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越今天是走回家的。
他把自己气到了。
那天在刘妈妈盐帮菜,就不该和胡逢宴相认!
原本音乐是治愈他的解药,可一想到自己就算是写一团屎出来,都要被别人据为己有,他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文一越气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六点不到,家门口占了个个儿顶高的人。
文一越打开门,顶着腻子般惨白的脸:“咦,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的腿。”
“没太大问题,已经不用拄拐了。”
文一越跳回屋中,他先跳到冰箱的位置,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馒头:“没吃早点的话,一起吃。”
胡逢宴也是没想到,他竟然落魄到吃馒头的地步了。
文一越在溪山也算家境优渥,从小没吃过苦,在同龄人只敢趴在肯德基门口闻闻味道的年代,文一越已经实现每周一顿肯德基了。
也许正是因为没有过物质上的匮乏,文一越对物质的要求并不高,所以才忍受了经纪公司的多年剥削。
胡逢宴说:“我给你煮面吧。”
“你说什么?”
“别给我装听不见。”
不可否认,胡逢宴的厨艺确实不错。看着他在厨房忙活的身影,文一越竟觉得有前科也不算什么大事,□□还进去过呢!
呸呸呸,想什么呀,他又不跟胡逢宴过日子。
不过,既然说起过日子...
“胡天王,你现在住的地方,租金多少钱一个月?”
胡逢宴不敢说真话,怕吓死文一越。
“两千五。”
“我这里三千五,你跟我合租的话,我们只用各付一半。”
"你这里就一张床,我睡哪?"
“我可以睡工作室,买个单人沙发床就行了。”
他舍得住沙发床,胡逢宴还舍不得自己的大平层呢。
“不是我说,你钱呢?”
文一越把福姐的事儿说给了胡逢宴,胡逢宴不可置信:“你说你每个月给网友三五千,下海卖情趣用品是为了帮他孩子付手术费?”
“我姥爷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见过那网友的面吗?”
“以前可能见过,但我忘了。
“那你见过她孩子吗?”
“我一天打三份工,哪里有时间?再说我是明星,如果让别的粉丝知道了,很难做人的。”
文一越这孩子从小就奇怪,有时候傻愣愣的,有时候又贼机灵,但这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自恋。
别人的自恋是正常范围内的自我欣赏,而文一越的自恋,已经接近人格障碍的地步了。
胡逢宴想,他沉浸在自己的救世主幻相里,别人怎么说都不会听。就该让他被狠狠骗一次!让现实砸得头破血流,下回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文一越穿着家居运动服,带着无框眼镜,吃面的时候不声不响,晨光照在他半边身子上,漂亮的像画报里的人儿。
胡逢宴心不在焉地想,这漂亮人儿,真是活该被人骗。
“胡天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说。”
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吃饭时候绝不多说一个字,有话都留着吃饱了说。
“我最近血压高,别说太离谱的。”
“我要去匠人娱乐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家经纪公司。他家艺人少,但资源多,我去了之后就是头部艺人,他们旗下只有两个女艺人,都是演员,公司百分之九十的音乐资源都是我的,我可能要火了。”
这小人得志的样,让胡逢宴不忍心给他浇冷水。
他向后舒展着身子:“苟富贵勿相忘啊,文巨星。”
“可是我去匠人娱乐,不只是为了让更多人听到我的音乐。”
文一越有个厉害之处,不论他说的话有多离谱,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哦?说来听听。”
“匠人娱乐的老板黄彻,他父亲是巨浪集团的大佬,陆弥那部在海外获奖的电影,就是巨浪影业出品的。”
“你怀疑陆弥的死和巨浪有关系?”
“我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巨浪影业确实控股了陆弥的经纪公司,陆弥有很多资源,都和巨浪影业,甚至是巨浪集团相关。”
胡逢宴有些头疼:“这是警察该管的事,不是你该管的。警方说陆弥是自杀那就是自杀,退一步来说,万一不是自杀,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调查,把自己卷进去了怎么办?”
“我不是单枪匹马。”文一越紧紧盯着胡逢宴,“你能帮我吗?”
“我?帮你?我不工作了?”
“如果我能签约到匠人娱乐,我会要求公司帮我派一个助理...不,司机,我怕他们人事查得紧,不招有前科的助理。”
胡逢宴气得笑出声:“你车都没有,还敢要司机?”
“如果我让他们给我派车呢?”
文一越也是敢想敢做。胡逢宴心想,不过是一辆车的事,也不至于戳破他的幻相。他和司念飞的车都是换着开的,司念飞和黄彻又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表兄弟,给文一越派辆车,也不是难事。
“你想坐什么车?”
“别的明星坐什么车,我就坐什么车。”
胡逢宴掂量了一下他的几个条件,给他开车可以,正好看着他点儿,但合租不行。
就他这鹦鹉笼子,住他一只鹦鹉都够呛,
“你天天晚上唱歌,太吵了,我不想跟你住。”
“以后你想听我唱歌,还得从黄牛手里买高价票。”
“我可不助长市场乱象,你要是和黄牛沆瀣一气,我就找市场监管局投诉。”
文一越端着碗站起来:“我只洗自己的碗筷,你的吃完了自己洗。”
胡逢宴打算气气他,故意丢下吃了一半的面,“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是不乐意洗我用过的碗,扔了就行,反正不是我买的碗,我不心疼。”
从文一越的麻雀窝出来,胡逢宴立马发了条微信问司念飞:“你跟你舅关系好吗?”
司念飞:“我跟我家长辈关系都不好。”
这可麻烦了,文一越那小子家世清白,一家八口凑一起,凑不出一个心眼子,他想查巨浪,跟飞蛾扑火没区别。
或许阻止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之前找出陆弥死亡的真相。
胡逢宴昨晚又喝了个通宵,给文一越做完早饭,回到家他已经疲惫不堪。他躺倒在沙发上睡死了过去,梦正浓时,一声坠地的巨响,把他从梦中惊醒。
晚点的时候,阿姨来他家打扫卫生。见到满地酒瓶,劝道:“我村里一个男人,从酗酒到猝死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小胡先生,你才26岁,趁着没有其它疾病,现在戒酒还来得及。”
胡逢宴的家,是典型单身男人的做派。
酒瓶衣服充电器手机电脑乱扔一同,每次来都是这样。
阿姨惊喜地发现,胡逢宴家没有烟味,也没有烟蒂了。
“小胡先生,你戒烟啦?”
“嗯,戒了。”
这可真是个大喜讯!阿姨恨不得拉大字报清楚呢!
老胡先生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小儿子。要说抽烟喝酒,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老胡先生要不是为了健康,也不会戒,但就是担心他身边诱惑多,不学好,染上不该染的东西。
光是阿姨服务过的家庭,就听说过好几个染上毒瘾的案例,照胡逢宴之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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