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最棘手的不是这个赤心老道,我只是防范于未然,才决意先杀了他。
“最难缠的是那个阴月先生。
“你们也清楚他的名声。
“我们还没进入道场,不能被他发现,一定要打他个出其不意。
罗彬语气极为沉冷,并没有一时得手,而得意忘形。
九人面色带着悻然,以及一丝微凛。
陈爼深吸一口气,才说:“马陵,你先将尸体赶到一个隐蔽角落,我们离开的时候带上,这红袍道士太有价值了,别浪费了。
马陵是个赶尸匠,脸长,眼细,当真像是马脸。
其余人则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伤势,地上的血迹,以及赤心甩出的那些剑。
打斗的痕迹,被他们清理得干干净净。
马陵也将尸体弄进了隐蔽处。
乍眼一看,这条山路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
……
大约十几分钟之前。
玉堂道场,大门处。
这个位置能俯瞰整个山前。
只不过,因为山的高度,以及林木的茂密,也只能瞧见个大概轮廓,瞧不见细节。
萧苛没有继续折磨张云溪了。
今天他比往常下手更狠一些,
张云溪的魂魄已经遭到了重创,再继续下去,就真的得溃散。
很久很久,萧苛没有遇到这样能承受折磨的人。
不过来日方长,时间还有很多。
他并不像是赤心那样,会感叹得到了一个山门。
若非赤心所说的先天算,他是不会这么高调地进驻玉堂道场。
而他站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听到了隐隐约约一声尖锐锣音。
之所以是隐隐约约,就是因为,这锣音只是相对尖锐,传递到这里已经很弱了。
转身,萧苛正准备进殿内。
又一声锣音自下而上。
这一声,要比先前清楚得多!
瞳孔微微一缩,萧苛抬手摸了摸脸颊。
鸡皮疙瘩很细密,汗**更是根根倒立。
另一手抬起,从腰间摸出一把细细的竹篾条。
萧苛随手洒出,竹篾条落地,看似杂乱,在萧苛眼中却不同。
眼皮微跳,萧苛再次洒出一把竹篾条。
抬起手来,本来是要掐指计算。
萧苛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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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停止了,指肚上好几条细细的伤口,分明是竹篾条划出。
……
……
罗彬没有从正面上山,而是带着陈爼一行人绕道,一直到了这主峰背面,才继续往上走。
当初从玉堂道场离开,杀死文烨,就是在这条路上。
从这里,能够直接到山最顶峰,能进那个堰塞湖后的小院。
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玉堂道场。
罗彬的打算很简单,先在那小院中蛰伏,然后他会借用先天十六卦的卦位,在玉堂道场内走动,将阴月先生引进小院,来个瓮中捉鳖。
为了让潘觅能定得住阴月先生,甚至罗彬还给了他两枚情花果。
路上他也简单了解过这惊魂锣,在他眼里看来,这也是以命搏命,只不过还要损耗阳寿。
情花果弥补不了阳寿,却能让魂命更强。
不知觉间,后半夜都快过完了,天黑得惊人,星月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终于,一行人来到顶峰处,从前边儿往下爬,就是那院子了。
“嘶!
其余几个下九流同样目视着下方一个院落,面露惊色。
院中有个人,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
那人遍体鳞伤,地上一团黑红,分明是流了太多血,将泥土都浸染出颜色。
看不见那人的脸,可从背影,头发,罗彬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张云溪!
身无寸缕,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张云溪!
胸口一阵闷堵,罗彬冒出一个念头,想将那阴月先生千刀万剐!
陈爼动作飞快,按住罗彬的肩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心院中有人。陈爼随后低语。
深呼吸,罗彬强忍住了冲动。
紧接着,陈爼眼神落在身旁一人脸上,点点头。
那人轻手轻脚地顺着略倾斜山坡往下爬,动作极其小心,没有发出丝毫异响。
几分钟后,那人进了院内,开始蹑手蹑脚地查探院中情况。
不多久,他回到院中央,冲着陈爼这个方向招手。
众人各自用出自己手段,顺着往下进了院子。
虽说没了邪祟身,但罗彬的胆量早已练大。
他借用罗酆所给的刀,**岩缝中往下爬,速度虽然慢一些,却也安然无恙地进了院内。
几人全部都到了院门前,警惕地观察这外边儿的一切。
罗彬匆匆走到那架子前方。
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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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多人爬下来,张云溪都没有清醒。
微垂着的头,脸上细密的伤口,每一道都深深进入皮肉中,形成了怪异的纹路。
看一眼,罗彬都觉得心惊肉跳。
好歹毒的人!
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张云溪?!
脚步声在临近,是陈爼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件衣裳。
先前其余人去守门,陈爼就进了一个房间。
将衣裳遮住张云溪身前,陈爼低声说:“先把云溪先生放下来。”
罗彬没吭声,走至张云溪背后,切断了木头上的绳子。
此刻罗彬才发现,绳子并非完全绑着张云溪手脚,有一部分从皮肉中穿透过去。
轻微的抽离声,是张云溪往前倒去,那部分绳子从他手腕,脖颈后,以及腰身皮肉,脚抽出。
陈爼接住张云溪,扛着他快速走向堂屋。
罗彬跟上去,两人将张云溪平放在干净的地上,又将衣服简单穿好。
“长命灯。”罗彬低语。
”性命无忧……是伤了魂。”陈爼哑声开口,这同时,还翻开了张云溪一个眼皮。
那涣散的眼神,让罗彬心都一阵刺痛。
毫不犹豫,罗彬取出来数枚情花果,大概和他先前吃下的数量差不多。
情花果只剩下半数基础下的五分之三了,袋子都显得很瘪。
将情花果一枚一枚塞进张云溪口中,用手动他的下巴,使得果子被吞咽下去。
“这阴月先生的手段,居然如此毒辣……怪不得,想要窥探他的人,没有一个还活着,也没有任何人传递出消息……云溪先生是遭了大罪了……”
陈爼直摇头,显得心有余悸。
“能有把握吗?”陈爼再慎重地问罗彬。
显而易见,陈爼是打算撤了。
张云溪已经被救,的确可以选择离开,避免直接对碰上。
罗彬沉默,才道:“然后呢?”
“这……”陈爼戛然无声。
“我倒还好,先生对先生,总有防备的办法,他也未必敢直接进我家门,冥坊却不一样,那算是个做生意的地方。”
“陈司长,你不怕被一个阴阳先生在暗中盯着吗?”罗彬再问。
陈爼额间见了汗。
“我去找人,将他引入院子,你们做好准备。”罗彬沉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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