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醉又何妨

第37章 并手摘芳烟

小说:

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作者:

醉又何妨

分类:

穿越架空

听到棠溪柏的话,陶琛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是绝对瞒不过去了。

可究竟要如何解释他那些丑恶的心思?那些,他是怎么也不想让棠溪柏知道的。

惶急之下,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是贺子弼……”

棠溪柏静静地说:“酒是贺子弼换的,但消息是你透露给他的,你也知道他会这么做。”

陶琛浑身发抖,绝望和羞耻化为一只手,将他的心脏捏得几乎不能呼吸:“我——”

棠溪柏叹了口气,说道:“正深,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珣儿不一定想听到你的道歉吗?因为你不会是真心的。”

身上的伪装被对方一寸一寸毫不留情地剥落,陶琛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狠狠咬了下嘴唇,轻声说道:

“是,都是我的错……舅舅一向那么疼爱珣表哥,这次怎能姑息我的罪过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索性问道:“那不知如果道歉不行的话,您要为了他如何处置我?打板子,关禁闭,还是罚抄书?”

棠溪柏却看着陶琛,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再罚你了。”

陶琛一怔,只听棠溪柏说道:

“以后这尚书府你不用住了。”

那一瞬间,陶琛目瞪口呆,当反应过来棠溪柏的意思后,他的脸色刷地变了,只觉得心头绝望漫上,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他没想到,这件事比他想的最坏的结果还要坏——棠溪柏竟然要把他逐出尚书府,从此与他断绝关系!

这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之所以能够如此的顺遂无忧,正是因为陶琛拥有一个当尚书的舅舅,一个当郡主的舅母。

他的母亲费尽心思,百般哀求,才能留在这里,就因为这样,哪怕他的祖父和父亲是被发配的罪臣,外面也没有人敢议论他的出身,没有人敢看不起他。

如果这些他都失去了,平日里那些嫉恨他的人一定会趁机排挤报复,外人也会把他当成让长辈都容不下的人品卑劣之辈,如今最重孝道,他在官场上的前途也会一并受阻!

棠溪柏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会断送他的前程,他的人生!

那让他还怎么活?棠溪柏不能这么狠心!

陶琛刚才那几句话还有赌气委屈的意思,此时却再也不敢使什么小性子,匍匐在棠溪柏的脚下,苦苦哀求:

“舅舅,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改!我往后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请您看在我娘的份上宽恕我这一回吧!求您了!求您了!”

看着陶琛对自己的哀求

“是、是我以后会好好听话——”

“但这次正深你弄错了。”

棠溪柏说:“我这样对你并不是为了惩罚你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敢再犯。而是为了珣儿。”

“他是我的孩子从他小的时候我没能在他身边好好护着他对他的亏欠实在太多那么对伤害了我儿子的人我岂能明知一切还同处同一屋檐下庇佑维护呢?”

陶琛已经听愣了。

“我如果宽恕了你置珣儿于何地?”

棠溪柏弯下腰将陶琛扶了起来说道:

“正深我已经履行了当年对你母亲的承诺把你抚养成人。你现在有自己的功名、官职足够养活自己也没有必要再住在尚书府上了。人总要依靠自己是不是?”

陶琛看着棠溪柏觉得仿佛被一盆冰水将他从头浇到了脚。

他突然发现这个舅舅似乎才是家里最可怕的人因为他的斯文和温和之下没有半分犹豫他决定的事情竟然可以比谁都要狠心。

自己也是在他膝下长大的但就因为得罪了他的儿子他就要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收回去……他要毁了自己甚至没有半分的心软犹豫!

“正深、正深……”

陶琛苦笑道:“这是我父亲生前提前给我取下的字您一直叫着但却管表兄叫‘珣儿’……为什么呢?舅舅你可知道我从小就一直十分仰慕你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父亲啊!”

“我知道。”

棠溪柏回答说:“但我不是。”

这一句话几乎把陶琛击溃他像个被剥去伪装的小丑一样完全无处遁形。

他呆呆跪了片刻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然后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步步后退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正堂。

*

陶琛走后棠溪柏挺直的肩背才一下塌了下去。

陶琛毕竟是他的外甥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棠溪柏没有一点痛心和惋惜是不可能的。

可在陶琛离开的那一瞬间棠溪柏所想到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陶琛对棠溪珣这般嫉恨他这么多年竟然都未曾发觉。

以他的性格这是不应该的。

那么这么多年来,棠溪珣会不会因为这个,受了很多的委屈?

棠溪柏在座位上疲惫地坐了一会,然后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回内室去了。

这时棠溪妲还没走,在旁边陪母亲坐着,靖阳郡主两只眼睛都是红肿的。

棠溪柏亲手投了一块冰帕子,帮她敷在眼睛上,柔声道:“我已经让陶琛明天就从尚书府上搬出去了。消消气,啊?”

“也不知道珣儿平日里受了他多少委屈!珣儿那般老实柔弱的性子,打小又良善,别人欺负他他都不知道吭声的!”

靖阳郡主恨声道:“就说这件事情,要不是管疏鸿告诉了妲儿,他自己都不肯解释一句……陶琛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棠溪柏又安慰了妻子两句,转头嘱咐女儿早一点回去休息,棠溪妲便起身行礼离开。

但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回身说道:“爹,娘,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从小就要送小弟离家?”

棠溪柏和靖阳郡主同时一愣,都没吭声。

紧接着,靖阳郡主就要说什么,却被棠溪妲截口打断了。

“爹娘老是觉得我们是小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让我们耗神,你们两个宁愿多操心些,为儿女撑起一片天……可是对做儿女的来说,更想和父母同甘共苦,也不想要这种牺牲换来的保护。”

棠溪妲道:

“我这话也不是为我自己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弟弟知道你们这样在意他会非常高兴。即使疏远他的原因或许令他困扰,但一家人的心意相通,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之后,棠溪妲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留下棠溪柏和靖阳郡主两人双双沉默。

当晚睡下之后,棠溪柏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什么地方,只见朔风呼啸,黄沙满天。

他步履维艰地向前走去,只觉那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沙子灌进鞋里,磨破了双脚。

不知道走了多久,棠溪柏终于隐约瞧见了人影,到了近前一瞧,只见是一队面黄肌肉的人,脚上带着镣铐,正被骑在马上的士兵们驱逐着前行。

其中一人尤其单薄,步子越来越慢,不时还剧烈地咳嗽着,就落到了最后。

押送的兵士们大声喝骂着,其中有一个人扬起鞭子,朝着那人抽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棠溪柏的心也跟着一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鞭梢

,随即,他便见到那独自落后的人抬起头来。

——竟是,棠溪珣!

“珣儿?

棠溪柏忍不住脱口惊呼出来,霎时心如刀割,痛不可言。

他不顾一切地向着那边奔去,想要为儿子挡住落下来的鞭子,可是越是拼命奔跑,棠溪珣的距离好像反倒离他越远,终于前面所有的一切,都像海市蜃楼一样散尽了。

棠溪柏只觉得脚下一软,身子倏然下坠,他大汗淋漓,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原来就在卧房之中。

这时,却听得一声惊呼,棠溪柏转头看去,是靖阳郡主也带着惊骇之色醒了过来。

“珣儿!

靖阳郡主抓住了棠溪柏,语无伦次地说:“我刚才看见有人欺负他,有人用鞭子打他,我、我——

棠溪柏本来刚松了一口气,听到靖阳郡主这两句话,只把他说得心中悚然,一时震骇。

若刚才那些场景只是一个普通的梦,怎么会被他们夫妻两人同时梦到?

但、但这事又是发生在何时何地,总不可能是棠溪珣当真所经历过的吧?

想到梦中棠溪珣的模样,棠溪柏方寸大乱,心如刀割。

——他们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

管疏鸿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会,然后回过头来,问身边的侍从:“你瞧这件衣服如何?

他已经换了五件衣服了,鄂齐站在一旁,早已昏昏欲睡,闻言连连点头,道:

“这衣服好,这衣服好,一看料子就结实,还耐脏……

话未说完,他的腿上就挨了一脚,只听管疏鸿冷冷地说:“我是问你这衣服可衬我!

鄂齐踉跄一步,瞪大了眼睛。

他家殿下打小就仪表不凡,神姿英美,连皇上都说过,诸子中以他相貌最为出众,而管疏鸿又生性冷淡高傲,厌烦见人,何曾在意过自己穿什么衣裳会好不好看?

此刻,他穿了件宝蓝色提花长衫,显得整个人颜如冰雪,十分冷峻耀眼,腰间系着块海棠花玉佩,袍子上还有银白色的花纹作为点缀,肩膀宽阔,蜂腰猿背,劲瘦挺拔,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鄂齐道:“殿下英挺不凡,真乃神仙中人。属下觉得再好也没有了。

管疏鸿笑道:“胡扯,就会满口的阿谀奉承。

鄂齐:“……

这时,他便见管疏鸿穿着这身崭新笔挺的衣裳,回

到座前,正襟危坐,执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看着他这个尊贵典雅的姿势,鄂齐都觉得累得慌,忍不住说道:“殿下,您换这衣服是不是要见棠溪公子?那怎么不去呢?

鄂齐也是嘴欠,一不小心问了出来,见管疏鸿放下书看了自己一眼,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生怕挨踹。

但没想到,之前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嘴硬的管疏鸿这次却坦然承认了,说道:“是,我确实想他的紧,盼着今天能见他一见,所以先准备好,看他什么时候叫我去找他。

鄂齐问道:“殿下,为什么非得棠溪公子叫您去才成?

这次倒并非是管疏鸿故意拿乔。

他既然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彻底爱上了棠溪珣,就没有再对这份感情退缩犹豫的道理。

况且,现在管疏鸿的感觉非常之好。

之前两人虽也说了在一起,但约定以一个月为期的时候,心中都明白不过是权宜之计,直到此刻,管疏鸿才真正体会到了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美妙滋味。

一想到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堂堂正正,坚定不移地度过终身,他就觉得满心幸福,之前担心的种种麻烦,日后可能会遇到的艰难险阻,顿时都不值一提了。

他现在在想的,只是昨天那个吻……

这不知道可不可以说成是初吻,其实严格地算起来,第一次应该是他咬了棠溪珣的嘴唇。

不过那时说白了也不过是牙齿在唇外轻轻一碰,并没有深入,更加谈不上缠绵。

管疏鸿一直骗自己,是当时他被棠溪珣下了药,气晕了头,情绪太过激动,才会如此。

可是这回再次情不自禁的亲下去的刹那,他就知道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就是迷恋棠溪珣,就是迷恋这种和他亲近的感觉,尝到一点甜头,就忍不住想越要越多,恨不得两人紧紧融为一体才好。

他本没有半点亲吻的经验,可是亲上去之后,亲近与探索就仿佛根本是一种本能。

和棠溪珣唇舌纠缠在一处时,他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全身一阵阵地战栗,整个人似乎已经登上了极乐世界,在那佛场里与自己的心头挚爱同修着欢喜禅。

对方的口中含着他的气息,合都合不拢,身躯被嵌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索取采撷,他恨不得用自己的一切将这具身体填满……

这种飘飘欲仙、欲望勃发的感觉,是管疏鸿

生平从未体会到的。

他简直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要自我克制

这放纵欲望的感觉可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至极。

直到回府之后看不到棠溪珣了逐渐从那种震撼中回过神来管疏鸿才不免反思他是不是一时忘形忽略了棠溪珣的感受。

棠溪珣落下的几滴泪简直让他的心都要碎了。

虽然棠溪珣说了没事他是因为开心才会落泪但管疏鸿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弄疼了棠溪珣或者这么做太过唐突冒犯让棠溪珣难过。

否则对方明明那样爱他为什么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却总盛着一抹复杂?

今早醒来管疏鸿面红耳赤地将自己的亵裤床单全都扔了突然有些分不清昨天那一切究竟有多少是梦多少不是。

管疏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棠溪珣一面来确认可是他以前最烦别人黏着自己将心比心万一棠溪珣本来昨日就觉得他急切唐突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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