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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夜探闺房

小说:

拨云见月(探案)

作者:

墨染书香

分类:

古典言情

飞镖破空而来,周遭的所有人皆察觉出了异样。

不等顾寒州做出反应,在他身旁的李学官与郝特二人已先一步出手,连剑带鞘舞得呼呼作响,转眼之间便打落四枚飞镖。

而最后一枚,直奔顾寒州的眉心。

李学官顾不得多想,直接伸手挡了上去,飞镖重重击打在他的腕上。

手中的长剑铿地一声落地,而飞镖的劲力却不过稍缓,仍旧不可避免地逼近站在他身后的顾寒州。

“大人小心!”李学官满目担忧地看向顾寒州,却已无能为力。

顾寒州不慌不忙,抬起右手,只听一声闷响,一把接住了最后一枚飞镖。

他神情不变,用淡然的目光瞥向温如月,瞳底毫无波澜。

“大人!”

“大人?”

李学官和郝特都傻了眼。

温如月也怔住了,脑中一片混乱,那一点点震惊与不甘很快便被理智战胜,取而代之的是在旷野中嘶声呐喊的神识,来来去去只有三个字——

怎么办?

“温如月!看你办的好事!”李学官责备道。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温如月慌忙合十双手,解释道,“打、打偏了……”

言罢,她立刻抿着唇深深埋下头去,不敢再直视任何人,内心也忍不住开始祈祷。

顾寒州一言不发,拨开身旁两人的身子,一步步走到温如月的眼前。

“真不是故意的……”温如月低头说着,表情也变得僵硬扭曲。

顾寒州垂眸打量她,仍旧不发一言。

“大人明察秋毫,一定看得出来!”温如月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一句话来,末了一想,又补充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

这话说得,顾寒州若是真罚了她,倒是他心胸狭窄了。

“嘴皮子倒是很利索,”顾寒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冷得像冰,“只是可惜,从不用在正事上。”

言罢,他转过离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掌心却缓缓流下一缕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草地上。

那飞镖毕竟是一枚铁块儿,温如月用尽全身的力量故意用它袭击人,即便是没有锋刃,打在手上,伤也轻不了。

“咦?”温如月一怔,望着滴落的一串血滴,面露疑惑。

之后,李学官也跟着去了医馆,去处理腕上的伤,而温如月则继续同二舍的弟子们切磋武艺。

因偷袭失败,还差点被看穿心思,温如月的心里始终窝着火。

恰巧秋季比武也不远了,她是时候该尝试下“小聪明”里记录的每人的弱点和应对方案好不好用了,于是她试着一一过招二舍的弟子们。

她勾唇浅笑,手中白银剑一斩,挥剑如虹,按照“小聪明”上记录的弱点,让对手们纷纷中招,无一例外。

其中四名败者平日便看轻于她,岂甘落败?一时之间,道义规则都丢在了脑后,以眼神打过招呼,便即一拥而上,试图将温如月拿下。

温如月不慌不忙,仍是用着之前的法子,逐一击破,只是出招速度快了许多。

“承让!”她看着倒成一排,叫苦不迭的四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郝特因暂代五舍学官,在训练场的不远处看完了这于他而言,完全不可思议的一战,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回想起之前春季考核时,温如月将箭射到别人靶上还正中红心,又在今日挡飞镖时,精确地偷袭顾寒州,他眸色一黯,倒吸一口冷气。

黄昏时分,层云浸染,晚霞的光在云后收拢,渐渐归于沉寂。

郝特敲开了顾寒州的房门。

“大人,”郝特说道,“如今门医和学官相继被害,您对此……如何看?”

郝特连忙拱手,弯腰施礼道:“再不彻查此事,万一朝廷问责……”

顾寒州端坐在书案前,正翻看着几摞书册查着资料,思索着案情。

闻言,良久后,方开口道:“找出真凶,迫在眉睫。这些我都知道。”

说着,他顿了顿,抬眸直视郝特,“近日可有发现门中藏着不为人知的高手?”

“有!温如月!”郝特口气笃定。

“她?”顾寒州的眸中晃过一瞬讶异,“你看见了什么?”

郝特点头,“她今日同人切磋,便没输过。有些平日武功高于她,身段健壮的弟子,皆不是她的对手。”

郝特说着,伸出四个手指,立在顾寒州眼前:“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同时进攻,不在话下。”

顾寒州眼中的讶异仿佛被冰雪凝固在瞳底,久久不散,许久后,才又开口确认道:“你说的可是…温如月?”

郝特连连点头,“对,就是她!”

“四个?”顾寒州加重了口吻。

“就是她!四个人,我看得清清楚楚!”郝特坚定道。

顾寒州蹙了蹙眉,低头沉思,“这么说来,今日飞镖偷袭之事确实有可能。”

“对啊!她之前故意把箭射到别人靶心上!”郝特急切道,“还有她去年秋天和梅世凡比武,故意装作害怕,依我看,她恐怕……恐怕……”

郝特结巴了半天,终于完整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测,眼色十分坚定,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她就是那个不为人知的高手!一定!”

顾寒州垂眸沉思着,没有回话。

“哎,不对啊。”郝特眉头一紧,又推翻了自己的话,“既然她与梅世凡有过节,今日又何必还帮他说话呢?”

“这点我还没想到。”顾寒州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似是被这案子整得有些头疼。

他伸手扶额,闭目思索,良久后才睁眼道:“她曾向耿大夫讨要附子与雷公藤,耿大夫没给,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附子和雷公藤?”郝特的瞳中掀起一阵波澜,“她要毒死谁吗?”

“不知,”顾寒州眸色沉凝,站起身来,“但至少可以断定,她绝非等闲之辈。”

郝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顾寒州思索片刻,道:“一会儿入夜,你把人引开,我去她房中看看。”

郝特一顿,“大人您偷偷闯入人家闺房会不会……”

“要不你去?”顾寒州扭头朝郝特望来,神情很是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那…那还是您去吧。”郝特退开一大步,大大方方做了个“请”的动作。

**

月上眉梢,树影斑驳,庭院里只有浅浅的蝉鸣声。

庭院后面是五栋红砖青瓦二层小楼,紧邻着花圃,那是弟子们的寝舍,每人一间,虽不算太宽敞,却不似别的学院要挤在一间住。

每个学舍都是独立的一栋小楼,每栋小楼的各层又都有一道开放的长走廊,连接着各个房间。

一层中间是会客厅,旁侧各两间房,共四间。二层正中是学官的住处,较其他房间略大,旁边各有三间房,而温如月的房间在二层的把边处。

顾寒州同郝特一起来到二舍的小楼前,藏于房梁上。

郝特敲响了温如月的房门,将她叫了出来,称有要事相问,要她去往楼下的花圃旁谈话,免得隔墙有耳。

温如月不情不愿应声,抓起桌上的铜锁便要锁门。

郝特一慌,赶忙催促道:“哎呀,快点,就一会儿而已,锁什么门?”

温如月没多想,随手放下铜锁,将门带上,随着郝特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顾寒州从房梁上轻轻跳下,悄悄地推门而入,进了温如月的闺房。

他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紧挨着房门的书案,那上面凌乱地堆着些医书。

铜镜平放在半开的妆奁旁,发带胭脂都丢在外头,也不知是来不及收敛,还是这屋子的主人根本从不收拾东西。

顾寒州皱了皱眉,略有洁癖和整理癖的他,对此难免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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