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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棋盘已开

小说:

退亲后,世子马甲掉了

作者:

岁槐

分类:

穿越架空

百问坊雅间的银丝炭盆暖意正融,碎雪挟着寒梅冷香,轻轻扑在琉璃窗上,凝成一片朦胧。

陆君越独坐于窗边紫檀案前,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青瓷手炉上的缠枝纹,目光沉静,始终落在将军府那辆静立的马车。

展尉从隔间掀帘而出,抱臂倚在门边,啧声:“还盯着不放?要我说,你这差事可真不好办。”

“能得查明白吗?”他挑眉看向陆君越,眼底带着几分戏谑,又掺着关切。

陆君越并未回头,只淡淡应道:“为何不能?”

“那沈家大小姐,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么?当年老国公与沈老将军定下的娃娃亲,全京城谁不知道?”

展尉踱步走近,俯身压低声音,“陛下也真是,大理寺能人辈出,偏派你个初出茅庐的世子来查这案子,这不是摆明了打将军府的脸?”

不等对方回答,他指尖已挑起案上半盏残茶,动作轻巧如拈花,又道,“更何况沈夫人死得蹊跷,偏偏就在你登门退婚的第二天……”

陆君越眸光微沉,指节在案上轻轻一叩:“圣意岂容妄加揣测?”

“是是是,忠君体国的陆世子。”展尉举起双手,故作投降状,“我不多嘴了,行吧?”

陆君越忽地轻笑,眼底却无甚温度:“展尉,你可知方才沈姑娘上楼时,脚步虚浮得如同老媪?”

“可她上马车时,步子分明极稳。”

他将手炉拢回袖中,抬眼看向展尉,神色已恢复如常的温淡,语气悠然。

展尉顿时怔住,瞥了一眼陆君越,眉头蹙紧,声音里透出些许不赞同:“你明知沈小姐母亲新丧,竟还有心试探她?”

窗外寒风骤起,刮得窗棂上冰凌簌簌作响,几片碎雪斜斜打在琉璃面上。

陆君越唇角微扬,笑意温润如春水,声线也放得柔和,唯独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光:“正因念及沈姑娘新丧至亲,才更要为她查清究竟是谁害了她母亲,你说是么?”

他缓缓转动手炉,语气虽轻,字字清晰。

展尉哑然,侧过头去摸了摸鼻子,终是叹了口气。

“算了,说不过你。”

“下月初我祖母寿宴,你可一定要来。”

-

马车驶离百问坊,轮毂呼呼,碾过青石板路上的薄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不多时便拐过街角,没入巷道。

车厢内,沈槐缓缓直起身子,纤瘦的手指在暖炉之上来回摩挲,悄然收敛方才那副羸弱不堪的姿态。

隐在街边人流中的青玉,一身灰扑扑的男装,毫不起眼。

她抱着插满糖葫芦的长串草桩,如同一个最寻常不过的走街小贩,不动声色地贴近缓缓前行的马车,眉眼顺垂地自桩子上拔下一串色泽鲜亮的糖葫芦,轻声低唤:“小姐。”

沈槐黛眉轻挑:“都看清了?”

青玉擅读唇语,她派其在街角下藏着,看看这周围有无窥探亦或是传递消息之人。

青玉并未抬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言语简洁而肯定:“未见可疑行迹,娄掌柜传回的消息里也说陆世子身份无疑,百问坊只查到他幼年间曾于慈安寺暂住过一段时日。若是按小姐所言,那陆世子当真有问题,只怕是藏得极深。”

“让我们的人立刻动身,连夜去慈安寺布置。”

藏得深,她也会将他挖出来。

不似人前的虚哑,沈槐的嗓音很清。

青玉素来细心如尘,自然知道如何去做,只点点头,身影迅速裹入长街的人流之中,难觅行踪。

车帘一角被风雪轻轻掀起,沈槐的侧脸露出,冰肌玉骨,宛如淡梅初绽,只是依旧病恹恹的。

陆君越所言不实,以母为诱故意引她前去。

这仇,她记下了。

无论他想在慈安寺找什么,或者做什么,她都不会让他如愿。

幕帘轻落,荡起一阵微寒,沈槐靠回软垫上,一双桃花眼迷离。

棋盘已开,棋子已落。

明日慈安寺,便是见分晓之时。

-

雪色漫过东街青瓦。

“小姐,陆世子的马车已经到了,人在门口候着。”门房的人来禀。

“知道了。”

他倒是心急。

沈槐目光扫过院角那株老树,枝桠上积着雪,梳洗过后才扶着青檀的手慢步出了安然苑。

“沈姑娘。”

陆君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槐转过身,陆君越今日换了青黛色暗纹锦袍,外罩同色鹤氅,发间玉冠缀着粒东珠,在雪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倒真像个游山玩水的贵公子,一点也看不出是要查案的模样。

沈槐福了福身,袖中软鞭轻轻蹭过掌心:“世子久等,这雪下得紧,倒是比昨日更冷了。”

陆君越伸手虚扶,指尖在离她衣袖半寸处顿住,他垂眸看她脚下沾的雪:“沈姑娘身子弱,不必多礼。”

“多谢世子体谅。”

沈槐撑着身子又微微行了一礼,面色苍白。

冬雪过重,上山的路实在难行,行至这半途,将军府的马车车轮深陷泥潭,再无法前行。

天寒地冻,一时也无别的法子,只得与陆君越同坐。

“劳烦陆世子。”

陆君越面上仍挂着温浅的笑容,轻轻将马车帘子掀起:“沈姑娘,请。”

一路慢行,陆君越忽然开口:“沈姑娘可曾听说过梅中藏玉的传说?”

“世子说的是那个关于梅花图中藏宝的传说?倒是曾在话本子里翻见过。”沈槐一双桃花眼清澈,又冷又艳,微微抬眸看向他。

她果然知道。

“正是。”陆君越眸光宛若温润暖阳,直勾勾地撞上她,慢语轻声,“据说那宝藏的关键,就藏在慈安寺的梅林中。”

沈槐闻言一时有些出神,素衫映着春晖,像一蓬清霜笼在周身。她忽而轻笑:“世子也信这些无稽之谈?慈安寺的梅林不知多少人走过,如若真有什么宝藏,也早该被人寻到拿走。”

“或许是见到了也未能认出。”陆君越意有所指,“毕竟有些秘密,需要特殊的钥匙才能开启。”

就在这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沈槐向前跌去。陆君越伸手扶住她,在触碰的瞬间,指尖不着痕迹地擦过她发间的白茶玉簪,渗出一滴血,微微的刺痛。

他很快松开手,眼神暗沉了几分。

“失礼了。”

沈槐撑起身来,道谢。

-

檐角铜铃被风吹得轻响,混着寺里飘来的梵音,沈槐裹着月白狐裘下了马车,在外随行的青檀取了暖炉放进她手心,为她撑伞。

陆君越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

他从小厮手中接过撑开的油纸伞,步履从容地走到沈槐身旁,温和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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