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头撞到他的锁骨上,脑门疼得直抽抽,距离这么近,谢逾白的气息充满了他的鼻息,清冽好闻。
谢逾白洁癖,每天洗澡两三次,他的身上很清爽,皮肤凉凉的。
谢逾白背抵着床头,家居服挂在臂弯,露出的肩颈线条优美,锁骨凹成浅弧。
他五官生得优越,眼型长而挑。唇色偏淡,唇峰分明,微张着吐息,喉结鼓动,指尖反手蹭过自己侧颈,动作微微魅惑,冷得勾人。
对于一个以貌取人的好色之徒来说,江逸觉得有点味道,对上他冰寒的眼神,江逸脊背发凉,叹了叹气,捏了下谢逾白的耳朵,“我有那么不堪?让你说的饥渴难耐了?”
谢逾白沉甸甸的视线锁住他。
“我身边那么多人,想追谁不容易?用得着像你说的三心二意?什么锅里碗里的,跟你说过了,周靖泽是我十多年的兄弟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是谁都有你的闲情逸致风花雪月。”江逸说得诚恳。
“我也想跟他怎么样,是我的自由,谁能管得了我?”
谢逾白握住他的手指,捏紧,“你是自欺欺人还是什么?兄弟能大晚上在你家楼下等你,给你送蛋糕,送你手写笔记?”
谢逾白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呼吸交缠,他薄唇轻吐:“他分明是想睡你。”
江逸瞳孔放大,里面映着谢逾白的脸,“没有的事。”他调节情绪,缓了缓,“你明天去参加物理竞赛,一早就要出发,今晚别闹了,行不行?”
谢逾白脸孔依旧紧绷。
江逸摸着他英挺的脸,眼神和缓,“我对他什么情感,我一清二楚,不会发生让你不安的事。别闹了,我饿了,你辛苦做的饭,怎么就忍心扔了?”
他手往前,颤悠着摸上谢逾白的胸口,给他顺气,“最近你好不容易长回来一点肉,别瞎想,晚上又发病了,难受怎么办?”
谢逾白黑睫颤动,眼眸光影绰约,难得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的手,“我死了,你正开心。”
江逸面沉如水:“你知道我最不爱听这话。”
谢逾白:“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行,尽量不让你看到。”
“尽量?你打算背着我做什么事?”
江逸唇线上扬,“十年的兄弟了,我不能就这么扔了吧?好在他半年后就出国了。”
谢逾白脸色阴转晴,“真的?”
“你刚才是因为我生气,还是因为他?你还喜欢他?”
谢逾白眼睫垂下又抬起,“不喜欢他。”
江逸手指擦过他微红的耳朵,揉捏他的耳垂,脸上挂着笑,“这么乖,你给我再做个番茄炒蛋,行不行?”
“谁爱做谁做。”
“我做,你陪我吃。”
谢逾白眼神射过来:“你不吃蛋糕?”
江逸心领神会,“太腻了,不吃。”
江逸做了两碗葱油面,来叫人去吃饭,谢逾白躺在雪白的枕头上,双眼阖着,眉微微蹙着,胸口的衣襟敞开。
窗户开着,九月末的天气有些凉意,江逸关上窗户,坐在床边,不忍心叫醒他。
近来,谢逾白的状态好了很多,食量增加,药物减半,不像以前那么嗜睡了。
他来了二十多天,江逸感觉谢逾白像自己养的一株多肉,从一开始要死不活的模样,慢慢活了过来。
谢逾白的眉宇清隽,耳朵微红,呼吸均匀,睡姿端正。
窗外传来蝉鸣鸟叫,江逸看着他敞开的胸膛,倏然,轻笑两声,少爷自解扣子,衣衫半露的模样,有几分姿色。
江逸翻出准考证,查阅考试地点,扯过被子,将人盖好。
第二天,谢逾白出发去考试之前,看到江逸递过来准备好的文件袋,里面包含透明笔袋,碳素笔,铅笔橡皮,直尺,纸巾,矿泉水,准考证等一应俱全。
谢逾白微微惊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晚。”
“我不是小学生,这些东西我自己可以准备。”谢逾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他准备过这些,不管多重大的考试,他一个人面对,正如他跟江逸说过那样,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荣耀,屈辱,健□□病,全是自己面对。
从今以后,会不一样吗?谢逾白从来没奢求过的关心,此刻忽然被赠予,他有些无措。
江逸摸了摸他右侧的头发,眼眸温润,“出发吧,我给你叫了出租车,考试顺利。”
江逸的笑容很耀眼,笑意从眼尾漫到唇角。
“扑通!扑通!”谢逾白听到自己胸口毫无预警地跳动两下,他手揪着胸口的衣襟,心中掠过一句话,心上人的微笑可以融化一切。
他冰封的心,破碎的心,千疮百孔的身心,在江逸一个笑容中碎成粉末。
谢逾白从来不是个一头热的冲动派,正相反,他内敛早熟,精于算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一个人,会不受控制一般被吸引。
因为四年前那三个月的过往吗?亦或是眼前璀璨明亮的笑容。
“你傻站着做什么?司机师傅打电话了。”
谢逾白面色发红,咳嗽几声,开门离开。
江逸看着人上车,松了一口气,骑上摩托车,来到宋越新开的酒吧。
酒吧里面的布置很用心,不比之前工作的地方差,早晨九点,酒吧还没开张,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地打扫卫生。
宋越看到他,热情地笑,“总算把你盼来了,看我的地盘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好,恭喜。”
“恭喜什么,小打小闹的,当了几天老板,我开始怀念打工的日子了,真操心。”
“挣多少钱,操多少钱的心。”
“你这句话太精辟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我算哪门子的文化人。”
“能考上一中,你脑子肯定好用,只是被家里耽误了。”宋越给他倒了一杯水,“谢少爷不是简单人物,你知道吧?”
“他怎么了?”
“我回去过一次萧哥的酒吧,老孟被判了18年,你敢信?打架斗殴哪能判那么多年?”
宋越唇角一勾,“我听说,他惹了了不起的人物,赫赫有名的知行律师事务所,你知道吧?就是姓谢的老板。”
“好像听说过这么回事。”
“谢家没那么简单,他家有多家公司,有钱有势富豪中富豪。”宋越打开手机,给他看屏幕,“谢少爷的姐姐,那天来得大美女,你看资产多少,年纪轻轻的。谢逾白一看就不简单。”
“见了几面而已,你看出来了?”
宋越颔首,“我回去跟哥哥简单聊了聊,遇到混混那天,谢逾白的表现有勇有谋,完全不像一个高三,年仅18岁的学生。事后记得善后,把老孟送进去那么多年,不留后患,你想一想他的手腕可怕不?”
“他19岁,听说因病休学过一年。你说这些,想要传达什么?”江逸跟宋越认识多年,他不是会无缘无故说这么多废话的人。
“你说过,他现在住在你家,是不是?”
“是。”
宋越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摇晃着,“可是,为什么?他一个大少爷,家里那么豪,为什么屈尊住在你家?”
江逸手指交叉,琢磨着,“很奇怪?”
“你跳出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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