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想回家,也不知道自己失踪后家中人会怎样焦急。但她确实见识过了外面的世界,也就不愿被人左右人生了。
“嗯…这是自然,盈丰学堂以后还会在天下开设各种分院,我的人手还不够。”素衣公子声音清润,他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
“所以,如果足够优秀,就可以留在学堂当老师。”
一些家境并不好的学生闻言,都是心有所动了。他们上学已是不易,虽说盈丰能提供岗位,但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做工显然是很多人的梦想。
而孔融等人却是深思了起来,对方这番话显然是有意为之,难不成……盈丰学堂又有所动作了?
素白的手拂去脸上黑灰,周盈拍了拍江小敏肩膀,便直起了身。
王蝉若有所思的垂眸,她看了一眼被鼓舞起信心的江小敏,也只是笑了笑。
只笑容中,有几分苦涩。
“还看什么?”徐教授冷哼。
“马上要上课了,你们是想逃课吗?”不带情面的话惊的众人一愣,紧接着学生群们顿时四散而逃。
早知道盈丰学堂对逃课的处罚是很重的!
于太阳之下,周盈手指摩擦黑色粉末,他轻笑一声,心想着学堂的开设倒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已经有些拉不住这庞然巨兽了。
思索之余,一只手拉住他腕骨,周盈讶然之间,只看张仲景皱着眉:“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
竟还敢直接进到黑灰遍布的房间里?简直是不要命了!
“呃……”有些心虚的人挣了挣却发现没有挣开,他怎么就把这人忘了。
早知道,之前在商行养病之时,周盈见到张仲景就头疼,实在是对方管的也太严苛了一些,便连什么时辰入睡都控制的井井有条。
当然,那段时间也是周盈身体状态恢复的最快的时候。
张大夫妙手回春啊。
手上黑灰于太阳底下摊开,那素白的手被衬的通透几分,于光线中透出几分肉色。
“……”
“我可以解释!”周盈大惊,他其实觉得自己身子现在状态挺好的。
“呵呵。”笑意带着些讽然的医者强硬了几分,拽着对方手腕便往回走。
两人拉扯一番,周盈见此人执拗,也只得作罢。
这举动倒是叫一旁一直围观的刘辩刘协二人看完了全程,本来二人也是赶着回去上课的,但奈何太傅还未回来,只好再等等咯。
等着等着,就看到了这一幕。
刘辩的不满溢于言表:“此人如此冒失拉扯太傅,真是不知礼数。”
在这段时间的授课中,二人已放下对周盈的偏见,越了解便越是心服口服,这会儿倒很是尊敬这个年轻的太傅了。
刘协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转身离开。
见他举动,刘辩也是心中捉摸不透。他这个弟弟,虽比自己年幼,可着实难以捉摸,只母亲叫他多多防着些。
刘辩想,做皇帝真的很好吗?
父皇最近一直在宫中召集方士炼丹求仙,只为换得长生之途。他不愿意放手这样的权力,不愿意坐在皇位上垂垂老矣。
尚且年幼的刘辩只觉心烦和不安,未来的路似乎会更困难。
却说,接下来几日,周盈每日都接送皇子辩和皇子协于学堂和宫中两点一线。
宫中陛下虽有询问,但也并不责怪。
这倒是令张让都好奇了,心中寻思难不成自己吹的风现在是都不管用了?
这番想着,张让就找上了何皇后。
这一日,照理将皇子们送回来的周盈,却接到了皇后召见,这实在不一般。
按理来说,周盈虽是皇子太傅,但到底是与何皇后不适宜接触,他正想着开口拒绝。
张让却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实是为了皇子的学业而担忧,袁太傅如此推拒再三,莫不是心中有愧?”
“……”周盈不喜欢被人裹挟的感觉,他看了一眼这人,只心中大概想明白了事情。
“在下教授皇子是受陛下所托,此乃天子家事,何时需轮到外人来言说了?”
年轻的太傅笑了笑,言语之间却是毫不留情,三两下弗了张让颜面,叫对方脸色一青,却也不好发作。
“难不成…你想抗旨不成?”带着威胁的语气令人皱眉。
周盈看了一眼此时此刻正温习于功课的二人,只搁置下茶杯,轻轻开口道:“既然娘娘担忧皇子的功课,不如请娘娘走一遭,也好叫两位皇子亲自讲讲这段时间以来,学到的趣事。”
刘辩被数学题搞得焦头烂额,此时听得太傅所言竟还要喊来母后亲自检查作业,他顿时开口道:“儿臣觉得太傅尽心尽责,学习之余更是体恤民情,方知纸上得来终觉浅!”
“你就这么跟她说。”
张让嘴角一抽,心想着咱俩是同一个阵营的吗?
刘协闷笑一声,捏着笔头在纸上描画。直把屋内的张让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他看了一眼笑的有些戏谑的白衣人,只冷笑一声道:“袁太傅好手段。”
“过奖。”
他看了一眼周盈,于烛火之下,白洁有余的修长人影慵懒坐于椅中,轻软狐裘衬其洁净之姿。便是他,也不得夸于此人生了一副出尘似仙的好皮囊啊!
只动作之余,随意雍容的姿态看着叫人只觉随性,却并不觉得有多失礼。
张让冷哼,转头之余,便看到此时正怔怔看于周盈的刘协,年轻的皇子不知在细想什么,只顾着自己出神。
他顿了顿,皱着眉想离去,脑中却突闪而过一道思绪,张让一愣。
“怎么?莫不是张内侍也想同皇子们一道学习?”周盈见这人动作,不禁心中也有些不快。
他自认做人做事从未惹人不快,却因着何进与张让的争执,从而致使自己被不停找麻烦。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如此再说之下,周盈自然是不满。
却见张让突然笑了笑:“袁太傅勿怪,在下这就离开。”他忍耐按下心中那几近于荒谬的想法。
便头也不回,匆匆离开了。
周盈蹙眉,待转头之时,只看两人正奋笔疾书于手中题目,不禁心中也是一阵欣慰。
还好这次没教歪,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夜渐深,秋日的夜晚,落叶窸窣。宫中却灯火通明,屋内的刘辩打了个哈欠,作业真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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