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鬼吧,杏寿郎!”
身上有条纹刺青,毛发都是粉色的鬼这样抬起手仿佛邀请一般。
眼眸里刻有上弦三。
“我是绝对不会成为鬼的!”得到邀请的炼狱杏寿郎毫不犹豫拒绝,他已经重新做好准备。
两人谈崩了。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挣扎着,想要直起身子站起来帮忙,但是刚刚迎击下弦一的他已经精疲力尽,只能将自己受伤的部分克制住。
可恶!
站起来!
去帮忙啊!
灶门炭治郎深深一口气,眼睛不敢偏移一分一毫只是注视着眼前远超他水准的战斗,火焰与拳头在激烈对战着。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就在此时,两道熟悉的声音异口同声,从月下沐浴光辉的身影挥刀,一左一右挥出无尽水纹填补着火焰的空缺。
那是水之呼吸里最快的突刺招式。
“富冈先生!飛岛小姐!”
倒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瞪大眼睛,为新加入战局的两人的出现感到无比欣喜。
太好了。
太好了……
“笨蛋,退后!不要让人去担心你们!”白色的鎹鸦生气地啄了啄灶门炭治郎的脑袋,怒斥着呆呆站立的嘴平伊之助,“把他搬走!再不然去救助旅客!你们只会打扰他们的!”
小小鎹鸦蓝色眼眸里紧紧注视着与鬼纠缠着的剑士身影,可是嘴上毫不留情继续怒斥着他们。
可恶!
居然是上弦鬼!
“炼狱。”富冈义勇不作过多言语,只是与负伤的炼狱杏寿郎对视一眼,“撑住。”
炼狱杏寿郎微微颔首,神色更为坚定起来:“嗯,感谢你们来了。”
眼前的上弦三被刺中的双臂已经恢复,他的表情在看到新加入战局的两人之后变得更加激动,眼里写满了兴奋。
“太好了,你们都是柱对吧!成为鬼吧!”
紧接着,他得到了两个与方才炼狱杏寿郎同样的坚决回答。
“水之呼吸……”
飛岛有栖察觉到眼前的上弦三即使面对三人也仿佛是在放水一般根本没有过多认真,同时攻势多是作用于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身上。
对于她的攻击更多是格挡,而不是攻击。
对女性不下杀手的类型吗?
面对更小的压力,飛岛有栖的眼睛捕捉着对方身上能够提取到的所有信息。
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已经负伤许久消耗过重的炼狱杏寿郎,又估计了一下日出的时间。
按照这样的攻势下去,并不利于他们。
能够拖延到日出吗?
身上是少见的纹身,使用的是拳法。
不会吧?
提取到的信息碎片与不久之前古籍上面找到的衙门记录过于一致了。
未免过于巧合了。
但是……
“很好!成为鬼吧!这样继续下去也不过是你们的败北而已!你们能够成长到更高的境界!”猗窝座越是战斗越是激动不已,更坚定了想要拉拢他们成为鬼的念头。
不管是眼前这个叫做炼狱杏寿郎的炎柱,还是后来加入的这个黑发水柱,都很好!
另一个同样使出水呼吸的金发女性倒是少见,她的呼吸法似乎有种不寻常的地方,作为女性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对比两人稍逊一筹。
无妨,他不会杀死女性的。
因为……
奇怪,是因为什么来着?
对了,因为女性过于弱小,是需要保护的存在。
“狛治。”一道轻轻的声音念出,不知道为什么猗窝座下意识愣神。
这声音细小如同花朵绽放一般,可是在鬼强化的五感之中却显得如此清晰。
他抬眸便映入一双蓝色的眼眸——那是成为鬼之后再也没办法注视的天空蓝。
金色的发丝飘动着,而她发间麻花辫上的小雏菊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尘封的记忆似乎出现一道裂痕。
狛治是谁?
为什么那么熟悉?
记忆之中好像也有人这样叫着他的名字,那样欣喜那么温柔那样满怀爱意的声音……
金发女性剑士的眼睛捕捉着他脸上每一块肌肉的动向,像是从他的脸上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露出仿佛一切都看透的洞悉表情,嘴巴一张一合:“素流道场。”
记忆就像滴入一滴水,掀起层层涟漪。
好像有什么要冲出牢笼一般。
“你在说些什么——”
奇怪,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那么痛恨弱小?为什么不杀女性?为什么如此追求强大?
记忆里会温柔又羞涩叫他的人是谁?狛治又是谁?素流道场又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词就感觉如此痛苦和寂寞,仿佛眼泪都要流出来一般。
猗窝座抬手挥拳,发动血鬼术拳法将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的招式挡开,向着飛岛有栖的方向伸出手。
“你从哪里知道……”
这些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又和他有什么样的关系?
想知道。
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想要知道自己身为人类时候的记忆。
“水之呼吸,十一型,凪。”
“炎之呼吸,三之型,气炎万象!”
双重夹击之中水与火交织,他伸手方向的少女逆着晨曦的光,鬓发间的雏菊发饰晃动着,抬手毫无迟疑地向他挥出一刀。
金发的发与晨曦的光辉融为一体。
不好!
日出了!
猗窝座作为鬼的本能占了上风,在三刀挥动之际丝毫不顾伤口,只是朝着森林的阴暗处逃去。
-
“所以您,也不知道剩下的书在哪里吗?”
线索断了。
原本应该乘坐无限列车的小野寺因为半路遇到土匪丢掉了行李所以并没有乘坐那班死亡列车,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差。
正因为如此,飛岛有栖又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断了条腿跑到乡下小儿子家里混吃等死的小野寺。
他花白的头发并没有掩盖住满是精光的眼睛,眼珠盯着飛岛有栖的脸转了转随后露出点了然的光芒来。
“我的确不知道,不过作为见多识广的老年人来说,我也是知道一些其他事情的……”
小野寺象征似的,轻轻伸出两个手指摩挲着做出一个手势。
飛岛有栖松了口气,要钱好办。
“老头子我是个忘性大的家伙,所以想起来就会给你说的,不过你可不要忘了老头子我啊……”
这估计是个长期生意了。
“如果您,想起什么,写信。”
飛岛有栖叹了口气,肩上的晴雪闻声叫了两声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先回去再说吧。
还没有进去蝶屋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和叽叽喳喳的交谈声——这好像是炼狱杏寿郎先生和炭治郎他们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和果子,估算这次数量够不够。
“飛岛小姐!”她刚刚走到门口就被炭治郎发现了。
果然,他的鼻子很灵。
灶门炭治郎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因为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和飛岛小姐你之前送给祢豆子的饼干味道很相近,所以……”
躺在病床上的炼狱杏寿郎已经能够直起身子动一动上半身了,但只不过下身还因为药剂的副作用所以还在康复中。
要是完全恢复的话,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多亏你和富冈了!感激不尽!”
炼狱杏寿郎向她郑重弯了下腰,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来的话,估计自己可能再也没办法挥剑了吧。
那样下去,性命也不保。
紧接着受伤最重的反而是和煦笑容的灶门炭治郎,腹部受了刺伤又因为剧烈运动以至于一看见隐成员支援就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只不过灶门炭治郎的脸上似乎有着什么疑惑,像是有问题要问她一样,正准备说出口的时候屋外的鎹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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