女帝心疼,差我给您送帕子,擦擦吧。”
金时玉点了点头:“圣上恩情,时玉没齿难忘。”
女官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