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身形一闪,手中的刀猛的朝女童劈砍而去。
不管这鬼魅生前死得如何惨,但现在整个寨子里的人大部分都被它给弄死了,这就不能饶恕,更何况还关乎她被雷劈的大事,就更不可能放过她。
女童感受到苏文君身上突起的杀气,快速隐入血雾中,又猛的从背后方向朝苏文君攻来。
苏文君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微微侧头,抬手把刀从耳边快速朝后刺过去。
紧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来,女童的身影再次快速隐入血雾中。
苏文君抬眸朝周围看了看,周围黑红的血雾翻滚,再也不见女童的身影。
拿出一打烈阳符急射向周围的血雾中,形成一个用符篆形成的大网,控制着符篆大网一点一点收收小。
苏文君微微勾了勾嘴角,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血雾中猛的蹿出女童的虚影,张开黑洞洞的大嘴要把苏文君整个吞下。
千钧一发之刻,一柄大刀从天而下,一下就把女童劈成两半,吸进刀柄上的莲花吊坠里。
苏文君闭眼接收了莲花吊坠里传来的些许记忆片段,让她眼底一片冰凉。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儿不假。
苏文君冷嗤了一声,动作不停,一边控制着烈阳符净化着周围的阴气与血煞之气,一边把那些鬼婴和尸傀全都砍了。
把整个寨子里的尸傀和鬼婴全清理干净,最后来到那个淤泥塘边,盘坐在淤泥塘边念起了‘度人经’。
金黄的阳光穿过厚厚的暗红雾气,像利箭一般射碎了压在头顶的帽子,逐渐把暗红的雾气射的稀碎.....
苏文君在淤泥塘周围布置了很多烈阳阵,打算把这一片的怨气全净化干净。
回到宴青所在的院子,宴青一脸关切的打量着苏文君:“苏道友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文君摇摇头,“寨子里的鬼魅和尸傀我已经解决。”
“啊?什么解决了?”宴青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苏文君在说啥,随即反应过来后激动道:“苏道友你是说你已经把外面的那些全解决了?”
苏文君再次微微点头:“嗯,都解决了。”
闻言,宴青当即走出门,发现暗红的天空早已消失不见,金黄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浑身暖洋洋。
宴青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把身上的阴气全都驱除干净,补足缺失的阳气。
这时,屋里的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全都冲出了门外,学着宴青张开双臂转圈的晒太阳,补充阳气。
看着一群大男人转圈的晒太阳,苏文君嘴角微微上翘,站在门口问大家:“你们可知道这场祸事是怎么来的吗?”
宴青十分捧场,“苏道友知道这场祸事的由来?”
而寨子里的人有些人好奇的看向苏文君,有些则羞愧的底下了头。
“知道一点。”其中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的矮瘦男子回道。
这个时代的人极少有人避孕,嫁为人妇的女子除了不能生育,就会一直生下去。所以家家最少都有三四个孩子,多的七八个,甚至十几个的都有。
这个寨子在大山里,离最近的城镇要走三四天,非常偏僻,周围适合耕种的土地很少,孩子生多了根本养不起。
男孩儿要传宗接代舍不得扔,就有人将家里的女婴偷偷扔进寨子后山的淤泥塘里淹死。
这有了第一家就有第二家,慢慢的寨子里的人就达成了一种默契,谁家的女娃生下来不想养了,就把孩子扔到淤泥塘里。
很多人家都不养女娃,导致寨子里适合婚配的女子很少。寨子里的男人们娶不上媳妇,就结队跑到山外去强掳一些女子进山生娃。
这些女子有的性子烈,不愿意给这些人生孩子,就会被男人们打。那些被打死的女子,就被寨子里的人丢进这淤泥塘里。
时间长了,淤泥塘里怨气横生,怨气浓得人从淤泥塘旁边过都会病上好几日,夜里更是噩梦连。
更有寨子里的人经常在晚上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家门口爬过,速度很快。
有那胆子大的追过去看,却见那黑影一路出了寨子,蹿进了淤泥塘里没了踪影。
一年前,寨子里晚上总会响起小婴儿的凄惨哭声,但出去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早上起来,家里的女人们胳膊上莫名出现一排排清晰的牙印,很小。虽然不疼不痒,但这些女人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刚刚怨气成魅的鬼童没有多少神智,只是凭着本能去咬阴气更重一些的女子,吸食女子的神魂来壮大自身。
被吸食神魂的女子慢慢的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的尸傀,开始攻击寨子里的男子。
寨子里的人没见过尸傀,以为她们只是得了怪病,就把她们绑在了家里。
后来寨子里得怪病的女子越来越多,寨子里的人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筹钱去外面请道士来寨子里驱邪。
宴青和他的师父,就是这样被寨子里的人请来寨子里的。
宴青的师父有些道行,画的符纸让那个有些许神志的鬼童感受到了威胁,于是加快了吸收寨子里女子神魂的速度,并控制着尸傀攻击寨子里的男人,吸食他们身上的血煞之气。
吸食了血煞之气的鬼魅能力越来越强,宴青和他的师父也不是她的对手,想出寨子求救都做不到,就这样被困在了这个寨子里半年多。
宴青师父昨晚更是为了保护屋子里的这些人,被鬼魅打成重伤陷入了昏迷。
寨子里的人得知这场祸事,竟然是他们寨子里丢弃大量女婴和女子引起,有些人羞愧的低下了头,有些人则不服气的质问:“家里穷,养不活那么多小孩儿,不丢掉一些,难道要全家一起饿死吗?”
苏文君利剑一般的眼神射向说话的中年男子,冷声问道:“知道养不活那么多孩子,为何要生那么多孩子?又为何只丢掉女婴?”
男子被苏文君的眼神吓得后退几步,被身后的人扶了一把才稳住身形,随即反应过来对面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完全忘了是她解决了这场祸事。
梗着脖子继续反驳:“老话都说多子多福,女娃都是赔钱货,自然得把没用的女娃丢掉.....”只是语气在苏文君冰冷的眼神中越来越弱,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个寨子偏僻,识字的人估计一个没有,自有一番他们自己的生存逻辑,苏文君觉得与他们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也没与这人争辩个高低,只是冷冰冰看着那人。
那眼神,让被看的人莫名的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臭虫,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
宴青以为苏文君是刚出来历练,见识少才会如此气愤,出声劝道:“苏道友,不管这些女婴生前如何凄惨,如今造了这么多杀业,已经无□□回.....更何况寨子里的人,也不是所有家庭都把女婴丢掉,也有一些人家好好的把女娃养大,他们不该跟所有人一样受到这么重的惩罚。”
“那你好好问一问他们,那个家里没有丢过女婴?”苏文君不想跟他们做一些无谓的争辩,转移话题:“你那师父还要救吗?一百贯。”
苏文君也知道想要这些人以后不再丢弃女婴,除非有人来教化他们,并且带领他们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想要让所有人都吃饱穿暖,读书明理,估计比她修仙还难。
“要救要救....”宴青连连点头,但听到苏文君后面的‘一百贯’几个字,点头的动作瞬间僵住,脸色在苏文君的目光中瞬间涨红。
“那个....苏道友,一百贯是不是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儿?”
“你不是你师父的首席弟子,连一百贯都没有?”苏文君怀疑这人跟她一样,在外面为了撑场子,才把自己说得特别厉害。
“这个寨子里的人请你们师徒来驱邪,给了你们多少报酬?”
宴青吞吞吐吐的回道:“他们出了二十贯.....而我的身上只有三贯又十六个铜板......”
“那我收你便宜点儿,就收你二十二贯吧,给你留一贯吃饭。”说完眼神询问对面的宴青。
二十二贯有点少,但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啊!
她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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