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就到了宫玉婉出阁的日子。
琴川宫家张灯结彩,充斥着喜庆的氛围。
“宫家可真是不如从前了,竟然到了要去攀附邹家的境地。”
“江清秋死了不过七年,虽说是无意,确因他邹家而死,七年过去,转头就将女儿嫁进邹家,宫家真是心怀宽广。”
“他们宫家,也就江千里是个人物,江清秋死了,江千里就改了母姓,离了宫家,是个有骨气的人物。”
“谁说不是,将女儿嫁给邹云岳的侄子,还是个寄人篱下的侄子,这宫家是怎么想的。”
“是个庶女,配个寄人篱下的侄子,也是配得的,用庶出女儿换琴川北部药铺生意的稳定,也是一个不错的交换。”
“我可听说这个庶女和赤刃谷的那位关系匪浅。”
站在屋檐下的宾客小声议论着,却见大门处出现一阵骚乱,宫家的下人们着急忙慌地跑进来。
像是外面来了什么洪水猛兽。
在大厅里迎宾的宫家家主宫祖谦听见下人来报,脸色剧变,红光满面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跟随着下人的脚步朝大门走去。
谈笑风生的宾客逐渐被大门的骚动吸引。
“出什么事儿了?”
“听说是江千里来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
当年江千里与宫家撕破脸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这也是宫家一直不愿提起的事。
如今宫家将女儿嫁入邹家,那位指不定要发什么疯。
“他怎么来了?走,看看去。”
说着,宾客涌出大门,宫千里一袭红衣从豪华的马车上下来。
众人大惊失色,倒吸一口凉气,这……
“真是个放荡不羁的人物。”
“哪有在别人婚礼上穿红衣的。”
“谁说不是。”
“宫家这个婚礼办的,真有意思。”
“江千里有多少年没有回过宫家了。”
“少说也有七年吧。”
“他来做什么?”
宾客的疑惑,也正是宫祖谦心中的疑惑,这个孽子,为何此时出现。
这不是诚心给他们添堵么。
“你来做什么。”宫祖谦语气冷漠。
江千里冷笑一声,七年未见过面的父子,初次见面竟是这般相互没有好脸色。
“你八抬大轿我都不乐意来,只是前些日子我答应过宫玉婉,要送一份新婚贺礼。”
江千里招了招手,身后出来两个妇人,一人手里捧着一件嫁衣,嫁衣上绣着金线银丝。一人捧着一顶凤冠,凤冠以黄金为底,镶嵌珍珠翡翠宝石,尽显华丽富贵。
在座的宾客都被这凤冠嫁衣吸引。
谁人不知江千里,掉进钱眼里的神医,凭借一手医术,赚尽江湖人的钱财。
七年不入宫家门,如今登门,只是为了送一件价值千金的嫁衣,给的还是一个庶出的妹妹,江湖传闻兄妹二人关系匪浅。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宫祖谦脸露愠色:“我宫家嫁女儿,用得着你准备嫁衣。”
江千里低声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两人相持之际,一个宫家下人慌张的从内院跑了出来,瞧见门口的紧张氛围,踟蹰片刻,壮起胆子附在宫夫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宫夫人神色慌乱,额头渗出汗来,踱步到宫祖谦的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说到:“玉婉把嫁衣剪碎了。”
听见消息,宫祖谦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起,当着这么多围观的宾客,却又不能发怒,他咬紧牙关,双拳紧握,全身发抖。
咬牙切齿道:“你们算计好的。”
江千里冷笑一声:“话可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可是雪中送炭,好心送嫁衣。”
宫祖谦僵持,不肯妥协。
一旁的宫夫人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家主,大事要紧,别误了吉时。”
宫祖谦有些松动妥协,宫夫人立即当着众人的面高声说到。
“千里也是一片心意,我瞧着这嫁衣凤冠华丽富贵,甚是配我们宫家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拿进去给三小姐换上。”
说着使眼色让身后的吴妈妈接过江千里送来的嫁衣凤冠。
下人们迎上去准备接手,却被赤刃谷的两个妇人拒绝。
“让我的人进去给她换。”
一句话瞬间引得宫祖谦发怒:“江千里,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准备的嫁衣,我要我的人亲自给宫玉婉换上,如何欺你?”江千里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在大门驻足的宾客越来越多,宫夫人的额头都开始渗出汗水,她捏着手帕擦拭掉,立即招呼着宫家的吴妈妈:“快给她们带路啊,别误了吉时。”
吴妈妈听见吩咐,带着赤刃谷的两个妇人朝后面内院走去。
自己的人进了大门,江千里转身准备回到马车上。
宫祖谦怔愣,冲着江千里的背影冷哼一声,甩袖负手,转身招呼着宾客。
宫夫人犹豫片刻,还是怯懦地走上前去:“千里,你不进去吗?”
江千里头也未回:“我说过不会再踏进宫家大门,等嫁衣换好,我的人出来,我自然会离开。”
江千里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宫祖谦的背影,收敛起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让下人将马车往前赶了一点。
毕竟,他今日的目的可不只是给他宫祖谦添堵的。
好好的喜事,被江千里这么一搅合,又给众多宾客增添了谈资,宫祖谦和宫夫人的脸上都强撑着笑容。
赤刃谷的两个妇人在宫家吴妈妈的带领下到了后院。
到了闺房门口,吴妈妈却将二人拦下。
“劳烦两位,把嫁衣和凤冠就交给老奴吧,我们会伺候着三小姐穿下。”说完冲着身后的人招手,“来人啊,带她们二位去厢房吃茶去。”
两位妇人摇头拒绝,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吃茶就不必了,我们谷主有吩咐,得我二人伺候着宫姑娘穿上。”
“这等事儿,怎敢劳烦,还是交给我们来吧。”说着吴妈妈吩咐着门口等候的丫头们上前去硬抢。
赤刃谷另一个妇人突然笑了。
“料到你们会出尔反尔,我们赤刃谷出来的东西,一般人可碰不得,碰了不该碰的,若是七窍流血,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大喜的日子要是死人就不吉利了。”
丫头们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胆小的甚至退了几步,纷纷看向吴妈妈。
两厢对峙,都不退让。
赤刃谷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托盘上粹毒的事情,也未必做不出来。
眼见吉时将近,再不敢耽搁,吴妈妈挥了挥手,招呼着丫头们靠边站,侧身让出路来。
“那就劳烦了,请吧。”
在宫家下人的簇拥下,赤刃谷的两个妇人托着嫁衣凤冠进了宫玉婉的闺房。
宫玉婉身着里衣面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面前的地上散落着被她剪碎的红色嫁衣。
她面带愁容,双手紧握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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