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坐在西平候府的前厅里,悠然惬意。
他不断的说服自己,今天可不是来痛打落水狗的。
一旁的公孙云看着李端得意洋洋的样子,只觉得今天怕是要糟了,想当年这杜少廷和李端都是帝京纨绔圈里的顶尖人物,两人谁也不服谁,如今仇人见面只怕要分外眼红。
再一看旁边朱秀妍仿佛观察小动物一样的神情,他正要提醒李端千万不要在太子妃面前自寻死路,就见门口一名俊俏公子走了进来。
“少廷兄啊。”李端眼睛一亮,连忙迎了过去,亲切的打着招呼,“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参见太子太子妃殿下。”走进来的杜少廷被李端的热情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一步,恭敬行礼。
“这会儿知道太子殿下了,你当年可是指着孤的脑袋喊李端的。”李端本想着先声夺人,可看到杜少廷这一副知理懂事的虚伪模样,只觉得自己一身的力气打到了棉花堆里。
“那是少时不懂事,多亏了太子殿下担待。”杜少廷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极为俊俏的脸。
他五官秀雅柔美,骨相精致,眼角一滴泪痣,平添几分风流,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当真是个极好看的少年公子。
啊,呸!
李端在心里怒骂,当年扯着他脖子要和他大战三天三天的杜少廷可不是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嘴脸,这厮披上张人皮,真把自己当人了。
“少廷兄还真是一夜长大了。”他不甘心地讥讽道。
杜少廷局促地揉搓着手指,一张脸上写满了悔恨:“这些天遭了大难突然醒悟了,如今父亲因为与我置气卧床不起,只觉得枉为人子,悔不当初啊。”
这杜少廷是疯了吗?
李端正要挤兑几句,就见朱秀妍不赞同地看着他,一脸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再一看旁边的公孙云,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气。
快醒醒,你们都被这家伙骗了!
没有人比李端更了解杜少廷,有怎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子,杜少廷的亲爹杜奉在对待男女之事上简直和嘉帝一模一样,前头的原配老婆没死几年,后头就娶了个小自己十来岁的美娇娘,杜少廷从小就和他这继母整日斗法,连带着也不待见他爹,就这样恶劣的关系,还能说出枉为人子这样的瞎话?
依李端来看,杜少廷这厮巴不得他老爹赶紧蹬腿,好去陪他那没过上几天好日子的亲娘。
难不成……这是又准备了什么新把戏等着作弄他?
想到这,李端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他立马换上一副同款的悲伤表情,走上前拍了拍杜少廷的肩膀:“少廷兄,是我想狭窄了,既然杜大人身体抱恙,我们来一趟怎么也得探望一下啊。”
“这……”杜少廷似乎对李端层不不穷的花样有些应接不暇,他的脸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正想用袖子去擦,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犹豫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各位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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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里,西平侯杜奉此刻躺在床上,一层一层的纱笼罩在了他的周围,让人看不分明。
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坐在床边给他仔细地擦着手指。
门口的刘知州见李端和朱秀妍走了过来,立即上前请罪:“昨天下官没有前去接驾,请娘娘和殿下恕罪。”
朱秀妍连忙扶起他:“西平候府出了这样的大事,杜大人又染了急病,本宫与太子又怎会怪罪知州大人呢。”
这池州可是大胤的经济要塞,当年嘉帝称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的心腹大臣杜奉派过去整顿经济,所以这明面上刘知州是池州的一把手,可实际上西平侯杜奉才是这里真正的掌权人。
自己的顶头上司家里出了如此大事,刘知州能坐得住才怪。
眼见朱秀妍没有怪罪的意思,刘知州长舒了一口气,他指着床边的女人说道:“这位是杜大人的妻子文夫人。”
女人这时已经洗净了手走过来,她一双凤眼又娇又媚,望过来的时候仿佛盛满了情意:“妾身拜见娘娘和殿下。”
“杜夫人?”李端凭直觉不喜欢这个漂亮女人,这杜奉的继室和钱百媚给人的感觉太像了,都好似一条蠢蠢欲动的美人蛇,说不准会在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文夫人脸上的阴霾一闪而过,她不喜欢别人喊他杜夫人,这让她总想起杜奉的那个死鬼老婆,杜夫人杜夫人,好似在催她和那个女人一样快快投胎。
“文夫人,杜大人的病情怎么样了?”刘知州眼看气氛不对,连忙出声打破了尴尬。
“少廷出了这种事,老爷一气之下就中风了,郎中说暂时不能说话也见不得风,需要静养。”文夫人的眼角微微泛红,好似刚哭了一场,脸上带着的微微倦容让美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不过,遭此一劫,少廷这孩子倒是懂事了许多。”她望着杜少廷,眼中满是慈爱,“这段时间老爷离不得我,整个杜家都得靠着少廷支撑呢。”
“母亲多虑了,父亲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杜少廷微微动容,眼中满是悔恨,“那日我若不是被柳思思的花言巧语骗了去,哪里会做下这样有辱家门的事来,还连累父亲怒火攻心一病不起,儿子想清楚了,以后定要改过自新,好好侍奉父母。”
李端听的差点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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