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宣政殿当场炸了。
“萧执!你这个乱臣贼子!”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抖着手,指着他。
“你目无君父,犯上作乱,必遭天谴!”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护驾!御林军何在!还不将此獠拿下!”
怒骂声,哭喊声,斥责声,此起彼伏。
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臣,甚至想冲上来,用自己的身躯挡在龙椅之前。
那些首鼠两端,见风使舵的,则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殿内的柱子,不发一言。
萧执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他只做了一个手势。
陈望带来的京畿卫戍,与那些早已被策反的御林军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他们将那些还在叫骂的臣子,一个个按在地上。
布条塞进嘴里,堵住所有不合时宜的声音。
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萧远站在丹陛之上,看着这荒诞的一幕。
他身上那件龙袍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为了维持最后的体面,他没有等那些兵士上来拖拽。
他一步一步,走下了那九级台阶。
走到了萧执的面前。
两人平视。
一个,是日薄西山的君主。
一个,是取而代之的新王。
萧执示意平元。
“送陛下回寝宫。”
他顿了顿,“好生‘照料’。”
萧远被两名亲卫“请”着,向殿后走去。
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萧执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
“封锁宣政殿。”
“轰——”
宣政殿厚重的殿门,被从外面重重合上,落了锁。
殿内所有臣子,皆被软禁。
京城的天,在这一刻,被这扇门彻底隔绝。
……
萧执回来了。
徐修远那日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了无休止的涟漪。
可石子沉底后,湖面便再无动静。
整个京城都安静得可怕。
“张妈。”
她终是按捺不住,唤来一个稳重的老妈子。
“你去街上最好的绸缎铺子,帮我挑几匹给孩子做小衣的软缎。”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
“顺便……听听街上可有什么新鲜事。”
老妈子应声正要出门。
管家匆匆来报:“少爷回来了。”
苏瓷的心一紧,立刻道:“罢了,明日再去吧。”
晚膳时分。
徐修远一回来,苏瓷便换上一副温婉贤惠的模样。
她亲自为他布菜,将一筷子剔了刺的鱼肉,轻轻放入他的碗中。
“你今日辛苦了,多用一些。”
徐修远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处理公务的这几个时辰里,皇城之内,已然天翻地覆。
“没什么。”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只是宁王一回来,朝堂就不太平。”
“他一封奏表,就让太子禁了足。手段倒是比以前凌厉多了。”
“那……”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王爷他,面圣之后,陛下可有别的封赏?”
“还没。”
徐修远摇头。
“他如今还驻扎在城外,陛下只是宣召,后面的事,还未可知。”
苏瓷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
片刻后,她才若无其事地将菜放进自己碗里,轻轻点了点头。
“嗯。”
她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补了一句,“他……他倒是,一如既往**厉风行。”
这顿饭,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夜深了,我身子乏,先回房歇着了。”苏瓷放下碗筷。
“去吧,你也早些休息。”徐修远应道。
两人各自回房。
苏瓷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禁足太子。
这一步棋,太险,也太狠。
接下来呢?皇帝会如何反击?萧执他……他一个人,要如何应对整个朝堂的压力?
她越想,心越乱。
不行。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下去了。
等徐修远告诉她消息,那都是经过他筛选的,她永远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披上外衣。
她走到门边,从门缝里朝外看去。
院子里,徐修远安排的护卫,还在尽忠职守地巡逻。
她不能从正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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