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鸿在修仙界行走多年,多认识一些人再是正常不过。
只是玄玑想不到他有什么场合能与顾清砚相识,她看到风信鸿面色古怪地眼神在她们屋中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男子。
他一定是误会了!
玄玑心中警铃大作,万一风信鸿脑子搭错筋把这事宣扬出去,那顾清砚的名声不就坏了吗?
正想着编些什么瞎话把风信鸿糊弄过去,玄玑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是我,何事?”
玄玑闻言惊恐地侧头,眼见身边之人衣着颜色与顾清砚相近,款式却截然不同,此人身材高大,她微微抬头才能看清对方的容貌。
许是身为同门,风信鸿的表情与玄玑别无二致,但他却无暇关注眼前人的表情,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屋内高大男子身上。
“顾喧洲!”风信鸿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这人真是男女不忌!想当初引诱我师妹到你居所中去,现在又半夜钻到男子的被窝!”
他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恬不知耻!仙门败类!”
说完似乎觉得此处肮脏至极,颇为嫌弃地匆匆离去了。
玄玑盯着身旁人看了两眼便猜出了其中关窍,只是风信鸿的误会似乎更深了,不过还好,起码顾清砚没有被卷进来。
顾喧洲根本不可能来此,所以眼前这个一定是顾清砚用什么法器做的伪装。
还好变的是顾喧洲,风信鸿向来与他有嫌隙,根本不愿意多说话,否则没几句话顾清砚就会露馅。
饶是知道如此,可眼前如此逼真的沧澜剑尊的衣袖还贴着自己的袍子,玄玑有点奇异的感觉,此时似乎并不是闺中好友之间的雷雨夜话,反倒像一对寻常夫妻临窗观雨。
打住,玄玑摇摇头,自己当顾喧洲的妻子?越想越诡异了。
不愿放任自己思绪乱飘,玄玑扯扯身边人的袖子,“清砚,他走了,你快变回来。”
对方摇摇头说:“此术一刻钟后才可解。”
玄玑脸上表情五味杂陈,眼神四处飘了飘,只好关上窗子带着她回到床榻上坐着。
刚才还亲密无间,此时和“顾喧洲”坐在一张床上,玄玑局促得很,什么都不敢干,刚才吵着要秉烛夜谈,现下直接偃旗息鼓了。
顾清砚看着她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此时的瞌睡早就烟消云散了,十分少见地自己拉起了话头,“我兄长当初并不是想诱骗你去他的住所。”
这是注意到刚才风信鸿说的话了。
玄玑慌忙摆手说:“那是自然,都是误会!风信鸿他平时挺聪明的,就在这件事上犯过浑。”
这件事,又牵扯到了几十年前,玄玑在春学期间往顾喧洲住所放蟋蟀的事情。
第一次被打跑了,第二次还敢来,玄玑在此事之上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
到底弟子们都是各门各派的宝贝,顾喧洲也并不好下死手狠揍,但此事实在恶劣,他只好联系林虚渡来学宫一叙。
林虚渡成日都忙得很,哪有时间去管这事?当时大师姐也无暇他顾,所以此事落到了正巧有空的风信鸿身上。
结果风信鸿来了就看见自己这成天上房揭瓦毁天灭地的小师妹手上竟然有一道伤痕,顿时护短之心乍起,还没等顾喧洲说什么便反客为主质问此事。
“我师妹再怎么大逆不道,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啊!”他坐在太师椅上捞起玄玑的胳膊,掀起了一点覆在手背上的衣袖,指给顾喧洲看。
顾喧洲眼神瞥了一眼那手背上的伤口,没回答风信鸿,反问玄玑:“这是我打的吗?”
玄玑虽然混蛋,却并不喜欢搞栽赃污蔑那套,在风信鸿旁边梗着脖子不说话。
风信鸿对自己这小师妹倒是有些了解,从她这反应看来便知此伤不是顾喧洲打的。
玄玑不说话,顾喧洲只好向风信鸿解释:“这是她那日与同窗斗殴被对方打伤的。”
风信鸿闻言扬起眉,看向玄玑,“你跟谁打的?谁赢了?”
玄玑不喜欢告状,只道:“我赢了。”
风信鸿的眉梢落了下来,“那便好。”
顾喧洲隐约感觉自己这次找的家长并不靠谱,但人既然都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故而直接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风信鸿听完表情十分古怪,他狐疑地问道:“你是说我师妹会拿着蟋蟀偷偷跑到你的房间?”
“那断不可能!”风信鸿斩钉截铁地说,“她怕虫子怕得要死,这种既蹦又跳还乱叫的东西她是断然不敢碰的!”
顾喧洲心累地闭了闭眼,没想到玄玑为了报复他连自己的恐惧都克服了。
他看向玄玑,玄玑回以一个倔强的眼神。
风信鸿将两人眼神互动看在眼里,便知顾喧洲所言非虚,可看着自己的小师妹耷拉着眉眼站在一旁,心中便颇不痛快,十分无赖地说:“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我家玄玑一看就是个小美人坯子,谁知道你是不是起了邪念才故意招惹她,骗人去你的住所?”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顾喧洲和玄玑都愣住了。
顾喧洲从未见过如此无赖护短之人,玄玑觉得风信鸿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太过丢人。
玄玑心知自己错了,但骄傲的她很少会认错。
可在风信鸿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狂言之下,玄玑的自尊心在认错和停止丢人之间飞速地做出了抉择。
涨红了脸的玄玑使大力在风信鸿小腿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脚,继而绝望地拎着对方的耳朵大喊:“就是我错了,你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总之,风信鸿在玄玑的暴力驱赶下走出了学宫。
尽管玄玑主动认了错,他也并不相信。
因为他的小师妹,从来就不知道“认错”两个字该怎么写。
可惜他也不清楚,自己这厚脸皮和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对玄玑的杀伤力有多大。
风信鸿虽然走了,但就此之后有时间便会来学宫看望玄玑,有时还会直接进门听课,听完就杀到顾喧洲那里与他辩论,可是每次都吃不到甜头,便不再触他的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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