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她哪里来的墨香?
入宫之后,宋迎就没再碰过笔墨。
……倒是入宫前,她闲着无聊画毛笔画来着,可她天天洗三次澡,怎么还会有墨的气味?
永昭帝鼻翼翕动弧度愈发明显。
他眉心紧蹙,眼中不耐压得宋迎几乎无法呼吸。
腮边肌肉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那只扼住她下颌的手,终是缓缓撤去。
力道骤失,宋迎浑身一软,跌回床榻。
下颌火辣辣地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
永昭帝无意关注她的狼狈,那双眸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打量着她。
半晌,他薄唇微启:“脱。”
黑夜无声,宋迎听得真真切切。
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脱?脱什么?衣裳吗?
她身子僵住太久,连动一动指尖都十分困难,但——不动,便是抗旨!
指尖发颤,宋迎压下心中惧意,用尽力气,才微微抬起下颌,飞快地向上瞥了眼,又迅速垂下。
只一瞬,她便看见——
那双金色竖瞳正闪着妖异的微光,宛如凶兽。
他,在盯着她。
宋迎瞬间明白了,如果不遵从,只怕立刻会被这双眼瞳的主人撕个粉碎!
但她活了快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
尤其,还是精神状态有问题的男人面前。
这古言限制文的剧情……真是简单粗暴,一点也不像哨向文,搞颜色还披个精神体的刺激设定。
宋迎脑子里胡乱地碎碎念着,企图来麻痹那些交织在心头的羞耻、恐惧。
她蜷缩在床榻上,被子堪堪遮住腰线,松解中衣中裤的时候,胡思乱想还能稍稍分散她的注意力。
然而,当指尖触及亵裤,宋迎的双手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快速从被子里抽出,和衣物扔在一旁。
只、只剩下兜肚了……
宋迎非常想跳脱出来,告诉自己她只是书本里的一个炮灰角色,抛却掉所谓的礼义廉耻,只需要麻木地走完剧情,把自己想象成NPC完成任务就好了。
但身而为人,感知又岂是说剥离就能剥离的?
越是这般自我催眠,被践踏的自尊便越是刺激着她的神经,越是能感受到此刻的屈辱与难堪!
而永昭帝依旧沉默,似乎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玉指轻轻搭上颈后的系带,呼吸慢慢加重,带着灼意,几乎从上到下要把她点燃。
宋迎终是忍不住,又向上瞥了一眼——
只见永昭帝的目光,竟直勾勾地落在了她身侧,那堆散乱的衣物之上。
那眼神……没有想象中的龌龊或者带着欲望的侵略,反而是一种近乎执拗的专注、赤裸、直白,又不含半分绮念。
仿佛宋迎觉得无比屈辱的裸露,于他而言,还不如一堆衣物来得更有吸引力。
他只要她的……衣裳?
宋迎深深吸了口气,用膝盖缓缓顶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系带,想也不想便将它扔了出去。
永昭帝瞳孔微动,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一瞬,旋即又重新黏回了那堆衣物上。
做完这一切,身体在被下忍不住地轻颤,心脏狂跳不止,不知等待她的,还会是什么……奇怪要求。
好在,永昭帝真的对她这个人并无兴趣。
他长臂一伸,将那堆衣物尽数捞起,然后——
将自己的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头剧烈起伏着,发出沉闷的呼吸声。
他又在嗅闻着什么。
在宋迎错愕的注视下,永昭帝带着衣物,纵身一跃,转瞬便消失在了沉沉夜色之中。
宋迎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因为太过害怕,久久不能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寒意渐渐被身体本能反应取代,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背脊湿濡一片。
他……为什么会对她的衣服那么感兴趣?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是她身上的气味吗?
宋迎分析不出,转念一想,她都从永昭帝手上活下来了,是不是就说明——处死秀女的事情就不会波及到她了?
她对永昭帝还有用,至少现在,她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想到这,宋迎的心脏随着腾起的希望,重新鼓噪起来。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强撑着身体,挪下床榻。
宋迎披着被子,在柜橱里翻找着干净寝衣,万幸,他们打架没有波及到这里。
换了身衣裳,她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虽然床上有血,但血迹干涸,已经凝成了深褐色。
宋迎顾不上太多,连续两晚上没睡好,再加上刚才精神高度紧绷,巨大的困倦感朝她袭来。
一夜太久,久到宋迎鼾声渐起,天际已然泛起鸦青。
“所有秀女,即刻于储秀阁前庭院集合,听候发落!”
公公语调拖得又长又缓,既不尖锐又不高昂。要是睡着了,肯定是听不见的。
宋迎睡得深,脑中一片混沌。
被惊醒一瞬间,便发现自己被两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往庭院拖拽。
那两侍卫也不客气,把她往院子里一扔,继而拱手朝公公复命:
“启禀润德公公,十二秀女,除去昨夜的那位,其余十一人,尽数在此。”
宋迎与其他秀女一同跪在地上。
身旁,一名秀女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角:“昨夜……你听见了吗?好大的动静,真是吓人……你说,我们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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