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沈望舒立刻请来大夫为宋霖诊治。
昨夜还面无血色的沈望舒,此刻那张苍白的面容仿佛移到了宋霖脸上,只见她气息急促,喘息不止。
大夫收回搭脉的手,沉吟道:“夫人脉象虚浮无力,是气血双亏之兆。老夫开一剂方子,好生调理便无大碍。”
“有劳大夫了。”
正说话间,沈望舒余光瞥见窗外一道人影,便悄然走出房门,来人正是江意行。
“那黑衣人的来历可有线索?”
“尚在查探。”江意行将一本残破的古籍递到沈望舒手中,“但我们另有发现......”
沈望舒翻开书页,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墨色沉沉地烙印在泛黄的纸页上:
“怨念极深之人,死后将再次降临于世。”
一股寒意陡然自脊背窜起,沈望舒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一软,古籍应声落地。
“这书从何而来?”
“先帝驾崩后,其所藏禁书尽数焚毁,唯独这一本,经烈火焚烧却毫发无伤。后来流入黑市,便到了我们手中。”
这书竟有如此玄异?
沈望舒信手翻动,书册很薄,不多时便翻到尽头,每一页都诡异地重复着同一行字。
“除了这句话,再无其他内容?”沈望舒将书页对着日光细看,也未发现任何暗纹或隐迹。
“目前没有。”江意行答道。
“那此书暂且由我保管,你去盯紧姜昭愿,春闱就在三日后,”沈望舒低声嘱咐,“绝不能让他出半点差池。”
“明白。”
待江意行离去,沈望舒悄悄将书藏于隐蔽之处。
那几个字如影随形,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令她不由得头皮发麻。
若仅凭怨念深重便可死而复生,这世间岂不早已大乱?
其中定有某种限制,可那限制......又是什么?
又或许,沈望舒自己,也正借他人之躯重返人世的呢......
她不愿再深想。终究是后事难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处理好眼前这一局。
......
十日后,科举放榜,不出意外,赵鹤桓果然位于榜首,姜昭愿屈居第二。
“榜首……还真是是赵鹤桓?!”姜昭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气不打一处来。
姜昭愿转身便要冲向京兆府衙门:“我要去告他!科场舞弊,岂能容他逍遥!”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一转头,沈望舒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侧,声音平静无波:“那么冲动干什么。”
“明明他就是使了手段才登上榜首,说白了,他要老老实实考,他连这张榜都上不了。”姜昭愿说着眼圈逐渐泛红。
这科举第二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但姜昭愿偏偏高兴不起来。
姜昭愿的声音不大,但四周还是有人能听见,目光不时往过来瞟。
沈望舒目光扫过周围好奇张望的人群,低声道:“当街喧哗,于事无补,反落人口实。先跟我回府。”
回到府里......
姜昭愿依旧愤懑难平,胸膛剧烈起伏。沈望舒屏退左右,为他斟上一杯清茶,语气沉稳:“告,是下策。证据何在?打草惊蛇不说,若反被倒打一耙,你连这榜眼之位都可能不保。”
“可明明我们就有证据啊?”姜昭愿不平道。
确实,那几日的监视下,还真让沈望舒找到些不对劲,赵府常常出入一个唱戏的伶人,那人每日卯时进,亥时出。
“难道就任由他窃居魁首?”姜昭愿不甘。
“自然不是。”沈望舒留他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忘了,春闱之后,还有殿试。陛下亲自主考,那才是决定最终名次,乃至前程的关键。”
姜昭愿目光一滞:“殿试?可殿试考题乃是陛下所出,问答之间,如何能......”
“殿试之上,陛下垂询,无非治国安邦,民生经济,他被关的这一月,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回答模板。”沈望舒打断他继续道:“若陛下所问的,恰好是赵鹤桓没有准备的,那他还能对答如流吗?”
姜昭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眼中一亮,但随即又染上疑虑:“左右圣心?这......谈何容易!谁能揣测陛下会问什么?”
沈望舒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竹影,成竹在胸。“寻常人自然不能。”她转过身,目光笃定地看着姜昭愿,“但我在宫中,恰有一位‘故人’。他自有办法,能让陛下的问话,朝着我们需要的方向......稍稍偏上那么一寸。”
她语气平静,姜昭愿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焦躁奇异地平静下来。
他逐渐意识到,沈望舒除了有高超的武功,其聪慧也绝对非常人所能及。
“我明白了。”姜昭愿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一切,都听望舒姐的。”
“你先回去吧。”
......
姜昭愿却没有一丝要挪步的样子,不自觉扭捏起来:“那个...你能不能把江意行召唤出来啊?我上次那个招式还没学会。”
江意行除了沈望舒需要时出现,其它时间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他太神秘了,沈望舒与他相处这段时间,甚至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
沈望舒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自己找去,别烦我。”
......
次日,沈望舒寻了个由头去看望睿王殿下,进宫也有别的目的。
本来以睿王的身份本应住在自己的府邸里,可病体孱弱,太后时常记挂,便直接迁到宫中来住,也好派遣太医随时诊治。
皇帝虽不是太后亲生,毕竟有养育之恩,万事也便随着太后心意来,并不排斥谢景钰住在宫里。
追随侍女进入内殿,光线昏暗,谢景钰正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着常服,面色带着几分久病之人的苍白,但眼神依旧温润清亮。见沈望舒进来,他唇角扬起一抹真切的笑意,微微直起身:“沈姑娘来了,难得你惦记着本
王。”
“殿下言重了。”沈望舒上前,依礼福了一福,声音柔和,“听闻殿下近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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