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里?”
傅元清逆着光,一张脸隐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说话,轻轻上前了一步。
淡淡的甜香中笼罩着一层冰冷、黏腻且令人厌恶的味道,勾勾缠缠的绕在阮俏周围,毫不掩饰的彰显着主人的意图。
傅元清眯了眯眼。
是那条蛇。
他淡淡垂眸,长长的睫羽轻颤:
“已经过了阿姨规定你回家的时间了。”
阮俏:??
……不是,这跟他为什么出现在她家有什么关系吗?!
她攥住身后甩的飞快的尾巴,鼓起勇气,抬头:
“哦、哦……是吗?”
“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说着说着声音又不自觉小了下去,在傅元清没什么波澜的视线中,最后三个字变成了听不清的低喃。
傅元清又上前了一步。
他似乎轻笑了声,阮俏听得不太真切,只看到密长的睫毛轻轻垂落着,在冷淡疏离的面孔上洒下一小片阴影。
阮俏咽了咽口水,心里莫名有点怕怕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想要后退,后背却早已贴到了墙上。她有些紧张的攥起手指,地上的袋子都不敢捡,自以为没被发现的一点点往旁边挪。
傅元清掀了掀眼皮,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把袋子捡起来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草莓蛋糕……谁送你的?”
阮俏一僵,错愕的瞪圆了眼——
他怎么知道是别人送的???
傅元清目光静静看着她,没说话。阮俏被盯得心里发毛,躁动的尾巴也消停下来,僵直的竖在她身后,努力缩小存在感。
阮俏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乱晃,底气不足道:
“谁说是别人送的?这是……咳、这是我和白灵心一起买的!”
“哦?是吗?”
阮俏心底的慌乱越来越强烈,她虚张声势道:“当然!”
傅元清食指勾起小蛋糕盒子上的带子,奶油在摇晃中碰到透明的盒子,他没再追问,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白灵心……之前学校里你的那个同桌?”
阮俏缩了缩脑袋:“……是啊。”
傅元清:“那她个子长得倒是快。”
阮俏:“?”
傅元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突然比你高了将近一个脑袋。”
在阮俏僵住的脸色中,又补充了句:
“健身效果也不错,现在已经比你壮很多了。”
阮俏:……
可恶,傅元清根本就是看到了是沈柏正送她回来的!
这完全是在明知故问、且故意为难她!!!
她支支吾吾的撅嘴,声音幽怨:
“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装不知道问我……”
傅元清眸光一闪。
“轰隆——”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雨点,骤然响起的雷声让阮俏打了个哆嗦,她踟蹰着向傅元清靠近了一步,对方没什么反应,又悄悄凑近了一步。
直到头顶被一片阴影笼罩。
阮俏紧张的扣了扣手:“怎、怎么了?”
大雨倾泻而下,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落地窗上。傅元清俯下身,带着冷香的呼吸打在阮俏耳尖,她不自在的抖了抖,听到对方说:
“你会买让自己过敏的东西?”
阮俏:“当然不……”
她一愣,蓦地瞪大了眼——
等等,傅元清怎么知道她对草莓过敏的?
她可从来没告诉过他!!
她一脸复杂的抬头,却发现傅元清正垂眸看着她,两人之间不过是一个拳头的距离,甚至连呼吸都仿佛交织在了一起,彼此纠缠。
心跳蓦地加速,阮俏心里发慌,一股说不清的酥麻感从心底涌上来。身上开始发烫,她哆哆嗦嗦想往后退,肩膀却被人握住,不准她逃开。
傅元清目光幽幽,视线紧盯着她:
“你‘又’忘记了我的话。”
又?
她试图回想起傅元清说过的话,可对方的呼吸实在是太近了,稍稍一动仿佛就能贴到一起。阮俏紧张的攥起手指,灼灼的目光就落在她脸上,她睫毛颤个不停,理智早就飞走了,大脑一片浆糊,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我、我又忘了什么吗?”
傅元清目光沉下来。
微凉的手指握住阮俏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腕内侧留下的那道疤,他眼眸一暗,忽然放开了手。
尾巴却在这时候缠上来,顺着他的脚踝一路上爬,没蹭开衣角,顿了顿,爬到了他的手上。
“哼~~”
阮俏连忙捂住嘴,哗哗的雨声中,她的喘息格外明显。她脸色“噌”的变红,手伸到背后用力把尾巴往回拽,身上却升起一阵阵汹涌的热意。
好饿……
阮俏意识开始飘忽。
胃里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连带内心深处都有种莫名的空虚。鼻尖浓郁的香气激的她眼尾泛红,视线控制不住的落在傅元清身上,重重咽了口口水。
奇怪,她不是刚吃过饭吗,怎么又觉得这么饿?
她愣愣的看着傅元清。
他穿了身松散的白袍,跟在国际部看到的那身不同,莹白的外袍被灯光一照,外面像蒙了层薄薄的白纱,阮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拎着的小蛋糕,停滞的思绪重新动起来——
傅元清是不是,不小心把奶油蹭到身上了?
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他这么甜、这么香?
她不确定的想着,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意不断上涌,本就不清晰的思绪变得更加模糊,她摇了摇头,拍拍脸,试图保持清醒。
不对,她刚刚想干什么来着……
对了,是傅元清闯进了她家!
她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两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指着傅元清:
“你、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我家呢!”
傅元清眼眸一暗。空气中骤然弥漫的甜香气不断撩拨着他的心神,他看着阮俏不算清明的眼神,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进入了发情期前兆。
魅魔在进入发情期之前会有一小段前兆期,具体症状未知,但状态会明显与平时不同。
尾巴尖不断在他指尖和掌心之间来回轻轻滑动,傅元清猛地将其攥住,耳边紧接着传来阮俏颤抖的喘息声。他绷紧了身体,轻叹了一声。
算了。
只是一只刚刚成年、还什么都不懂的魅魔。
他俯身,将摇摇晃晃的人抱住,问:“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阮俏迷迷糊糊的睁大眼睛,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她不舒服的挣了两下,没挣开,瘪瘪嘴,含糊道:
“……一个很坏的人。”
傅元清哼了声,想起阮女士拜托他时说过的话,小心翼翼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红宝石,戴在阮俏脖子上。
微凉的触感让阮俏舒服的喟叹了声,她没再挣开环住自己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靠在了傅元清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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