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这时候卖？是对盛路没信心吗？”
“这不是刚平稳下来，我还准备抄底呢。”
市场上盛路的股票突然出现大单，一时间击退了不少准备进场的散户。
付云泽借机散播了一下盛路部分部门停滞，整改的消息，然后乐呵呵的看着代表盛路集团的那条线，挣扎着爬了爬，又再次趴了下去。
当天晚些时候，盛路集团两个分公司的经理人辞职跳槽到了华冶的消息直接给本就趴下的股票又盖了一层板子。和正安集团那些子公司不同，分公司这个完全受制于本公司的存在，他们的离职对盛路的影响更大，也更证明了之前黎天阔经营不当，对手下苛待甩锅的传闻。
而看到这个资讯的付云泽也暗道侥幸，好在今天去卖了股票，不然明天就砸手里了。
“上午在股市上放消息胡说的也是华冶！”黎天阔把手里的文件摔在办公桌上，“阴险！卑鄙！偷偷藏咱们的股票，就等着这时候出手，无耻！”
黎天阔气死了，之前的谣言本打算冷处理的，结果两个分公司经理人的跳槽直接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而且还是他之前雇佣的猎头干的，这是报复！连带着上午的股市风波都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阴险狡诈！
“老板，现在公司可不能再有任何岔子了。”杨秘书再顺着黎天阔，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让他随意发挥，“要不回家问问老夫人的意见？”
黎天阔沉默了，他怎么不知道，回去问他母亲的意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联姻，黎天阔不想自己的婚姻被另一家公司束缚，更不想通过婚姻来和另一个公司绑定。这一瞬间，黎天阔甚至怀疑从他母亲提议联姻到现在，公司遇到的倒霉事是不是也有他母亲的伸手？
“不要麻烦她了。”黎天阔冷静下来，但是他刚才的怀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替我约晏旭林，我要跟他谈谈。”黎天阔眼神冷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华冶的针对，只要和华冶暂时休战，自己就能腾出手来解决其他的事情。
“好的，老板。”杨秘书依言下去，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他也不敢跟老夫人私下里汇报。
但很快，杨秘书又进来了，“老板，咱们的原材料供应商拒绝了延期付款，要求现场结算。”
“什么？”黎天阔一怔，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群人难道以为他黎天阔会拖欠货款？！
“叫他们都上来，开会。”黎天阔要知道是谁把公司的消息泄露出去的，毕竟最近为了拉股价，他们的流动资金确实有些紧张。
“可是马上就下班了。”杨秘书说出来的时候也有些无力，黎天阔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他的提醒也是因为最近的传言对黎天阔确实不大友好。
“不是还没到点吗！都叫上来！”黎天阔拍桌子了。
杨秘书离开，准备通知经理级别的上来开会。
黎天阔这边不断给自己加码，可惜付云泽此时无法实时操控，他们也遇到了麻烦。
之前黎天阔让杨秘书找人去抢他们的生意，这种事可是不会缺少人上场的，付云泽手上的项目，除了华冶和正安的两个大头之外都打了电话过来，他这边一直合作愉快，对面也不敢轻易放手，万一接手的办不成事怎么办？
但公司不只付云泽一个人手上有项目，其他人的项目显然没有给对方这么大的信心，就连程鸿裕带头的都被抢走了两个。
最开始付云泽和程鸿裕并没有为难对方，那边给的价钱更便宜，承诺的条件更好，而且，违约嘛，按着合同来就是，他们是最不怕打官司的，因为给甲方做的东西属于生意，他们的生存手段是做东西的本事。
结果有人接手后没多长时间就出了问题，原因也很简单，付云泽之前提供的算法软件，在换人后就不让用了，对方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等设计的流水线操作越来越歪，事故越来越多，才发现自己的算法和这个接手过来的半成品竟然如此不兼容。
“所以，你们现在是项目不想还，软件还想要，而且还想让我们承担责任？”付云泽看着对方派来的代表，嘴角带着微笑，“刘代表，你们的脸皮厚度已经达到贡品级别，简直让世人震惊，怎么，准备靠猎奇让流量变现，成为新一代的废物点心？”
“付先生，我们是来好好谈谈的，你，你怎么能侮辱人呢。”被派出来的代表先生没想到这个笑呵呵让自己先说来历的付云泽一开口就是嘲讽，显然没准备商量。
“你所谓的好好谈，就是进门要求我对你们的项目负责，还要无偿提供包括算法软件在内的一切技术协助，我应该没记错，也没理解错，不然咱们往回调监控。”付云泽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还有他桌子上的摄像头。
“现在是因为你的算法软件所以导致项目停滞，难道你不该负责吗？”刘代表色厉内荏，“还是说你们不想要声誉了！”虽然半路接手的是他们，虽然没经过验算就换软件继续的也是他们，虽然他们的要求不要脸了一点，但抛开事实不谈，你们就没有错吗！
“自己蠢还要赖地球，真当我给你好脸色是因为你头上的油够多？”付云泽冷笑，随即脸色板正，“当初抢项目的时候怕我们留后手，咱们可是签过协议的，现在是你们的算法不够先进，造成的后续进展失误，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可不是我们故意损坏造成的技术性困难，这是你们自己看不出，做不到，能力不够还自以为是的必然产物。”
“现在还有脸在我这里狺狺狂吠，你都这个岁数了，做错事还只会一味推诿，简直对不起地球在你身上浪费的自转时间。你但凡有一点良心就应该去荒地多种树，少吃豆子少呼吸，减少你自己的碳排放，用剩余的生命为这个世界给你的风景做出贡献。”付云泽嘲讽的表情不加掩饰，在他这张脸上做出来额外噎人。
“你，你，你这是嫉妒！嫉妒我们更得信任！”
“好好好，我嫉妒你，我嫉妒你如此自信从容，对自己的认知永远充满着探索，嫉妒你人到中年一事无成，嫉妒你身处一个泥沼还被嫌弃最臭所以把你派出来熏人。”付云泽说完挥手，“走吧，回你公司再哭，我怕你哭出油来把自己滑倒还得要我负责医药费。”
“一把年纪了连个跟班都没有，你们公司是算准了你能挂这儿好讹人吧？”关门前一秒，代表听见了付云泽的最后一句话，心里的憋闷和委屈轰然爆发，双眼通红的跑了出去。
两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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