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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口的血洞无法抹平

小说:

奉旨和亲后,父皇和未婚夫悔疯了

作者:

杨绵绵

分类:

历史军事


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被忤逆的震怒,有颜面尽失的狼狈,有对华蓝玉的心疼不舍,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眼前这个女儿的决绝所带来的陌生与惊惧。
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却发现,他从未真正看懂过这个自幼养在深宫,如同一株无声野草般的女儿。
今日,这株野草,长成了参天大树,枝桠坚硬,根系深扎,甚至动摇了他这棵“参天大树”的根基。
华玉安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
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之事,远未结束。
所谓的“圣裁”,所谓的“还她清白”,不过是父皇在铁证如山、朝臣在侧的压力之下,为保全帝王颜面与皇家体面,做出的最无奈、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不是出于父爱,不是出于愧疚,仅仅是权衡利弊后的**决断。
他罚了华蓝玉,禁足、没收家产、昭告全城……看似严厉,却终究留了她一条性命,保住了她公主的尊荣。可绿衣呢?绿药呢?那个为了维护她,死在杖下的鲜活生命,谁来还?
她额上的伤疤,心口的血洞,那些在无数个日夜里独自舔舐的**与痛苦,又岂是区区一纸诏书能够抹平的?
父皇的心,依旧是偏的。
今日被迫惩处了心爱的养女,这份迁怒,这份怨恨,日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应在她的身上。
前路,依旧是刀山火海,步步荆棘。
但……
华玉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肃帝身上移开,余光轻轻扫过身侧那道如青松般挺立的身影。
掌心里的那方帕子,温度依旧。
她忽然觉得,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似乎……也不是那么绝望了。
至少,有人愿意在她将倾之时,扶她一把。
至少,有人愿意在她孤立无援之时,递上一份无可辩驳的铁证。
至少,她看清了所有人的真面目,也终于下定决心,斩断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一次,她不再是为了一个男人的爱而卑微乞求,不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父爱而委曲求全。
她为的,是自己。
是惨死的绿衣绿药。
是含冤而去的母亲。
她要讨回的,不仅仅是公道。
更是尊严。
想到这里,华玉安攥着帕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她挺直了脊背,那因久跪而摇晃的身体,在这一刻站得笔直,仿佛任何风雨都再也无法将其压垮。
她对着御座上的肃帝,最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动作一丝不苟,却疏离得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儿臣告退。”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她缓缓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她的步伐很慢,但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金銮殿的地面光洁如镜,倒映出她纤细却决绝的背影。
晏少卿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他随后也躬身行礼,“陛下,若无他事,臣也告退了。”
肃帝疲惫地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晏少卿转身,跟随着华玉安的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出了大殿。
金色的阳光从殿外泼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极长,极长……
而龙椅之上,肃帝独自一人,枯坐在那片巨大的、冰冷的阴影里,久久未动。
他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
腊月的风,是淬了冰的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
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日一夜,将巍峨的宫城尽数染成一片刺目的惨白。
朱红的宫墙,金黄的琉璃瓦,平日里的富丽堂皇,此刻都被这无边无际的白覆盖,透着一股萧索与死寂。
瑶华宫内,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殿门紧闭,将风雪与喧嚣隔绝在外,却隔不断那浓得化不开的药味。
上好的龙涎香混着数十种珍稀药材熬煮的气息,非但没有带来半点安宁,反而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殿内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种濒临窒息的绝望里。
明晃晃的烛火将内殿照得如同白昼,却驱不散角落里的阴影。
一群太医跪在地上,为首的张院判额上冷汗涔涔,连头都不敢抬。
而在他们面前,那个往日里风光无限、人人称羡的燕国公世子,此刻却早已没了半分世家公子的从容。
燕城一身锦衣华服早已皱得不成样子,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一双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他就守在那张雕花沉香木大床边,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个气若游丝的人儿。
华蓝玉静静地躺着,若不是胸口还有一丝微弱的起伏,几乎与**无异。
她那张总是带着天真娇憨笑意的脸蛋,此刻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曾经灵动的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灰败的阴影。
她病了,病得很重。
自从那日被从金銮殿上拖出去后,她回来便发起了高烧,日夜说胡话,梦里全是华玉安那张冷漠平静的脸,和那一句冰冷的“儿臣”。
高烧退后,她便一病不起,水米不进,一天比一天虚弱,仿佛生命力正被一点点抽干。
“为什么?!为什么还没好?!”
燕城猛地回头,一把揪住张院判的衣领,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你们不是号称御医吗?全天下最好的药材都堆在了这里,为什么她还是这个样子?说话!!”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张院-判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战战兢兢地回道:“世……世子息怒!蓝玉公主这病……这病非药石可医啊!”
“放屁!”燕城双目赤红,状若疯癫,“什么叫药石可医?!她是受了风寒?还是中了毒?你们连病根都找不出来,算什么太医!”
“世子!”张院判苦着脸,几乎要哭出来,“公主殿下……她是心病啊!那日金銮殿上受了惊吓和**,一口气堵在胸口,郁结于心,伤了根本。这……这是心火耗尽了元神,除非……除非公主自己有求生的意志,否则,否则神仙难救啊!”
“心病?”
燕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喃喃自语:“心病……怎么会是心病……”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彻骨的恨意,那恨意如同实质,几乎要将整个宫殿点燃。
“是她!是华玉安!”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一定是她搞的鬼!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她肯定用了什么阴邪的法子,什么巫蛊之术!对!一定是这样!”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张院判,“去查!给本世子去查!查她宫里,查她身边所有的人!她一定藏了什么东西!快去!”
张院判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世子,万万不可啊!玉安公主如今……今非昔比。那日之后,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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