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到乔染秋的问话后，夫人缓缓点了点头。
“什么时辰发现，还记得吗？”乔染秋立刻又问。
“酉时左右。”
“发现冯老爷尸体的时候，他在哪里？是什么状态？”
“就在那。”夫人说着，抬手指了指，一瞧，正是屏风边缘附近存在血渍的地方，“他躺在那里，已经没了呼吸，脖颈上有勒痕，腹部插着刀。”
“当时藏宝阁里有别人吗？”
夫人立刻摇了摇头：“没有。”
“当时这藏宝阁是什么状态？门可关着？可锁了？”
“彼时我就是瞧见藏宝阁的门没有关，觉得奇怪，才过来瞧瞧。”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哪知道一进来却瞧见……”
“听夫人的意思……夫人时常会过来？”乔染秋想了想，又问。
“我……”听到这话，那夫人似是犹豫了片刻，微微顿了顿后，才再次开口，“我也不常来……老爷每日申时左右都会来此清点珍藏，在其中一待，偶尔就会误了晚膳的时辰，今日我看天色已晚，他却还未出来，这才前来一寻……”
“原来如此……”乔染秋一边思索，一边呢喃着，而后话锋一转，再次问道，“平日这藏宝阁应都是锁住的吧？”
“是。”夫人颔首道，“只有老爷和洪管家有钥匙。”
“管家有钥匙？”乔染秋闻言一愣，“夫人您没有钥匙，管家却有？”
夫人一听，叹了口气：“比起我……自然还是洪管家更值得信任，更何况洪管家之所以有钥匙，也是因要安排洒扫，老爷每日都会过来，若是不弄干净些，也不合适……”
听到这话，乔染秋细细琢磨了起来。
最初带着她和方栩入宅、面见冯亘的，以及最后带着他们去结余款、安排住处的，好像确实都是那位洪管家。
而思索了片刻后，乔染秋再次开口道：“这位洪管家，和冯老爷关系很好？”
“岂止是很好，是好得不得了呢。洪管家的孩子，老爷甚至都当自己孩子疼。”夫人说到这时，语气里带上了几丝无奈，“且洪管家也确实厉害，他跟了老爷二十余年，老爷生意场上的事，许多也都是洪管家帮着打点的。”
闻言，乔染秋挑了挑眉，环顾了一圈四周后，她却是话锋一转：“那藏宝阁里的布置呢？夫人今日进来的时候，周遭又是什么样子？”
“就这个样子。”夫人立刻回答。
乔染秋一愣：“就这个样子？”
“是。”夫人点点头，“我未怎么动过，顶多……顶多也就是尸体被官府带走后，我叫人把屏风归正，其他东西便都未动过了。”
“夫人的意思是……”乔染秋再次看了看那血迹所在的位置，一边开口，“进来的时候，柜架桌椅都是整齐的，只有屏风是歪斜的，而冯老爷就倒在屏风那处？屏风当时是如何歪斜的？能有劳夫人为我比一比吗？”
“这……”夫人听到这话，似是有些为难，“我都不记得了……官、官兵也没问这些……”
“夫人是在官兵走后才让人挪动了屏风，官兵当然用不着问，更何况这里的官兵……”乔染秋说着，叹了口气，“您比个大概就行，也不必太精确。”
乔染秋都这么说了，那夫人也不好再推脱，勉为其难站起了身来，带着乔染秋缓步行到了屏风一侧，看了看那屏风后，她微微抬手比了比：“比现在可能还要往后斜上一些，大约……大约一掌长。”
说话间，乔染秋也已绕开了地上的血迹，来到了夫人身后，打量了一番屏风后的空间。
后头的木楼梯是从另一侧向上而去，是以这一侧的屏风后是空的，也没放什么东西，而后乔染秋抬了抬手，将屏风往后拉了拉，约莫就拉了一掌的位置：“是这样吗？”
“应、应该是吧……”夫人犹疑着道。
而后乔染秋也未再管顾那女人，绕回前头来又蹲下了身去，细细看了看地上的那滩血渍。
血渍如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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