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棠……”乔染秋听到这里,呢喃着重复道,“所以……这便是我的名字?”
“正是。”秋致延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什么爹爹方才要唤你作阿棠。所幸这名字爹爹终归没有白取,我的儿啊,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说到此时,秋致延双眼似乎也已盈了些泪,他一边点点头,一边抬手用袖子微微抹了抹眼睛,再看他带来的两个小厮,也是低了低头,至于之前在乔染秋房中的苹儿和莲儿,更是满脸悲痛,仿佛当真被这悲惨的故事打动了一般。
想了想……乔染秋也做出了个感动和悲伤的表情,意思意思用手袖掩住了嘴,还吸了吸鼻子,而沉默了几息后,她再次试探着道:“可是我不明白……您口中的大理寺仵作廖书妤,也是将我养大、教我仵作技艺的师父,但……师父她为什么要瞒着您呢……?又为何……要将我带走、一个人抚养……?”
“这件事爹爹还真问过。”秋致延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当年此案才刚刚结束,廖仵作便匆匆辞官、离京而去,彼时我觉得奇怪,还去问过她的上峰,也就是大理寺卿陈铮陈老,只是彼时陈老顾左右而言他,未告知我实情。直到前些年,陈老离世之前,突然向我递了信来,要我往陈府一叙,在他的病榻前,我这才得知了真相——
“当年你师父发现了你娘腹中的你后,认为像你这样的……棺材子,多是被视作不详、是万分不吉利的,而秋家也定会觉得厌弃,若是将你送还秋家,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便是活下来了,你顶着这么个身份,定也不好过,是以她起了仁心,便将你带走了去。
“可我秋致延哪里会是这样的人?只要是我的女儿,那都该是我秋家的千金,是我秋致延的掌上明珠,怎可能是不详呢?而这几年,在得知我还有一女儿在世,却不知流落何处后,我便一直在着人找寻,廖仵作究竟去往了哪里,寻了多年,直到前几个月,才终于在樟徊打听到了她的消息。
“樟徊离秋家本宅所在的棠安很近,我便派人往本宅传信,让他们务必帮我联系到廖仵作,并说服她带着你到远京来见我,没想到竟还惹了些误会,叫人将廖仵作当做了我秋致延的仇人……”
秋致延谈到这里,轻轻一拍桌子:“都是怪我,未说清楚,那廖仵作保我女儿一命,还把你养那么大、养那么好,该是我秋家的恩人才对,怎可能是仇人呢?我听说在惠梁时,那些去寻你们师徒的人,还将你也当做了目标,险些将你害惨了去……阿棠,是爹爹对不起你,日后爹爹定补偿你,可好?”
说着,秋致延也望向了乔染秋,眼神中满是关怀和歉意。
“我没事的,爹爹。事情都已过去了,造成如此误解无可奈何,能回到家,能得知自己尚有血亲,于我而言,已是人生大幸了。”乔染秋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地道。
而后她便眼看着那秋致延眸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似乎完全没想到乔染秋就这么改了口。
但对于乔染秋而言……
穿越前她连去给秋国尚那富老头当干女儿都能接受,如今把眼前这个叫秋致延的富老头当亲爹而已,有什么难的?
眼见着秋致延还在怔愣,乔染秋干脆不管他,叹了口气,趁热打铁地又继续道:“只是爹爹……当时在惠梁时,我师兄为了护我,是受了好重的伤。听师父说,她是同一天捡到了我和师兄,既然师父曾经身任要职,我的身份也如此曲折,那……我师兄又是什么人呢?爹爹你可知道……?师兄视我如亲妹妹,师父于我也一直如母亲一般,他们都对我有大恩,如今他们在何处,爹爹你又可知道……?”
说到最后时,乔染秋还微微蹙了蹙眉,定定看着秋致延。
听到这几个问题,秋致延似是瞬间回了神,甚至微微皱了皱眉,然而下一瞬他就正过了头去,一副思考的模样,最后摇了摇头:“你感念师父和师兄的恩德,人又懂事,当真是个好孩子……爹爹也确实知道,你有一师兄,但关于你师兄是何身份……爹爹是全然不知,陈老也未曾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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