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邹清河在身侧陪同,阮珏倒是不好翻箱倒柜,好在她能用身体感应母虫,大致能判断,母虫并不在此处院中。
邹清河似是察觉出她的奇怪,一双眼睛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阮珏面带假笑,时不时地和他闲聊几句。
二人参观完其他厢房,推开院中最后一处房门。
一股陈年油墨被时间发酵后的书味扑鼻而来,书架整齐地排满了整个屋子。
阮珏环顾四周:“我听说大堂弟武功不错,竟是不知你还爱看书。”
“只是几本藏书而已。”他说得谦虚,言语里尽是得意。
阮珏踏入房中,从一排排书架面前走过,书籍分门别类的放置在不同的书架之上,囊括了各种武功秘籍、音律、诗书,还有武器制造、医书之类。
她从一众医书中抽出一本毒物志:“大堂弟对药物也有研究?”
邹清河轻笑:“可不敢在嫂夫人面前说有研究,宫家经营药肆,嫂夫人的二哥又是江湖里有名的江神医,我说有研究岂不是班门弄斧。”
“厉害的都是他们,我一个女子,岂懂这些。”阮珏淡淡回答。
见着阮珏在药经、毒物志这类书籍前久久停留,邹清河问:“嫂夫人对哪一本感兴趣?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这本倒是有趣。”阮珏捏着手中的《西域毒物志》转过身:“这本你借我看几天就成,我可不敢夺人所爱。”
“只是本书而已,嫂夫人若是喜欢,拿去也无妨,书中毒虫画得惟妙惟肖,若是其他女子早就被吓得丢开,嫂夫人胆识过人。”
阮珏翻看着书籍,头也未抬:“只是些图画而已,又有何惧,我在二哥的赤刃谷见多了实物,我那二哥他倒是喜欢研究这些,不知大堂弟对这些毒虫毒草有哪些了解?”
阮珏假意询问,实则探询天蚕蛊毒的线索。
“认得一些,也就知道些平常的,要说对剧毒奇毒的了解,谁能比得上江神医。”邹清河说着恭维的话。
眼前的女人和江千里关系匪浅,想着日后要是有求江千里的时候,他或许会看一下宫玉婉的面子。
阮珏进一步试探:“行走江湖这么就久,总是知晓奇的、怪的,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邹清河只当阮珏好奇,并未设防,思索片刻说:“要说奇,悲酥清风算得上奇,无色无臭,中毒者内力尽失,涕泪不止,还得特制的解药才能恢复。”
阮珏眼睛一亮,抬眸看他,故作惊奇:“能让人短时间内失去内力,这毒的确是奇,你说会不会有让人永远失去内力的毒?”
邹清河眸光微闪,心中生出意思警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让人完全失去内力的可能也有,不过这种毒药未免过于歹毒,一个人要练就深厚的内力,岂是一朝一夕,区区一个毒就让别人多年的积累毁于一旦,实在是歹毒。”
阮珏恶心得差点儿吐出来,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
实在是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将其他的书放好,阮珏转身朝着书房外走去:“我瞧这时间也到了午时,就不打扰了,等我看完这本,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再向大堂弟讨教,到时候,你可别将我拒之门外。”
“怎么会,院中的丫头们应是不认得嫂夫人,今日有所怠慢,还请嫂夫人见谅。”
两人说着从厢房中走了出来,一抬眸,邹燕临就立在院门口。
远远的便瞧见他阴沉着脸。
邹清河笑着打了声招呼:“堂哥和嫂夫人感情真好,片刻不见便寻了过来。”
阮珏捏紧手中的《西域毒物志》,双唇轻抿,缓步朝着邹燕临走去。
回想起邹燕临早上莫名其妙问得那句话,看着此刻阴沉的脸,阮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邹燕临不会是怀疑她对邹清河有好感吧。
脸上的假笑收敛,盯着邹燕临发黑的脸,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如何说。
这番情景瞧在邹燕临眼里,就成了阮珏遮遮掩掩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讲,笑容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也没了踪影,对比起和邹清河的时候,脸色不知疏离淡漠了多少度。
邹清河跟在阮珏的身后,一同走到邹燕临的身边。
邹燕临抬眸看他,邹清河脸上倒是坦荡,笑容也是真的灿烂。
邹燕临压抑住心中的厌恶,开口说:“我看着快中午,便出来寻她回去吃午饭。”
邹清河说:“何必折腾,不如就在我的院中吃过午饭的再回去。”
一听有好吃的,阮珏顾不上邹燕临如何想她,立即点头:“如此甚好。”
两人同时望向邹燕临,他沉默片刻还是点头应允。
他到要好好瞧瞧,这二人是如何暗通曲款。
两人跟随在邹清河的身后,邹燕临瞧见她手中的书问:“你拿的什么书?”
阮珏抬手递过去:“西域毒物志。”
邹燕临接过,随手翻看几页,瞧见里面生动的毒虫,微微蹙眉:“你喜欢这样的书?”
走在前面的邹清河出声回答:“嫂夫人是宫家人,平日里对这些医书、毒物志感兴趣也是理所当然。”
倒是比他这个作丈夫的了解,这二人究竟认识多久?
邹燕临心中的疑虑逐渐加深。
这会不会是邹家父子放在他身边的耳目?
二人进入房中坐下,邹清河又吩咐房中的下人加了几个菜。
除去早上的白粥包子,这算是阮珏进入邹家后吃的第一个正餐,不用对比,阮珏便知,这桌上的几盘佳肴,应属上乘。
不等邹清河开口,阮珏手握筷子,急不可耐的夹起松子桂鱼送入口中,眯眼细细品味。
虽不及无极宫王厨子的手艺,比起邹燕临院中的清汤寡水,不知美味多少倍。
邹家兄弟盯着她,动作微顿,眼前女子的做派,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像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女子,和大家闺秀不太相似。
又因二人是江湖中人,并无太多规矩,也未将这种突兀感放在心里。
邹清河端起酒壶询问:“嫂夫人可会饮酒?”
阮珏嘴里塞满美食,连连点头,端起一旁的酒杯递了过去:“饮得饮得,满上满上。”
邹清河按照她的吩咐,斟满酒杯,阮珏接过,一饮而尽,美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阮珏递过空酒杯:“继续满上。”
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当阮珏接过第三杯的时候,身侧一直未出声的邹燕临,抬手拦下:“你下午还要抄写家规,别吃醉了。”
阮珏转头看他,微微蹙眉,手腕一压低,灵巧地躲过邹燕临的钳制,一仰脖子,又一杯酒下肚:“三杯酒而已,吃不醉。”
邹清河瞧着氛围不对,开口称赞:“嫂夫人真是好酒量。”
席间三人吃吃喝喝,闲聊几句。
邹燕临端起酒杯浅尝一口,突然询问:“我听闻堂弟近日要出远门?”
邹清河眼神先是瞥向阮珏,见她埋头吃喝,并未在意他们二人,思忖片刻开口回答:“父亲刚刚唤我,安排我明日去青城派走一趟。”
邹燕临带着好奇道:“年关将至,青城派又在西南,此次前去路途遥远,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等不到过年后。”
邹清河似有所感般,眼角瞅了一下阮珏:“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青城派舒启东派人来信,说是在西南的铜陵看到了无极教的余孽。”
阮珏双眸微晃,片刻出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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