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畔气坏了,她更气自己,竟然对一个不了解的人随便报有希望。
那日晚宴回来,哄了周周半天,她才说实话。
“我以为唐哥叫我,去了才知道是于梦可,她好像很生气,二话不说就让助理打我。”
“我问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她也不回答。”
“她们打我,我的脸好痛,身上也好痛,我想逃跑,但她的保镖堵着门,不让我走……”
“后来听到会场清场的声音,她还想将我带走,是我说老板肯定在外面等我,她才勉强让我走。”
从周周被叫走到散场,足足有半小时之久。
不敢想周周在这漫长的半小时,身体和心理受了多大的折磨。
姜溪畔捏紧拳头,当时就要报警。
可被周周和唐恕一同拦了下来。
周周说:“这种晚宴都没有监控,没有人能证明她打了我。”
“警察肯定有办法,这中间经过了这么多人,总会有人证的!”姜溪畔从小看法治节目长大,心中自有一派正义。
而周周却死活不肯,最后说急了,突然爆发:“她把我衣服扒了,还……还拍了视频。”随后抱着姜溪畔痛哭出声。
一向开朗的姜溪畔脸也黑了下来。
“如果我报警,她,她会把视频发给圈里人看……”周周不停地抽泣,断断续续地说,“要是照片传回村子,我和我爸妈真是没法活了。”
周周是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思想很是传统。
姜溪畔哪怕再为她感到不平,也不能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周周,只得将人抱在怀里,轻拍着背部,小声安慰。
就在这时,唐恕说:“交给我处理吧”。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姜溪畔莫名放下心来。
谁知……
“姜姐,你别气了,老板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是急功近利的人……”周周安慰道。
“你都这样了,还向着他!?”姜溪畔双手抱胸,一腔愤怒,“你看到新闻了吗?他都要和于梦可那个恶毒女人合作了!”
“谁知道是不是双方达成了什么协议,所有唐恕就妥协了!”
“不会的!”周周认真想了想,“老板他入行多年,每年递上来的本子数不胜数,没必要用这种方法获得什么。”
“别说他了,”姜溪畔的气一时半会消不了,“周周,你打算怎么做?”
周周茫然:“什么?”
“不报仇吗?”
“老板给我发了双倍奖金,还让我休息了这么久,我……”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挨打就忍着从来不是姜溪畔的风格。
姜溪畔:“我已经想到了报复她的办法。”
“姜姜姐,我们可不能犯法啊。”周周有些忐忑。
姜溪畔正捏着她的下巴看,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还好没留下疤。
“你想什么呢,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只不过给她点小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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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凌晨的楼道伸手不见五指黑,两个人影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引起声控灯的回应。
姜溪畔布置好,轻声道:“周周,一会你就躲在这后面,使劲拍照就行,快看看闪光灯一定得关了。”
“姐,这能行吗?这要是被她发现……”周周一边听话地检查手机,一边担忧。
“怕什么,我都打听好了,她干这种事情,不愿让人跟着,就算她发现,我会保护你!别怕。”姜溪畔利落地将人塞进镜子后面,“口罩戴好,帽子压低,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只管跑就行!”
而她却闪进旁边的消防通道内,检查自己的装备。
拿出口袋里的小镜子,姜溪畔仔细看了下自己的妆容,很好,很吓人。
就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手艺中无法自拔时,镜子中似乎飘过一个黑影,姜溪畔心瞬间紧张。
她不停地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她深吸一口气,仔细看去,然而镜子中并无异样,旋即在心里自嘲,真是自己吓自己。
她低头收好东西,突然一道气音出现在身后。
“姜溪畔——”
甚至好像还有气流经过脖颈的轻拂感。
姜溪畔浑身寒毛炸开,双手死死拽住衣角,耳边全是打鼓般“咚咚咚”的心跳声,心已经到了嗓子眼。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但她不是怯懦的性子,再害怕,是人是鬼她必须要搞清楚。
在心里默数“1—2—3”,姜溪畔猛地转过身。
同时响起两道倒吸气声。
下一秒,两人齐齐捂住对方的嘴。
要不是周周不放心,提前告诉了唐恕她们的计划,就这个鬼样子,他是认不出姜溪畔的。
是真的鬼样子。
姜溪畔惨白的脸上有四只眼睛,鼻子以下的骨头露了出来,血丝呼啦,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良久,唐恕加速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
而姜溪畔也瞪着大大的眼睛,惊悚地望着他,仿佛带着吓人妆容的是唐恕而不是她。
突然唐恕一怔——捂在他嘴上的手,捏了下他的脸。
收回手的姜溪畔不忿,一个男人怎么皮肤这样白皙细腻,真是让人嫉妒。
见唐恕还捂着她的嘴,姜溪畔用嘴唇顶了顶他的掌心,示意松开。
唐恕收回手,可掌心的潮湿柔软的触感久久没有散去,他忍不住摩挲了下手掌。
“你要敢坏我的事,我就去找爷爷告状你欺负我!”姜溪畔以为他是来捣乱的,威胁道。
“不会。”唐恕侧过头,不看她的脸。
姜溪畔看出他的想法似得,坏心起,凑上前,带着诡异的四只眼睛看他。
唐恕再躲,她再凑上前。
姜溪畔有些小得意,我们手艺人就是干啥像啥,小样被我吓到了吧。
唐恕:“你准备干什么?”
“吓吓于梦可,”姜溪畔接着解释了句,“她打人羞辱人还拍视频,对周周的身心造成了严重的创伤,我给她点小教训不过分吧!”
“不过分……”
突然楼道的感应灯亮了。
姜溪畔将人推下楼梯,“躲好,别出声。”
于梦可陪完金主,照例去走廊尽头的窗户那吸烟。
她边走边打电话:“蠢货!那天唐恕屋里的不是他助理,找个人都能找错,我要你干嘛吃!废物!”
“废什么话,我让你去查你就查!唐恕让我丢了脸面,他房里的贱人也敢嘲笑我,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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