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6月23日周一天晴
我明白我大概是吓到画画了,换我我也要毛躁。但我可以解释,这不成什么问题,我也不是成心这么干的。
至少画画还接受我送她去办事,还有机会说清我不是奇怪的人。等她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我正企图开口,画画抢占了先机。
她挠着脖子问我:“你跑出来家里人知道吗?”
我都笑出声了,突然穿来这个世界,谁能知道啊,估计过个两三天就有人知道了,然后去公安局报失踪。
画画听见我笑,挠脖子挠得更凶了,她把左手压到我正要拧开的车钥匙上:“你笑什么?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清醒的。”
“你下去我来开。”
“也可以,我的驾照在这里应该也是无效的。”
“所以你昨天故意喝的酒酿?”
“我没喝酒酿,那是一杯白开水。”
画画沉着脸,大有被戏耍之后愠怒压不住了的架势。“下去!”她语气不善。
我没下。我说了要送她的,要是换成她开车的话,那就不算我送她了。刚刚那句“也可以”是跟画画开玩笑的,只是她没笑而已。
画画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挪开了,她说:“不下那你开吧,我赶时间。”她把目的地报出来之后又问我:“是不是这地方也不认识?”
我扶着眼镜点点头。画画又翻出手机导航,导完我都开上路了,她又发问道:“为什么没有加我微信?手机也没用吗?”
我只能又点点头。
“那你车怎么是有用的?”
这两个世界的车不都是圆的轮子吗,这怎么个没用法,画画的问题好搞笑。
“身份证!”画画摊开一只手。
我提了提胯,示意她在我的裤兜里。画画的手伸过来又缩回去,脸上别扭地拧着眉毛和嘴角。不会是在害羞吧?跟她昨天前天生吞人的人设不符啊。
于是我飞快地从兜儿里抽出来摆到她手上,但她的手机在导航,暂时也没法搜索我的住址。
她把我的身份证揣自己裤兜里去了,说先没收。没收了我的身份证又要来没收我的手机,我说:“这个我没带在身上,扔在你家了。”
“那我回去再检查。”
很快就到了画画的导航终点,她和我说待在车上等她。我没答应她,因为我想在车外等,车里还是有点闷的。
画画钻进前面那栋写字楼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指指点点地跟她说话,说得画画缩手缩脚的,不是在点头就是在哈腰。
那人和画画一起走到我这里的时候,画画和他说:“哈哈,冯总,你车在哪里,要我们送吗?”
因为画画站到了我这一侧,我感觉对面这个冯总的两只眼睛像安检员手里的金属检测器一样,把我和画画并排上下扫视,然后他露出玩味的笑容,语气也是轻佻的:“谈男朋友了?”
画画不置可否,懒懒的,一副不想回答又不得不敷衍一下的样子:“哈哈,嗯呐。”
冯总便重新再将我扫视一遍,不屑之情明眼人可见。他跟画画说:“那你们送我一下吧,太晚了,不想开车了。”
那这不就是我送吗?
画画没让我送,她自己爬上了驾驶位,我被安排到了副驾驶。画画没有需要问冯总家住在哪里,也没有要开导航,直接就出发了。
虽然看不太清路边的建筑物标志,但我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看见绿化带的时候猛然想起这是昨天去美术馆的路。
冯总在后排一点也不安分守己,不停地在问画画工作上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问过后,话锋一转,又问:“小梁,你男朋友是干什么工作的?”
画画瞥了我一眼,停顿了几秒:“他……他做智能技术方面的,我也不是很懂。”
“哦。”冯总这个“哦”字拉得有点长,还是让人不太舒服的感觉,而且他对下属的私生活好奇心怎么这么旺盛,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小梁,你偷偷去相亲了?”
“偷偷”二字用得真是奇妙,画画难道还要公开去相亲吗?
我们画画的脑瓜子一看就是好看又好用的,她也不顺着冯总的话回答,拐弯抹角地讽刺冯总管太宽:“哈哈,冯总,你好像我爸。”
冯总是油盐不进啊,还在输出:“领导帮你把个关嘛。”
我从后视镜里打探了一下这个冯总,年纪也不大,也算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喜欢当下属的爸。
画画依旧跟冯总打马虎眼:“哈哈,冯总放心吧,我长着眼睛呢。”她说完还要斜着眼睛白我,甩给我一个眼刀,这白眼我挨得冤枉,我又不是真的男朋友。
车停在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前面,外装风格透着一股洋娃娃的裙子的味道,繁复又不大实用。
冯总装睡赖着不下车,画画提醒了他好几声“到了”。
等他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地下去了,画画随意打了个招呼,车头一转油门都没松地就上路了。
我说:“你领导是不是有点问题?”
画画:“你也有问题,你们都有问题。”
我闭上嘴巴。这个我承认,我问题也挺大的。我之前还只是骗了画画一点钱,现在她连身心也要失守了。
画画气鼓鼓地停好车,没有立马就下去,她把手机和我的身份证又翻出来,对照着在手机地图里搜索。搜了一遍没有搜到,又换了网页重新搜索,仍旧没有。
她翻来覆去地看我这张身份证是不是假的,还口头警告我:“造假证是违法的哦。”
我说:“我没那个本事。”
画画:“你不是做这个的吗?”
我:“我不是做身份识别技术的。”
画画:“下车,去拿你的手机。”
我下车之后,画画一定要像押犯人一样,把我的两只手背到身后,推着我的肩膀往前走。如果不是我配合,她连我的两条手腕都圈不住。
想了一下又觉得,我不能给她这种“这一招可以制服一个体型比她大的成年男性”的错觉,反身把画画压在了电梯里的墙壁上。
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是画画疼得嗞儿哇乱叫,惊慌地胡乱扑腾起来,伸手就朝我挠了一爪子,在我下巴上刮出一道渗血的红杠。
我把手松开来,画画顺着电梯壁滑坐到地上,抬起头泪眼婆娑,她呜咽着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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