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还都各怀鬼胎地看了彼此一眼。
小厮瞧着他们一脸警惕地样子,作难道:“那……可要寻个借口将人打发了?”
打发是一定不行的。
卢汀雨深知祁诛的实力,即便小厮挡在门前不准人进,祁诛也会施展那了得的轻功夜探江府。
这是一座送不走的瘟神,不可硬来,只能接招。
卢汀雨叫小厮带祁诛进来,自己则借口去书房一趟。
到了书房之后,女子便坐下先饮了一杯茶稳定心神,自从她在卢若庭的丧礼那日修改了书信内容之后,这本书的剧情就已经彻底被改变了。
其实之前那三世,她也试图通过改变剧情来让江闲避过劫难,只是最终都失败了。
她看着江闲一次次离奇死亡,每次都死在男二之手——
有时,连她都要感叹一句,原文的规则果然强大!
卢汀雨公正的讲,江闲也不完全是个废物,他虽闲散,但自知晓自己是书中反派后,确实也尝试挣扎过。
还记得第一次跟任务时,江闲为了与祁诛奋力一战,连护身的甲胄都穿了双层,只是一同祁诛对上招式,祁诛刺穿甲胄便如同刺穿宣纸一般,毫无阻碍就能轻易取胜。
第二次,江闲开始逃亡躲避,而结局时,祁诛却像是突然生了透视眼一般,把江闲从深潭中一把拉出,又是一刀秒杀了反派。
第三次江闲彻底烦了,再府中放毒烟要跟祁诛同归于尽,但剧情简直卡了BUG,祁诛吸入毒烟依旧全身而退,最后只有江闲一人惨死府中。
卢汀雨这才感到任务要命般棘手,几乎已经到了无解的地步。
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只是,她有一点想不明白。
之前那三次,每次都是她先在脑内唤醒宿主,然后将上一世的失败回放给江闲,所以江闲才能得知这本书的结局他已历经多次。
可这回不同。
这回她来到江闲身边,也成了这书中人物。
无人再去唤醒宿主,江闲理应不会知道自己反派的命运才对……
可为何江闲在卢府时,似乎对祁允和祁诛很是避忌,被自己问到“可愿成亲”时,也是推三阻四地不愿答应。
尤其刚刚小厮汇报祁诛来访之后,江闲的反应,明明就是既厌恶又排斥。
而此前他们三人一起在卢若庭门下求学那五年,祁允一直注意着收敛变态的性情,祁诛因没得到主子什么命令,看着也与寻常的学生并无二致。
江闲又是个喜爱玩乐的性子,向来和祁允、祁诛处的甚好。
卢汀雨不便在书房逗留太久,既然祁诛来了,她也必须跟过去看着祁诛。
她将这些疑问暂时埋在心里,起身又去了偏房。
再过来时,祁诛已经被小厮带进门了。
祁诛眼下还是众人眼中的“禹州祁五郎”,是富家子弟,所以身上穿了件天青色长衫,腰间还装模作样别了把折扇,而实则,那折扇内□□镖,腰带处也缝着软剑。
当真是惹不能惹,碰不能碰的!
卢汀雨进门时,祁诛正在和江闲叙话。
他似乎对江闲病了一事很感兴趣,拉着人不住的细问详情。
而江闲似是也没避忌,软弱无力地摊了摊手,笑答:“祁诛兄,你也知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夫人她兴致上来,非要拉着我去问灵峰游玩。”
男子状似头疼地捏捏眉心,复又说道:“若非那白额虎吃错东西先中了毒,你今日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这句话的重点本来在“江闲受伤”上面,但祁诛一听卢汀雨也跟去了问灵峰,就惊的忙转过身来,看向卢汀雨,面上的担忧之意藏也不藏:“汀雨,莫要贪玩,问灵峰那般凶险之地可切勿再去了。”
话落,他眼眸一转,又笑着站起了身:“若你实在觉得这云州无趣,不如随我回禹州住上几日。”
“江兄,我想你……应当不会介意的吧?”
祁诛看回江闲。
江闲则耸了耸肩,轻快应道:“嗐呀~我们四人相识五载,你与祁允兄都惦念汀雨,我又怎会不知道呢。”
江闲左一口“夫人”右一口“汀雨”,似乎是忘了他平时都称呼卢汀雨为“卢小姐”了。
江闲说罢,祁诛便看着他轻笑起来。
仿佛刚刚那句提议,不过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
虽说二人相处和谐,一副好兄弟的模样,但深知他们各自立场的卢汀雨,看着却并不像那么回事。
她总有种这二人在暗自较劲,剑拔弩张之感。
见他们彼此都没了后话,卢汀雨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她走到祁诛身边,像是很随意地,就挡在了江闲的榻前。
“不知五哥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做?”
原文女主向来与祁允和祁诛走得近些,加之,又不知这俩人是主仆的关系,所以私下里无人,就会喊他们“三哥”和“五哥”。
而她问完,又深打听了一句:“三哥最近在禹州还好么?这次怎么没与你同来?”
卢汀雨刚穿来那日只顾着篡改书信,策划嫁给江闲,再加上对新身体的不适应,一时间也忘了要维持原文女主对男主角和男二号的称呼。
其实,那天她的所作所为连卢若海都发现了端倪,祁允和祁诛又怎会全无察觉。
这会儿见她对着自己又重新喊了“五哥”,祁诛的戒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不过,祁诛做梦也想不到卢汀雨皮下早就换了新的灵魂,他对卢汀雨的怀疑,多半都在江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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