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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开窍

小说:

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作者:

池峥俞

分类:

现代言情

……是鬼吗?

她冷哼一声,回自己的拔步床睡觉。

又不是没遇到过鬼,她才不怕。

或许是体质的问题,她从十八岁起就老是被鬼魂缠身。

那鬼,还是只黏糊糊的色鬼。

一开始只在梦里折腾她,后来跑了出来,每晚都在她耳畔低语,紧紧抱住她。

有点像沈知聿呢。

翌日,她像往常一样早起。

沈首辅已去上朝,丫鬟们为她换衣衫,珍珠蓦地发现了什么。

“小姐,你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啊?”

方霜见偏头。

肩头红印突兀得很,她认得那不是蚊子咬的。

是人咬的。

是谁,不得而知。

何时出现的,也不得而知。

“……弄些驱蚊的药草吧。”她扯了扯肚兜,穿上一件兰纹碧绿外衫。

“有信吗?”

“有,有两封,”珍珠拿起桌上信封,“一封是卫昭寄来的,一封没有名字。”

她淡淡道:“先放着。”

等换好衣衫,她屏退下人,拆开两封信。

卫昭被她派去调查沈知聿的身世背景,南下去了沈知聿小时生活的小渔村,已一月有余。

今天是第一次传信。

信上说,沈知聿在渔村流浪为真,捡烂鱼烂虾也为真。

京中女子盛赞的容貌品行却为假。他小时黑如煤炭,还喜欢偷渔民的米面、小孩子的麦芽糖、甚至寡妇的银手镯。

方霜见:“……?”

她还真想象不出夫君黑如煤炭的样子,偷东西的话……一开始就说他是踩别人上位的凤凰男,果然没错。

她又去看下一封。

无名信封里夹了个玉制的小玩意,她仔细一看,原是一朵兰花,与她今日穿的兰花纹外袍很相配。

信上说,虽不知她昨日为何没来,但他担心得紧,也思念得紧,待在宫中花一整日的时间雕刻出一朵兰花,送给她。

江列岫没跑了。

“什么破玩意。”

她拉开架子下的抽屉,将那朵兰花扔进去,又把两封信烧掉,不留一点痕迹。

杏花轩不像平日那般闹腾,方霜见出府时恰巧路过,遥遥望了一眼。

没看见方临,院子里的刀枪工整摆在架子上。

“咦,还真奇怪,平日里杏花轩都闹腾腾的,就算是二少爷受伤的那几日也很吵。”珍珠喃喃。

府门口已备好马车,她像从前一样戴上帷帽,粉纱遮住面庞,一直垂到腰间。

她懒得与那些沈知聿的狂热粉争斗,也没那个力气。

几十个人打十几个人,她还是清楚哪方处于劣势。

况且基本都是些未出阁的女子,若被府里下人动手动脚两方都说不清。

戴好帷帽,她正想上马车,听见不远处的窃窃低语。

大概几十步外,站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她都认得到。

只是声音听不太清。

“方皇后一直看我母妃不顺眼,现今联合朝臣给父皇递弹劾我的奏折,意料之中的事。本宫只希望沈首辅不被情爱蒙蔽双眼,分得清良莠。”

“如今朝中满是亲贵之势,攀附之举,臣只愿在浩海中有一片天地,苟留一线生机,多的不敢奢求。”

沈知聿拜别江列岫,转身往府门走,半路撞见方霜见。

她摘下帷帽,冷脸道:“你少跟太子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

与江列岫密会也有一段时间了,她清楚地知道太子冷血,且从不在乎旁人的感受。

一开始还装作善解人意,后面便当着她面打下人、杀主持了。

古代大多数人都信佛,而他贵为一国太子却敢与她在寺庙幽会,被主持发现,就让侍从将和尚拖下去解决。

对身边的服务者态度不好,对身边女人温柔的男人,都很可怕,因他的温柔百分百是伪装。

闻言,沈知聿眼睑一红。

卿卿已许久未正眼瞧他,也许久未与他说一句完整的话。

她撇下他,面无表情地上马车。

珍珠跟在后面:“沈郎君,小姐最近心情不好,您要不试着主动一些?小姐不是很严肃的人,平日奴婢撒撒娇她就会理奴婢。”

“……谢谢。”他恹恹道。

怎么没主动,他可努力去主动,却还是犯怵。

霜见一瞪他,他魂就吓没了。

珍珠着急道:“奴婢记得永安巷有一家卖书画的,大人不妨去看看。”

“或许有关于夫妻之间的书玩具什么的,沈郎君可以买来看看,学一学。”

“……啊?”

傍晚方霜见采买完回府,身后丫鬟提了一大堆东西,珍珠则是抱了束花,是方霜见一眼便相中的绿牡丹。

她去正厅给林氏送布匹,正好遇上沈知聿。

他脸色怪得很。

她没理,走进正厅。

送完出来,他还站在原地。

也许挪动了一点,也只是一点点。

她依旧不理睬,与珍珠往雪竹居走。

“小姐,沈郎君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您说……”

“关我屁事。”她白眼道。

珍珠把话咽下去。

沈郎君也是不争气,非要天天端着做高岭之花,要是主动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任谁见到她家小姐都要上赶着,当朝首辅又怎样!京中女子的梦中情人又怎样!

方霜见回到房间,又开始喝茶。

边喝边念叨:“珍珠,为什么有男人这么贱的东西存在?”

“啊?”

“你下去吧,我想睡会儿。”

珍珠讪讪答:“……好的小姐。”

方霜见一直睡到亥时。

雪竹居已安静下来,她的房间被竹林环绕,窗外是幽静的竹林。

和昨晚一样,她又闻到了那股竹叶清香,混杂土腥味。

一定是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房间里的屏风柜子衣架都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才喝一口,窗边的黑影将她的注意力全引过去。

动静太大了。

根本不懂什么是悄悄。

方临跨在窗口,才将一条腿伸进来。

他墨发披散,冲她笑。

“姐姐,我来找你。”

“二姨娘说什么没?”

“她把我关了禁闭。”

他谄媚地笑:“不准来找你,怕我把你带坏。”

“那你还来。”她心烦意闷,掀开床幔躺回床。

方临走到床边蹲下:“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

“又欠打了?”她扯回他抓住的床幔,“别来烦我,我没心情。”

方临迷茫了。

或许是考验。

他笑得更加谄媚:“姐姐,姐夫不在,我陪姐姐睡嘛,姐夫会的我也会。”

“我认真学了的,姐姐试试我嘛。”

憋了十多年,若不抓住机会,恐怕以后就没可能了。

他怎能不着急,再过一年他及冠,父亲就要为他物色别家小姐了,甚至是公主。

她答得直白:“来癸水了,没兴趣。”

她对方临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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