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还是第一次在宋愉安脸上见到这般慌张的神情,全然方寸大乱,被吓得整张脸都毫无血色。
宋愉安护着苏清晓跳下马,一刻不停抱着她往卧房去。
“去请太医!”小春刚跟上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便被他吼了一道。
“哦哦......好......”小春愣了片刻,慌慌张张往府外跑。
明月带着几个丫鬟烧热水给苏清晓身上的污泥擦拭干净,又给她换了身衣裳,这才用被褥盖好。
苏府偏僻,去城内的医药阁找何极得费上一段时间。
宋愉安坐在床边,不断给她换着额头的帕子。
“冷......”苏清晓嘟嚷着,整个人高烧不退。
“方才给小姐换衣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好多处淤青。尤其是小姐的背部,只要一碰,小姐就喊疼。”明月说着,眼眶已经红了大半。
宋愉安心口像是压了块巨石,令他难以呼吸。只能握着苏清晓的手,她的手冰得如寒冬腊月的雪,一路侵入他的心。
他只能不断地揉搓,将自己的体温传达到她的手心,这才有了她还安然无事的错觉。
明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张张嘴,想说些阻止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沉默好一阵后,她悄悄退出屋内,关上门。
“去取些炭火来,小姐现在怕冷,给屋里点些炭火。”
守在门口的丫鬟点点头,立马去了库房。
明月回头看向窗户,宋愉安拉着苏清晓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借着烛火,她看清了宋愉安眼角滑落的泪。
他就这么担心小姐?
明月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她一直都以为小姐只有在王爷身边才是最好的。王爷那么好一个人,还有权有势,可以保护小姐。
但......
宫中权力斗争明月见多了,自然知道这次的绑架绝非只是图钱财什么的。
王爷喜欢小姐,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所以,五皇子能看出来,并对其下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宋愉安嘴巴一张一合,在跟苏清晓说着话。明月站在屋外没法听清,但从他表情不难看出,无疑是些怎么怎么担心的话语。
她长叹一气,心里的天秤慢慢倾斜。
“何大夫来了!何大夫来了!”小春带着何极小跑着回来。
明月见她赶来,立马敲敲门提醒,“阿愉,何大夫来了。”
宋愉安抹抹眼泪,站起身,打开门。
“阿愉公子这次又是哪里不舒服?”何极气喘吁吁地提着医药箱,看向他。
“不是我,是......”宋愉安哽咽一下,“是小姐。她似乎是从山上滚落,浑身都是伤。”
何极脸色稍变,点点头,“老夫进屋去瞧瞧。”
卧房门再次禁闭,除了一两个帮着打下手的丫鬟外,几人皆是被赶出来。
宋愉安在门口站着等了会,道,“秦青呢?”
小春道,“方才见他在庭院陪着十五呢。”
“有消息第一时间来告诉我。”他看着窗户的方向,长叹一气,又站了好一阵才念念不舍地离去。
秦青坐在假山旁的凉亭里,正盯着不远处独自和花草玩耍的十五发呆。
抬眸间,见宋愉安朝这边走来,他赶紧站起身上前几步迎接。
“主子。”
“说了在苏府不要这样叫我。”宋愉安摆摆手,蹲下身将十五抱进怀里,走到亭中坐下。
十五性子温顺,就这么趴在他腿上,眯着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秦青站得稍稍远了些,“苏小姐......可还好?”
他目光落到宋愉安一袭灰白衣服上沾着的泥土,皱皱眉,“奴才认为,您对苏小姐有些太过好了。”
“与你何干?”宋愉安垂眸抚摸着十五的脑袋,语气不冷不淡。
“奴才多嘴。”
“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发呆,思考我的行为是否得当,不如去查查此次是何人所为。”
秦青闻言将头埋得更低了,“是奴才太过愚钝。奴才在想,会不会是洛亲王的政敌所为。”
“政敌?”这一点宋愉安倒是从未想过。
“是。对方并非是冲着苏小姐性命来的,否则便不会只是将人丢在山上,而是直接杀死。”
宋愉安反驳道,“未必不是冲着性命来的,不然也不会将她丢在那地方,任她自生自灭。
不过......苏清晓再怎么说也是皇后的亲侄女,皇后疼惜她,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若是她出事,必是会重查的。可作出这事的人显然不把皇后放眼里......”
这样想来,是政敌的可能性很大。
“真是个只会无能狂怒的废物。”宋愉安嗤笑一声,抬眸看向秦青,“树敌那么多,只会给身边的人招来麻烦。”
只要顾渊一日不被拉下位,那人便不可能会放过苏清晓。
“英雄也难过美人关。”秦青无奈道。
“他也算英雄?”宋愉安挑挑眉,一脸不屑,“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小人罢了。”
“是......”
“南国那边如何了?”
秦青猛地抬头看向他,惊得嘴巴能塞进一整颗鸡蛋。
“什么表情?”宋愉安微微蹙眉,“也罢,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说着,放下十五站起身,拍拍身上沾上的猫毛。“你通传舅舅一声,让他尽快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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