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为了能让汤水进入陆怀骰口中,程知咬牙含笑舀起汤水,“陆大人,尝尝。”
她面上笑得温婉,心里早已将陆怀骰翻来覆去“问候”了上千遍。
能让程知这么“千辛万苦”也要喝下的汤,指定不简单。陆怀骰眼底笑意更深,还是张着嘴,享受程知的温柔伺候,内心已经在期待这汤会有什么惊喜。
等汤入口,陆怀骰脸上的笑意瞬间转移到程知脸上。
“哈哈哈……”程知肆无忌惮笑起来,这是他今日欺负自己的小小代价,语气带着得逞的狡黠,“陆大人,这汤可还鲜美?”
陆怀骰脸色复杂,强忍难受,这汤又苦又咸又酸又辣,甚至还能尝出一丝甜味。他也并非没吃过苦,可这汤是他有史以来最难喝的汤,比清水煮树叶还让人难受。
酸甜苦辣咸,以一种粗暴的方式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的味道。但因为这是程知亲手喂下的汤,陆怀骰忍下作呕的心也要咽下。
看着陆怀骰把那一大口难喝的汤水喝下,程知意外挑眉,戏谑道:“哦,面不改色?陆大人果然厉害?”满是诧异,她记得当时给杨景辞和程翊喝的时候,那两人可是汤一进嘴巴就吐了半晌,还恶心得两人一整天吃不下饭。
“咳咳。”陆怀骰还是忍不住轻咳两声。
他知道这汤不简单,但没想到这么不简单。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霸道地充斥味觉,这哪里是汤?简直是毒药。
对面程知的挑衅,陆怀骰反复吞下口水后,张了张嘴巴,“再来。”
还敢再来?
这么强悍?
程知就不信邪,故意舀了满满一勺汤,咬牙前倾喂进陆怀骰嘴巴。正等着看陆怀骰被整蛊的糗样时,没料到陆怀骰突然起身吻住程知,将所有汤水渡给程知。
刚被陆怀骰抓着的那一瞬间,程知就觉得事情不妙,吓得丢掉汤碗,挣扎推着陆怀骰,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逃脱不开。她终于挣扎开陆怀骰,可嘴巴已经触及到汤水,顿时感觉五脏六腑正在翻涌。
程知半撑着椅子,拼命把嘴巴的东西吐出来,拿起茶水漱口,反复多次,仍觉得“难受”的味道挥之不去。
看程知揪成一团的小脸,陆怀骰拿起茶水满意地漱口,虽觉得那汤水让人难受,但这会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陆怀骰,你……你使诈!”程知还没压住作呕地感觉,余光瞥见陆怀骰的坏笑,忍不住吐槽。
“程二小姐没听过兵不厌诈吗?”陆怀骰轻顺着程知后背,软声哄着,“我方才还实打实喝下一口呢,就算是……我们有难同当?”
程知傲娇哼了一声,眼光若有所思盯着陆怀骰,暗道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以后还是不要了,等换一个主意,定要叫陆怀骰吃吃瘪。
陆怀骰也知,这小妮子心底不服气,总要在自己身上讨回来。他低眉轻笑,宠溺刮着程知的脸颊,“程二小姐,别恼了,我把剩下的一碗都喝了就是了。”
为了哄好眼前人,陆怀骰只得硬着头皮拿起汤碗,作势就要喝下。
“欸。”眼见陆怀骰嘴唇碰到碗沿,程知立马夺过汤碗,动作迅速突然,汤汁洒在两人手上。程知随意放在桌上,没好气说着,“真是的。难喝得很,非要自讨苦吃。”
陆怀骰拿出手帕,端起程知的手仔细擦拭,揶揄道:“我就知道,程二小姐还是心疼人的,舍不得我受苦。”
“谁心疼你了!”程知夺过陆怀骰的帕子,自己擦手。再看陆怀骰那似有似无的浅笑,程知没好气把手帕扔回他手里。
挨了一记刀眼,陆怀骰没再打趣程知,看她扔来帕子,顺势将人搂在怀里。
两人依偎在一起,你侬我侬,好不惬意。
雅间内待了快两个时辰,陆怀骰才依依不舍地被程知赶回去。
陆怀骰本是不愿意这么早离开,但想到还要回去准备明日提亲事宜,便起身离去。
程知也得回家,跟哥哥程翊表明此事。
两人一同离开云鬓坊。
陆怀骰先回一趟陆顺,召集护卫进行安排提亲事宜。虽时间仓促,但在物质、礼节方面不能委屈程知,更不能怠慢程家。
一众护卫惊讶,都知道自家主子曾经跟程家二小姐好过,但都记得两人已经分开。毫无征兆和好了,这么突然就要提亲,众人有些惊讶这不近女色的公子突然要娶亲。
不过,主子的事情,他们无需质疑,按吩咐办事即可。
陆怀骰认真规划着,瞥见青梧回来,“青梧,你娶妻时,往岳家送了什么?”
刚办完事回来的青梧早就听说陆怀骰提亲的事情,被咨询,他若有所思,“公子,我们是平民百姓,是有您的加持和送礼才显得隆重些,聘礼、礼单都不能与公子相提并论。不过,属下认为,无论贫富贵贱,三书六礼总是要有的。”
话说着,青梧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公子。属下刚刚在金玉楼大堂,遇上了程儿小姐的父亲程守义。见他行色匆匆,属下想着他是程二小姐的父亲,便私自留意他的情况,后续得知户部的主事也过来了。看程老爷的面色,这主事来势汹汹,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闻言,青松笑嘻嘻献计,“公子,那我们救程老爷吧,这样他明天就不能为难你了。”
他可是记得,当年他兄长去嫂嫂家,可没少被为难。
陆怀骰白了一眼青松,不想跟这个缺心眼讲话,但还是默认了他的意见。
营救“岳父”一事,刻不容缓。
他立刻吩咐:“青梧,这件事尽快处理掉,免得耽误我明日上门。”
金玉楼大堂某一雅间。
桌上珍馐美馔,琴音美妙动人,可房间内的气氛压抑难熬。
程守义宴请户部的林主事,可对方却是冷面高傲。
林主事冷言冷语将一本账册扔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却满是威胁,“程守义,今年皇宫瓷器的采买,你这账目对不上啊。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想怎么处理了。若是按照规矩来,你程家未必担得起责任。”
这是索贿的惯用伎俩,程守义也知对方心思,早早做了打点。只不过,这次对方狮子大开口,竟要以往献礼的三倍,还要来年程家利润的一半做酬劳,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程守义翻看账册,明显有几处不对劲的地方。这假账册做得太敷衍了事,可就是知道账册是假的,也没法改变贪官要索贿的目的。
此等卑劣行径,实在让人不齿。
程守义强压心中怒火,试图周旋,“林主事,程某账目绝无问题。不知是不是户部的大人抄录时,有些许偏差或者笔误?可否让程某亲自赴衙核对,定当将问题找出,以免牵连林主事。”
“呵。”林主事不屑地冷哼,声调拔高,刻意为难,“你这话,莫不是想要责任推向户部的人?程守义,你胆子不小啊。”
“林主事,程某绝无此意。只是瓷器采买的账册,程某是一一核对过,绝不会有错。且不说为皇上办事,程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单凭程家世代皇商,程某断断不敢砸了自家的名声。”
程守义竭尽全力解释,可林主事并不接受,扬言要即刻查办。
就在林主事勃然大怒时,门口忽然有人敲门,来人并没有踏入雅间,只是在门口静候。
林主事注意到那人腰间有吏部的令牌,立刻到门口接见。
程守义不知那人是谁,眼下想着如何把这一关度过。看门口两人简单交谈几句,林主事便只身回来。
再回雅间时,林主事满脸扯着笑容,程守义暗道奇怪,不知方才门口的人与林主事说了什么,让林主事变成这幅模样。
“程老弟,方才都是误会,不过是愚兄跟你开个玩笑。”林主事笑容满面,拿起酒杯递向程守义,大有以酒赔罪的架势,那满脸的褶子让人觉得恶心。
程守义心下生疑,不知刚才在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三两句话的时间,竟然让林主事变了态度?更不知是谁暗中帮了程家?
面对林主事大转的态度,程守义依旧谨慎应对,“林主事说笑了,若真是账册问题,程某明日便去户部查对,免得出了纰漏。”
方才还不愿意让程守义复查,现在的林主事不仅答应了复查一事,还要亲自陪同随行,“好好好,明日为兄陪程老弟去一趟。”
这前后对比,真是让人起疑门口的事情。
不过,程守义并没有当着林主事的面询问此事,只想着回去之后再暗中调查。
两人虚情假意闲谈一番,等到程守义要离开时,林主事才开口询问,“不知程老弟何时攀上吏部尚书这个高枝?将来程老弟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愚兄。”
吏部尚书?
程守义对此十分陌生。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程家何时能攀上这样的人物。思来想去,他猜测是儿子程翊与吏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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