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住在村子里,没见过世面。
忽然被药堂的伙计吵骂一顿,心里都不怎么舒服。
尤其田凤英,她可是个火爆脾气,“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上门是客,我们不看病,你就这个态度?”
伙计忙了一大早晨,心情正暴躁着。
不耐烦的催促道:“什么客人,我们这只接待病人,没事抓紧走,别碍着病人看诊。”
田凤英掐腰瞪着他:“我们怎么就不能是客人了?告诉你,我们不光是客人,还是贵客!”
她自己扯了把椅子,往上一坐,还翘起一条腿。
大声吵吵道:“看你什么不懂,我不和你计较,等崔大夫回来,我让他收拾你,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把包袱使劲放到桌子上,跟宁玉婵和桃花说:“你们两个也坐下,好好熟悉一下环境,以后就住这了……”
伙计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崔大夫医仙能耐,一辈子救死扶伤,功德无量。
说起来也算圆满。
唯一不圆满的就是他没成家。
原来有个儿子,不争气,被崔大夫打跑了。
之后崔大夫一直独身生活到现在。
看田凤英粗糙的样子,崔大夫不可能喜欢。
可这男人保不齐就有个忍不住。
况且崔大夫经常去山里采药,少则三两天,多的时候能住上半个月。
没准什么时候遇到危险,正好被这个粗糙的妇人救下,然后……
有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否则这么一个乡下妇人怎么生下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肯定随了崔大夫。
当年崔大夫的大儿子就是被一个乡下妇人送上门的。
当然这种糙妇,偶尔用来解乏还行,娶回家当正妻,只怕降低身份。
所以崔大夫一直没声张,却悄悄给银子养大两个女儿。
如今女儿长大了,想要认祖归宗,这不就找上门了。
伙计思维发散的快,不写话本子都埋没了。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陪着笑说:“这位婶子,我们师傅确实出门了,你在这多坐一会儿,师傅马上就回来,我给你倒杯水喝。”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这会又变成客客气气的模样。
田凤英摸不着头脑,任由他去了。
宁玉婵想确定一下崔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她追出去问:“这位小哥,崔大夫上午能回来吗?”
伙计名叫崔石头,是崔大夫捡回来的小花子,一直留在药堂打杂。
算不上正式徒弟。
宁玉婵温温柔柔的模样,崔石头心里稀罕的不行,也尽量笑得温柔,“小师妹,你别着急,师傅最迟中午肯定回来,先去阴凉地坐一会儿,我给你拿点心吃。”
这声小师妹把宁玉婵叫愣了。
“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
崔石头挺直腰杆,又正了正肩膀,“咳,你喊我石头大哥就行。”
宁玉婵记住了,“石头大哥。”
崔石头高兴了。
师傅的女儿,看着年纪不大,应该还没出嫁,正好他也没定亲,没准……
嘿嘿……
崔石头低着头,笑得十分腼腆,一溜烟跑去拎水壶了。
宁玉婵返回屋里,告诉田凤英,“刚才的小伙计叫石头,说是崔大夫中午前准回来。”
田凤英叮嘱桃花,“那个石头一看就不是好人,盯着他点,别让他靠近你嫂子。”
桃花比领了将军令还认真,“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盯着。”
宁玉婵又郁闷了,“娘,人家没那个意思。”
田凤英盯着和朵花似的儿媳妇,她相信,整个秦州城都没有比儿媳妇更漂亮的姑娘。
她可得给儿子看住了。
来药堂看诊的人很多,不过大部分都被崔石头打发走了。
尤其症状轻的,不用怎么花银子的。
这秦州城至少几十家药堂,随便去哪家都能治,没必要劳累他师傅。
而且师傅一会儿还要认女儿,有没有心情看诊还不一定。
不能让人家耽误功夫。
崔大夫出门久久未归,很多病患等不到人,打听着其它药堂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只留下了十几个患者。
大都是病重患者。
有的还是不远千里从外省赶过来的。
别说崔大夫中午能回来,就算今天不回来,他们也得等下去。
宁玉婵被崔石头塞了两块梅花饼,她捏着梅花饼坐在窗下阴凉的地方,观察着院子里几个病患。
大门口最左边的妇人不知道生了什么病,把脑袋缠得结结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
没有任何神采,好像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
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时靠近她说几句什么。
女人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回应,只有汉子说多了,她才会点点头。
跟她挨着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人长得很瘦,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靠墙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副拐杖。
左腿被木板夹着,很明显受伤了。
不时皱起眉头,抱着小腿敲锤几下。
很痛苦的样子。
他右边留着很大一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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