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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强迫(含入v通知)

小说:

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作者:

池峥俞

分类:

现代言情

沈知聿却面色如常,仿佛听到的,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他微哑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兼湘的金锁……是什么样的金锁。”

懵懂的小白猫躺在她怀中,爪子踩在她胸口。

“蝴蝶形状的如意云纹锁,镶了几颗淡水珍珠。”

她的目光落在他被风卷起的袖口。

手臂上的疤痕如火燎过,烙在玉白肌肤,格格不入。

烫伤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祛疤膏你用了没?我让下人你给你送过去那瓶。”

他不说话,咬唇提起衣袍。

颤颤巍巍,下了水。

竟然不理自己?

她气的很,将猫塞给珍珠,提起裙摆走到池塘边。

那个臭男人近在咫尺,她只需要迈出一步,就能够揪住他的衣领教训他。

方大小姐却迟疑了。

沈知聿佝偻着背,低头将双手浸入冰冷浑浊的池水,淡青色衣袍迅速染上污渍。

她站在池塘边,不后退,也不前进,看着那个颤抖的背影。

池水很脏,她靠近后更加发现这个问题,所以不敢往前,再往前就要下水。

池塘水脏得像后厨的泔水,光风霁月的沈首辅栽进去也无法出淤泥而不染,衣摆染上污泥。

“沈知聿。”

“沈知聿!”

沈知聿没理她,远处修剪花木的下人齐刷刷看过来。

“欸,沈郎君怎么下水了?那池水可脏,我拿来浇花花都死一片。”

“应该是夫人要求的吧……唉,谨言慎行,我们就别掺和夫人和沈郎君之间的事了。”

“大小姐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十年如一日地跋扈,老爷过来都要被骂几句才能走。”

珍珠厉声道:“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再多舌不用小姐吩咐,我来掌你们的嘴!”

方霜见回眸瞟珍珠一眼。

珍珠立马说:“小姐,奴婢先去给兼湘小主净身。”

“去吧。”

她视线移回水中那人的身上。

男人依旧背对她,赌气似的。

她不再喊他名字。

什么都不说,双手抱胸,听涟涟水声。

直至那缕蛛网般的红血丝,在脏污的水面扩散。

他清雅的衣袍染上鲜血。

“哪里来的血?”

她终还是跳下池塘,拖着浸湿的丝绸裙摆走向他,抓住他手臂。

染了满手血。

那血,原是手臂上的血。

水中的枯树枝割破手臂上的水疱,脓液混杂鲜血,从小臂一路滴到水面。

“你不知道说吗!”

她扯他的手臂,迫使他转身面对她。

他已经哭完,脸上只剩泪痕。

见到她,他抿唇微笑,摊开攥紧成拳头的手。

“找到了。”

亮闪闪的金锁,躺在他手心。

她抓起那只金锁,丢进水里。

“不要了!你给我滚回去!”

她冲他吼。

他眼眸再次湿润,却什么也没说,摊平的手攥紧成拳头,垂到身侧。

“滚回去啊!”

她又吼。

庭院中的下人不敢抬头,斜眼偷偷看着,看府里的大小姐是如何推搡那位赘婿的。

片刻后,大小姐将他赶了回去。

长廊满是水渍,大小姐拖着湿漉漉的裙摆,独自坐在那儿,没人敢去问。

直到珍珠回来。

“珍珠,”方霜见平静拭去颊上污水,“煮点酒。”

珍珠虽不懂,但还是欣慰应下:“好的小姐。”

傍晚她与珍珠一同喝酒,一直喝到半夜,两个人喝到伶仃大醉,开始称姐道妹。

珍珠虽只有十五六岁,对待感情却有独到的见解。

“喜欢一个人,当然要经常黏在他身边啊,就像小猫猫小狗狗那样,黏在主人身边,好乖好乖……姐姐觉得呢?”

方霜见喝酒喝得头晕脑胀,趴在桌上。

“不清楚,我没喜欢过人,况且我喜欢又有什么用?那人该烂还是烂。”

“黏在身边的话……要是好看的人。”

好不好看一眼就能看出,而人品如何却需要很多时间去试探,她很肤浅,也没空了解别人的内心。

珍珠打了个酒嗝:“就像沈郎君那样?”

“算了吧,怪恶心的。”她嫌恶地挥手,面色一滞。

恶心?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说,或许说的是他身上的伤痕,看起来的确渗人。

他为什么总是受伤?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好像是因为自己。

“……”她啧声道,“妹,我出去逛逛。”

夜晚的雪竹居阒然,只偶尔能听见几声鸟叫,是隐蔽在竹林的山雀。

她拿着酒杯,大摇大摆走在长廊。

木地板一尘不染,她打滑好几次。

循着记忆,她来到那扇窗户前,推开窗户翻进去。

房中漆黑如墨,她粗重的喘息在寂寥黑暗里格外明显。

没有人会不察觉。

待她掀开窗纱,她才止住喘息,收敛气息脱鞋袜上床。

她满身酒气,即便是隔老远都能闻见。

没有人会不察觉。

偏偏她担忧那人,始终没有动作。

黑暗中,她触碰到枕边发丝、滚烫的脸颊、和那双干涩唇瓣,她指尖又抚过他鼻梁,依旧没有动静。

或许已然熟睡。

她放下心,躺在床上抱住他。

他身子好烫,不正常的烫,仅是抱一小会儿,她就被烫迷糊。

风寒还没好,被脏水一泡更加严重。

她张唇道:“我有时候,真想杀掉你。”

“杀掉你,我就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杀掉你,或许这一切能快些结束。”

“我真的好不喜欢你,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你,现在也不喜欢你,你整天烦死了,不是这痛就是那酸……问你话也不认真回答。”

身子那样烫,她却抱他抱得更紧,埋在他脖颈。

“贱人,你最好让我快点死,希望你这种糟粕也快点死。”她噗嗤一笑,吻上他脖颈。

醉醺醺的吻,从脖侧一直亲到喉间,她双唇滚烫,眼皮也烫。

“……敢把感冒传给我,我明天就继续让你下水捞东西。”

“过得什么破日子,感冒灵冲剂都没有,止疼药也没有,香槟也没有……只有一个受虐狂。”

什么破日子。

她仰头长叹一声,抱着他睡过去。

翌日,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

穿睡袍,头饰也卸下,身上还没有酒味,只有淡雅的芙蕖衣香。

珍珠端水盆进来,与她的姐妹关系只在昨晚:“小姐,要洁面吗?”

她难得累得很,迷迷糊糊钻进被子。

“不要,我再睡会儿。”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勉强起床。

许是因昨晚喝了太多酒,她喉咙又哑又痛,如同吞了干涩的沙子。

喝茶润喉后,她蓦地想到:“沈知聿身子怎样?”

昨晚她去找他,他身子烧得那般烫。

可不要烧成个傻子。

“沈郎君……”珍珠给她添茶,“一直待在房中,下人也进不去,不知道怎样,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两人对视一眼。

“……下午,请医师来府上给他看看,看完把结果告诉我。”

“好的小姐。”

下午宫里的太医来了文远侯府,是方霜见从自己那个素不相识的皇后姑妈那儿借的。

和医师一同来的,还有凤仪宫的女官。

医师进了东厢房,方霜见则与那位女官一同站在门口。

“方大小姐,”女官拿出袖袍中的请柬,“皇后娘娘要在远郊行宫办夜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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