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此刻已是人仰马翻。
太医们提着药箱,行色匆匆地进进出出。
丫鬟仆役们跪在廊下,大气不敢出。
赵文谦病倒了。
是被那些按满了手印的万民书活活气病的。
相比于摄政王府的鸡飞狗跳,皇宫的御书房内,一片静谧。
萧执正临窗而立。
一个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在他身后,汇报着王府内的每一个细节。
“……前后请了六位太医,都说是急火攻心,怒气伤肝,开了几副疏肝理气的方子,人是醒了,但下不了床。”
萧执“嗯”了一声。
他转过身,回到书案前,拿起一份来自西北的军报。
“让他病着。”
他淡淡吩咐,眼皮都未曾抬起,
“病得越重越好。太医院那边传个话,用最好的药材吊着,别让他**。”
暗卫低头应是。
“另外,”萧执的手指在军报上轻轻一点,目光落在“粮草”二字上,“派人盯紧京城所有的米行和药行,但凡有大宗的囤积和买卖,即刻报我。”
暗卫的身形微微一顿,悄无声息地退下。
刘福躬着身子,给萧执换上一杯新茶,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
这赵老狐狸刚被气倒,陛下的棋就落到米行药行上去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活了这大半辈子,自诩看人一看一个准,可对着这位年轻的帝王,他却总觉得脑子不够用。
这盘棋,太大了。
大到他连棋盘的边都摸不着。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的风向彻底变了。
苏瓷在朱雀大街设棚施粥的善举,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发酵。
原先那些关于“妖后”的污言秽语,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用的药材,都是宫里的上品!我那多年的老寒腿,就几贴膏药,竟然好多了!”
“何止啊!我家小子贪玩摔破了头,血流不止,是娘娘身边的宫女亲自给包扎的,那手法,比医馆的大夫还利索!”
“你们说,这么好的皇后,怎么会有人忍心污蔑她?”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些眼红的!自己肠肥脑满,就见不得旁人好!”
赞誉之声如日中天,苏瓷“活菩萨”的名号,几乎要盖过城外庙宇里供奉的真神仙。
百姓们自发地维护着皇后,谁要是敢说半句不是,立刻就会被周围的唾沫星子淹死。
凤仪宫内,云燕一边给念安喂着蛋羹,一边眉飞色舞地跟苏瓷学着外面的传言。
“娘娘,您是没看见,现在那些先前骂您骂得最凶的街头混混,都成了您最忠心的护卫!谁敢在粥棚附近**,他们第一个冲上去!”
苏瓷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碗。
舀了一小勺,吹凉了喂到女儿嘴边。
看着女儿满足地砸吧着小嘴,她的心里一片宁静。
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萧执的布局。
又过了几日,京城里悄然生出了另一种声音。
这声音不起眼,最初只是在几个高档的茶楼酒肆里流传。
说的不再是皇后的坏话,反而充满了忧虑。
“唉,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真是心善,可这善心,办的是不是好事,就难说了。”
一个穿着绸缎的商人,对同桌的友人摇头晃脑。
“此话怎讲?”
“你想啊,这设棚施粥,赠医送药,哪一样不要钱?听说内务府的库银,都快被搬空了!这花的,可都是咱们大宸的国库啊!”
“国库的银子,本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有何不妥?”
那商人压低了声音凑过去:“用之于民是没错,可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啊!我可听说了,西北前线战事吃紧,将士们连过冬的棉衣都凑不齐!咱们在这儿喝着皇后娘娘的救命粥,将士们可是在边关挨饿受冻,流血拼命啊!”
“嘶……”
同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凤仪宫。
云燕将外面的新传言说给苏瓷听时,脸上满满的愤怒。
“娘娘,这招太毒了!他们这是要把您架在火上烤啊!把您和整个西北的将士对立起来,这让百姓怎么想?让那些家里有子弟在军中的人家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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