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飞行的审批在展会的第五天才通过,后面每天都能听到天上的直升机轰鸣声。
很多人不是为了买,就是为了坐个新鲜,何雨鑫和许大茂也不在意,这东西卖出一架,展会所有的开销就全都解决了,更何况飞机上天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了订单了。
广交会一般都是十五天,彩电、摩托、三蹦子是第七天才到的花城,这些东西老外没啥兴趣,顶多是比比价。
不过各省的供销社、百货大楼可太有兴趣了。
廖伟拉来的不光是劳力,还给黄河带来了一个不小的订单,一个汽车团的汽车订单,卡车、吉普都有。
他们这边早就想换装了,就是派不上号,北方的几个汽车厂产量不够,汽车团负责采购的过来一问黄河汽车的价格,回去后立马打了申请,第二天就签了购买合同。
至于性能,还用问么,那么多战士都实操过了,差点没被他们玩出花来。
广交会结束前一结算,黄河集团总共拿到了近两个亿的订单。
直升机占了大头,其他各类产品加起来也超过了五千万。光是这个数字,就足以让国内几个合资厂的生产线排到年底去了。
展会结束后,许大茂和何雨鑫没急着离开花城。
他们带着团队,开始逐一拜访之前留下联系方式的那些中药材、皮革、农副产品厂家。
第一站是草原某县的一家皮革公司。
“我们这皮子,质量是真没问题,就是,唉,人家外商压价太狠。”负责人拿着几个好皮子道。
许大茂拿起一张皮子,手感柔韧,色泽均匀:“好东西啊!就这么卖了确实可惜。老哥,就没想过自己搞深加工?做成皮鞋、皮包,那价钱能翻好几番。”
厂长苦笑:“怎么没想过?可没设备,没技术,更没设计样子。一台好点的缝皮机都搞不到,外汇额度更是想都别想。”
何雨鑫和许大茂对视一眼。
何雨鑫开口道:“设备和技术,我们可以想办法。如果黄河入股,或者我们提供设备,你们用产品分成来偿还,你觉得怎么样?”
厂长眼睛瞬间亮了,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这,这是大事,我得跟县里汇报。”
“应该的。”许大茂拍拍他肩膀,“这是我的名片,我们等你消息。”
接下来几天,他们又跑了几家药材站、农产品公司,情况大同小异。
好东西卖不出好价钱,缺的就是深加工的能力和渠道。
晚上,在宾馆房间里,许大茂翻看着白天记录的笔记,忽然对何雨鑫说:“雨鑫,我发现个事儿。”
“啥?”
“其实我们之前就盯着大的方面了,忽略了,我们是个农业国啊。”
“嗯,这个我听我哥说过,说是不想把面扩的太大了,我们顾不过来。”
“那倒是!不过我们现在谈的合作模式应该没问题,投资后,成本价拿东西,抵账。”
“短期应该还可以,我觉得十年八年后,他们就该甩掉我们了。”
“那你的意思是,筛一筛,值得长期投资的,我们一定要拿股份,比如参茸这类的高端药品。”
“详细说说。”
“大茂哥,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忙糊涂了,我哥之前让你在香江还搞过什么来着?”
许大茂想了半天,一拍脑门:“中药厂。”
“对啊,你说那些小日子,棒子买那么多药干嘛,他们自己能用完?”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香江的药店就有不少‘汉方’药,其实就是我们的中药成药,药方子都是小日子抢走的。”
“所以啊,中药的最大客户是谁?”
“当然是中国人,你是说.这帮犊子玩意。”
“一来一回钱全都他们挣了去,国内的呢,自己到最后吃不起自己种出来的药。”
“搞,这个今年我就跑一跑,一定把这个厂子谈下来,我记得咱哥说他那还有不少方子。”
“嗯,以前在香江没条件,我觉得国内满足所有条件。”
“行,我先去谈,差不多了再找咱哥。”
“那我就负责其他部分,不过光咱俩也不行啊,那咱俩也别偷懒了,各自带几个人吧,能带出来最好。”
“好吧。”
广交会结束后不久,香江何宅接连传来喜讯。
先是何雨水顺利产下一名女婴,没过几天,王思毓也生了个大胖小子。
何家一下子添了两个孙辈,得到消息的何大清和陈兰香高兴得合不拢嘴。
电话里,小满对陈兰香道:“娘,您是没看见,两个小家伙粉嘟嘟的,特别招人疼!雨水的丫头随她雨水,秀气;思毓那小子虎头虎脑的,像他爹小时候!”
陈兰香道:“小满啊,你问问她俩,坐过来月子,能不能带孩子回四九城,我们一群老的在这边挺无聊的!”
“这个,我问问吧,就算是她们想去,也得孩子百天以后了。”
“也行,过来等着过年,你们要是能一起回来更好。”
“嗯,我问问他们吧,我觉得思毓那边不行,雨水问题不大。”
“思毓怎么不行,翠萍和小余根本就没时间,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娘,那毕竟是孩子的姥姥和姥爷。”
“诶,还不如让翠萍和小余退了算了,岁数也不小了。”
“这个得您去说,我可不敢说这个话,您也知道他们。”
“行,改天我念叨念叨。”
小满还真问了,其实何雨水也不大想去,是她不想去,不是不想孩子去。
就她自己回去,还不得被她娘指挥的滴溜溜转。
王思毓那边确实跟小满说的一样,还有个问题,因为是男孩,王思毓老公那边也很重视,根本不可能送别地方养去。
陈兰香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就一句:“随她们吧!”
“娘,放暑假耀祖他们会回去,到时候你们就不孤单了。”
“真的,太好了。”
“真的,我和柱子哥到时候看看情况吧。”
“行,你们忙你们的,孩子们回来就行了。”陈兰香道。
“好。”
两个姐姐生孩子了,何雨鑫也有点郁闷,因为他又被催了。
某一天又挨了骂,多喝了两杯,就在自己屋里看电视。
电视里正好在播一部内地电影,画面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正是那个他在申城认识、通信通了好久的姑娘。
电影字幕显示,她凭借这部片子拿了金鸡奖。
何雨鑫的酒瞬间醒了一半,猛地坐直了身体。
“获奖?她是演员,不,现在是电影明星?这么大的事,怎么在信里电话里从来没听她提过一个字?”
他有些发懵,他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那个温婉却带着些疲惫的声音:“喂?”
“是我,何雨鑫。”他顿了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恭喜啊,拿了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有点幽怨的声音:“你才看啊,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
“我要说我很少看电视和基本上不看电影你信么?”
“你就那么忙么?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做什么的!”
何雨鑫语塞,半晌后才道:“你也没说过啊。”
“呆子,你就不能问么,你现在在哪?”
“我在特区。”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我明天就去找你。”何雨鑫脑子一热道。
“你不用上上班的么?”姑娘说完也有点尴尬,其实她也没问过何雨鑫到底干嘛的。
他们是在何雨鑫在申城考察时候偶遇的,何雨鑫抓了个小偷,姑娘请他吃了顿饭,然后二人就当起了笔友。
后面留了电话,时不时的都会打个电话,当然更多的是书信,因为姑娘很少在自己家。
“不用,我正好在申城也有事要办。”
“那,那我等你来找我!”
“好。”
何雨鑫第二天一早就飞到了申城。
按照信里的地址,他找到了某剧团宿舍。
可扑了个空,同宿舍的人告诉他,龚雪拍完戏回家休息了,又给了她一个家里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是个声音严肃的中年女性接的,盘问了好几句才叫来龚雪。
听到何雨鑫已经到了申城,龚雪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约他在外滩附近一家老咖啡馆见面。
下午,何雨鑫先到了,挑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没过多久,龚雪来了,穿着件素色的确良衬衫,戴了副墨镜,坐下后才摘掉,眉眼间有些疲惫。
“没想到你真来了。”她笑了笑,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正好这边有点业务要处理。”何雨鑫找了个借口,没说自己是一时冲动。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之前的通信和电话里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真见了面,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咖啡端上来,何雨鑫搅动着小勺,终于问出口:“你拍电影的事,怎么从来没提过?”
龚雪抬眼看他,声音轻轻的:“提了怎么样?不提又怎么样?你信里只说你工作很忙,四处跑。我也一样。”
何雨鑫默然。
“我怕,怕说了,你就不来信了。很多人觉得,我们这行不踏实。”
“我不会!”何雨鑫立刻道,语气有点急。
他看着龚雪,“我只是有点意外,你能获奖我替你高兴,真的。”
龚雪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些别的东西,最后只是淡淡笑了笑:“谢谢。”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壮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径直朝他们这桌走来。
“龚雪,果然是你。打电话去你家,阿姨说你出来了。”男人语气熟稔,目光却锐利地落在何雨鑫身上,“这位是?”
龚雪的脸色微微变了,站起身:“赵同志,你好。这位是我朋友,何雨鑫。”
她又转向何雨鑫,“雨鑫,这位是赵…”
“赵卫国。”男人主动伸出手,带着审视的意味,“何同志在哪里高就啊?面生得很,不是我们申城人吧?”
何雨鑫起身和他握了握手,感觉到对方刻意加重的力道,面色不变:“我在特区工作。”
“特区,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赵卫国,这个跟你关系吧。”龚雪道。
“是没什么关系,那不知道何同志在哪里高就啊?”
“黄河公司。”
“黄河?那是什么公司,特区有这个单位么?”
“一个贸易公司。”
“做生意?个体户?”赵卫国挑眉,语气里带出些不易察觉的轻蔑,转而看向龚雪,“龚雪,晚上文化宫有内部舞会,几位领导也来,点名想见见你这位新晋的大明星呢。我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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