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崇县挪用公款,在寺庙里筑起一座精致的阁楼,还在里面藏了一个装作男子的少女。
实在是匪夷所思。
明玉与赵景允先回到了驿馆,将此事告诉了贺广文,
“这件事虽然蹊跷,但是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能留在这里,贺广文,你继续在崇县查下去。”
贺广文:“殿下,请让臣陪您继续前往其余五县!”
赵景允摇头,看着桌上的地图,解释说,“崇县是西南壶口,我让你守在这里,是等待幕后之人。他们在京城坐不住,一定会露出马脚,自投罗网。”
贪墨的事必然在京中有官员为其通风报信,暗中打点,既然已经插手此事,就一定要把这些朝中的祸害全部连根拔起。
赵景允吩咐贺广文,此事可直接与赵景瑞联系,“贪墨案现在已经交给大哥,你只需要把找到的线索送到秦王殿下手里即可。”
贺官广文明白这个道理。
“还有一件事,需要贺大人出面。”一旁的明玉将今日他们从寺庙里带出来的一匣子黄泥递给贺广文。
“这是?”
明玉解释说,“从那座阁楼底下挖出来的。这黄泥既廉价,又不防潮,却被人用来打这高阁的地基,怕是只待一场暴雨,便会即刻倾塌。”
贺广文顿时对这黄泥另眼相看起来,
“王妃是想让我用这黄泥,去告发县令?”贺广文露出笑容,
“这段时间那个县令做什么都是滴水不漏,终于还是被抓到错处了!”
谁知明玉却道,“我们的目的不是告发县令。我们的目的是想让贺大人用这黄泥做威胁,从崇县县令手中拿到报酬。”
赈灾需要钱,重新兴修也需要钱。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吐出银子的崇县,他们肯定是要捞一把才走。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贺广文明白王爷王妃的考虑,收下黄泥。
“臣定不辜负王爷王妃所望!”
看着贺广文带着黄泥离开,明玉忧心的看向赵景允,
“王爷先是找借口把阿香留在怀州,如今又用崇县绊住贺广文,是何意思?”
赵景允垂眸,“别多想,只是手中可用之人不多,才出此下策的。”
明玉却是摇头,眼神深深的望向对方,“不,王爷是怕危险,才一个个将人都支开。”
她上前拉住赵景允的手,勉强扬起一个笑容,“我可比贺大人更了解殿下,所以,休想甩开我。”
***
叶府
“舅舅这几日早出晚归的,翰林院有这么多事要忙吗?”
简流云最是熟悉舅舅的性子,用他娘的话来说,就是一把懒骨头,只有读书作文的时候勤快些。
管家也跟着叹口气,“陛下让老爷去协办教坊司的案子,礼部和刑部的几位大人这才天天拉着老爷去官署商讨。”
简流云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礼部的人嘴皮子最是利索,刑部的人也是一个个不好惹。舅舅摊上他们,确实是有些遭殃了。”
管家在叶府许多年,心疼道,“听说秦王殿下如今也掺和进来了,昨日晚膳,奴才看老爷愁得饭都吃不下几口。”
“秦王?”简流云生疑,这几日秦王在查贪腐案,满朝文武战战兢兢,可大刀阔斧整治贪腐的秦王为什么会盯上教坊司?
简流云回过神,他尚未入朝,知道的朝事不多,舅舅此前也让他不要过多打听。
以后为官上朝,彻夜不眠处理公务的时候多着呢!年纪轻轻的着什么急?
这便是叶大学士的原话。
联想此前,与宁家姐妹去教坊司那天,第二日欧阳迟便因为牵涉贪墨案,被罢官带去了刑部,怀王殿下也在不久后离京去往西南。
由此看来,教坊司确与此次的贪墨案有些牵扯。
念此,简流云心中开始担心起百合来,不知这次查案会不会连累到她们这些教坊司的人。
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有些不安。
管家看简小少爷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道:“老爷最近烦心事太多,少爷您也少去些教坊司那种地方吧。
上次您把玉佩寄卖在了当铺里,老爷就嚷嚷着要写信回苏州呢。”
简流云点点头,“管家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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