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旧棚屋低矮得几乎要贴到地面,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混杂着霉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比巷道更加黑暗,只有角落里一个小泥炉里闪烁着微弱的炭火,映照出四周堆积的杂物阴影——破烂的渔网、断裂的船桨、一些辨认不出原形的锈蚀铁器,还有墙上挂着的几串早已风干不知是何物的黑黢黢的东西。这里不像住所,更像一个废弃的杂物间。
郑瘸子反手迅速闩上门栓,动作敏捷得与他佝偻的身形和瘸腿毫不相称。他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盯着易子川,先前那丝惊恐已被一种沉重的忧虑取代。
“守碑人……他怎么样了?郑瘸子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易子川靠在冰冷的土墙上,虚弱地喘息着:“我离开时……他还守着那碑……但‘他们’已经来了……他让我快走……
郑瘸子沉默了片刻,炭火的光芒在他脸上明灭不定。他喃喃道:“碑满了……清碑……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他猛地看向易子川,目光如刀,“你身上带了什么?守碑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让人来找我!
易子川没有犹豫,此刻他别无选择。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个用油布紧紧包裹、贴身藏着的铁盒,递了过去。铁盒冰冷,上面还沾着他的体温和已经变暗的血迹。
郑瘸子接过铁盒,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用手指仔细摩挲着盒子的边缘和锁扣,仿佛在确认什么。他的手指在触及某个不易察觉的凹陷时,微微一顿。
“是‘钥匙’……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无比凝重,“他们追杀你,就是为了这个?
“是……易子川艰难地点头,“东厂的番子……还有……一些看不清来历的高手……守碑人说,只有找到你,才有可能把‘钥匙’送到该送的地方……
“该送的地方……郑瘸子重复着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谈何容易……如今这京城,只怕已是天罗地网。他走到泥炉边,拿起一个破旧的瓦罐,倒了半碗浑浊的冷水,递给易子川,“先喝点水,你这样子,再不处理,撑不过一个时辰。
易子川接过碗,也顾不得浑浊,贪婪地一饮而尽。冰冷的水划过喉咙,暂时压下了灼烧感,却让他身上的疼痛更加清晰。
郑瘸子不再多言,转身在杂物堆里翻找起来,很快拿出一个同样破旧的小木箱,打开后,里面是一些干净的(相对而言)布条、一小罐药膏和一把小刀。他示意易子川坐下,然后利落地用刀子割开易子川身上已经和伤口黏连的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破烂衣衫。
看到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尤其是肩膀上那个几乎贯穿的剑伤和胸前皮肉翻卷的爪痕,郑瘸子的眉头紧紧皱起:“东厂的制式长剑,还有……黑煞门的摧心爪?你小子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
他动作熟练地清理伤口,撒上药粉。药粉触及伤口,带来一阵刺骨的清凉,随即是更猛烈的剧痛,易子川咬紧牙关,冷汗涔涔,却硬是没哼一声。
郑瘸子一边包扎,一边低声道:“这条巷子也不安全了。东厂的狗鼻子灵得很,你留下的血迹和气味,他们迟早会循过来。天亮之前,我们必须离开。”
“去哪里?”易子川虚弱地问。
郑瘸子包扎的手停了一下,抬起眼,目光穿透昏暗,望向窗外(如果那能算窗的话)那一片狭小的、被黑暗填满的天空:“‘钥匙’不能留在京城,必须送出去。通往城外的所有明路暗哨,此刻必然都被严密封锁。我们唯一的机会,在‘鬼市’。”
“鬼市?”易子川一愣。他听说过那个地方,京城地下最大的黑市,只在后半夜开市,地点隐秘,流通着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和信息,也是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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