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乔白英见唐矜一直不说话。
“你刚才都听到了?”
“你爸现在被那狐狸精勾走,我们娘仨以后得找一个新的靠山,否则要是唐远国和那贱人过得比我好,我能活活气死!”
唐矜还是没搭腔,垂落下来的长发挡住了刻着暧昧咬痕的耳垂。
“你跟陆湛最近相处得怎么样?”
冷不丁从乔白英口中听到陆湛的名字,唐矜几乎本能地全身紧绷了起来。
她缓慢抬眸,语气放平:“很少联系。”
陆湛已经工作,而她还算半个学生,两家虽然是邻居但社会地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少年时不懂事互称兄妹,长大了自然而然会疏离。
乔白英并没有怀疑,只是目光斜睨过来,怨她不会把握机会。
“不管是陆湛还是沈明琇,既然人家高看你一眼,你就要主动多多来往,对你,对咱们家都有好处。”
“只是现在看来陆家是指望不上了,我得想个别的办法。”
唐矜心乱如麻,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拎包起身:“我下午有课,先走了。”
三个女儿里乔白英最喜欢的是唐珂,但不得不说,唐矜才是遗传她最多的。
除了那双眼睛过于幼态圆润,没有她的精明相之外,高挺小巧的鼻子,流畅精致的脸型无不来自她。
乔白英看着这位自己从来忽略的女儿的背影,心里滋生了个打算。
*
唐家的事闹得大,所谓坏事传千里,典晟公司也受到了影响,但唐远国得了宝贝儿子便把什么都抛在了脑后。
沈明琇介绍的那位律师据说很厉害,最后典晟公司和曦景园的房子应该都能到乔白英手里。
至于唐远国其他私产,他早已想办法转移了出去,很难拿到。
然而就算有典晟在手,乔白英却不是经营公司的料,所以她才急于寻找靠山。
唐家的事就连盛亦舒都听说了,课上,她悄声问唐矜:“没事吧?”
唐矜摇摇头,说没事。
父母不合早已习惯,只是闹大闹小的区别。
这段时间唐矜在医院图书馆和学校三头跑,陆湛给她派了辆车接送。
唐矜拒绝过,没用,那天她小心委婉提出来的短暂断联还是惹到了陆湛。
他派车接送,是要全方位掌握她的动向。
唐矜只能小心出入,生怕乔白英发现自己上的是陆家的车。
好在乔白英也好面子,住院了脸色差,又不能化妆,她鲜少出病房门。
直到乔白英一切指标正常,出院。
乔白英开始忙着打离婚官司。
协商那天,乔白英强烈要求唐矜和唐珂到场,还要录像发给远在海外支持乔白英离婚但是没时间赶回来的唐薇。
乔白英要她们亲眼看着她们父亲背叛家庭的嘴脸。
手机开着定位软件,陆湛知道她快到地方,发了条信息给她,信息很短,就三个字。
L:[坐远点。]
意思是如果她父母当场厮打了起来,她坐远点能少被连累。
唐矜握着手机,五味杂陈。
她最想藏起来的,最狼狈的,最不堪的,都在陆湛面前露了个干净。
*
商谈室里,两家律师在掰头。
唐远国姗姗来迟,乔白英打扮明媚,全程高傲如孔雀,拿下巴尖看唐远国。
唐珂屏气凝神,好在她担心的母亲当场扑上去撕打父亲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唐珂是唐家第一个孩子,是感受过唐远国父爱的,闹到这个地步,她是三姐妹里最难过的。
商谈结束后,乔白英起身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走了,留下唐珂和唐矜。
唐珂眼眶是红的,对唐远国有怨恨也有不舍,很复杂:“爸……”
唐远国面对唐珂时大概还存了那么一点良知,他给了唐珂一张卡。
对唐家人来说,金钱高于感情。
唐远国给卡便是他认为的最高补偿。
手里还捏着一张卡,唐远国看向唐矜,“矜矜,好孩子,你有什么想跟爸爸说的吗?”
唐矜没说任何话,只是一脸乖巧地把手心摊开。
“……”
拿到卡,唐矜转手给了唐珂。
大姐在韩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知道的。
家事告一段落,区图书馆迎来建馆五十周年活动,唐矜又忙了起来。
热辣滚烫的夏天在忙碌中无声无息翻了篇,迎来秋季。
然而淮城地处温暖,所谓的秋天非常短暂,最多半个月的样子便会急速骤降入冬。
*
十二月初,港城建兆和九洲集团启动联合项目,总负责人是陆湛。
集团会议室内座无虚席,气氛严肃,台上投影仪接连切换数百张分析报表。
陆湛坐在长桌尽头正中央,单手搭在皮椅扶手上。
投影的光圈映在他侧脸,明暗交错的光影下那张脸更具威严。
甄敏静的带领师傅是技术部大拿,她也得以分到一个旁听位,虽然只是在二圈边上。
陆湛眼神专注,生来就在摩天大楼的顶端,即便他不努力,集团的未来掌舵人依旧是他。
可他并没有选择挥霍度日,就连枯燥的会议都听得认真,从无分心时刻。
最重要的是还有上位者的宽容气度,台上发言人嘴瓢念错,他也只是淡淡抬眼让他继续。
甄敏静刚感慨完,便看到陆湛一只手拿过手机放到了桌下开始发信息。
“……”
陆湛专注的神情里添了一丝很微妙的松泛,不像是在看与公事有关的信息。
莫名的,甄敏静想到了唐矜身上。
尽管很天方夜谭。
但甄敏静的第一直觉,是陆湛在气氛肃穆的会议室里分神抽空给唐矜发消息。
甄敏静的入职时间已经不短,陆湛对她的态度却和科技部其他同事别无二般。
似乎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只有唐矜在陆湛面前是与别人不同的。
陆湛扫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下来。
他划拨手机点进置顶聊天框,双击唐矜头像。
[L拍了拍我的头,问我在哪]
唐矜看到消息是在五分钟后,不是有定位吗,还拍她干嘛。
她回:[学校改论文。]
L:[八点出来校门口。]
[过两天行不行?]
信息发过去毫无动静,陆湛根本没回,自从那天她提了断联后,陆湛对她的态度比以往还要专横。
八点一到,他准时拍了拍她的头。
L:[出来,乖。]
他们已经又有四天没见,陆湛怎么可能准她再过两天。
唐矜认命收好电脑,拿起手机下楼。
天气再冷校门口都是热闹的,年轻的学生们精力充沛,来往人车络绎不绝。
陆湛开的商务车,比他自己的座驾低调,不会引人注目,司机为她开车门,唐矜弯腰上车。
车里有暖气,她的厚外套被陆湛剥开,只穿羊绒保暖衣被他抱在怀里。
他的黑长外套打开,把她整个裹进去,俯身便吻了下来,勾着她舌尖吮弄。
一见她就是做这种事,唐矜忍不住小小使坏,用冷冰冰的双手状似不经意往他侧颈贴了下。
陆湛果然一颤,却立刻蹙着眉把她双手往他怀里最暖的地方塞。
“不是给你买了手套,怎么不戴?”
“忘记了…”
“怎么不把你自己给忘了。”
陆湛教训她,但一路都没把她手从他怀里挪开。
回到樾庭,进门暖气如春,任凭窗外寒流呼啸也无惧。
吃过晚餐,陆湛有公事电话进来,他去了书房。
陆湛不工作时眉间总有一股从容散漫,不那么认真,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无所谓样。
可一旦工作起来,就……瞬间让人觉得他不愧是陆鸿祯的儿子,目光坚毅,决策果敢,不怒自威。
陆湛从书房出来,在客厅沙发一把捞起唐矜回主卧。
双人浴缸。
温水还没渗透皮肤,唐矜就已经红透了脸,她受不了清醒时刻的亲密接触。
偏偏浴室顶灯瓦亮,将他们映照得一清二楚。
还没来得及诧异陆湛在浴室也放了东西,她已经被他吻住。
浴缸水换了三轮,最后在淋浴头下,唐矜双腿没沾地,被树袋熊姿势挂腰上。
双唇酸胀感更重,可凭她自己无法离开,试图挺腰往上却根本撑不住太久,失力下坠的瞬间,她被吻得更深。
迟来的惩罚。
“呜…好重…”
指尖几乎陷进他肩窝,唐矜哭腔明显:“不要了…”
*
夜深躺回床上,唐矜浑身乏力,任由陆湛把她抱进怀里安抚。
窗外似乎在下雨,雨夹寒潮,温度骤降,被窝依旧暖意充盈。
“张嘴。”
温热沉哑的一句落在耳畔。
唐矜下意识听话张唇,粉嫩的舌尖伸出来一点,翘在半空。
最纯的一张脸做最勾人的事。
陆湛目光幽深。
“宝宝今晚真乖。”
他在她耳畔沉笑,“是不是什么东西凑到你面前都肯用舌头舔?”
唐矜懵了两秒,倏地睁开眼,读懂他话中意图后,她立刻抿住唇,摇头。
“那就是只肯舔我的手指。”
陆湛慢条斯理:“看来矜矜果然最喜欢我的手指。”
意有所指,唐矜瞬间羞赧,抓着被子挡到鼻梁下,一双湿润的眼睛瞪他两下便立刻把整张脸藏进了被子里。
陆湛把被子扯开,垂眸静看她白嫩泛粉的巴掌小脸,眼神充满流连不舍。
唐矜不懂他怎么眼神忽然走纯洁风,就听他说:“我明早要出差。”
“哦。”
陆湛气笑,伸手掐她脸颊,“你就懒得问一句我去哪里去多久?”
被掐得有点疼,唐矜赶紧问:“那你去哪?”
“港城。”
陆湛松开她,俯身吮他压根没怎么用力就已经红了片的侧脸软肉。
“没一周回不来,你高兴了?”
“你辛苦了。”
“嘴上哄我一句就算了?”
陆湛吓她:“干脆把你一并带过去得了。”
“不行!”
唐矜很抵触:“你去出差我跟着去干嘛呀,我自己也有班要上的。”
陆湛的脸上仍挂着淡笑,却已经不及眼,滚着喉结薄唇轻启:“什么时候才行?”
唐矜咬着唇不语。
陆湛这话一语双关,他问的是什么时候才肯公开他们的关系。
可落在唐矜耳朵里,却成了她什么时候才肯完完全全听从他的安排。
做他的乖巧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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