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时,那些哀嚎声才渐渐停下。
有丫鬟前来禀报道:“启禀夫人,冯嬷嬷等人皆已杖杀,老夫人她受惊过度,晕了过去。”
“让人送老夫人回去好好歇着。”沈姝棠淡淡地吩咐道,“冯嬷嬷几人伺候不好母亲,让管事的重新挑几个丫鬟婆子去母亲那里伺候着。记住,让管事好好挑,可别再给母亲挑那些只会挑拨教唆的心术不正之人去伺候。”
沈姝棠今日的手段雷厉风行,不仅震慑了老夫人的人,更是让其他下人也都吓得不轻。
丫鬟立刻点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传话!”
丫鬟退下后,荷月小声问道:“夫人,老夫人那边要请大夫去看看吗?眼下薛太医每日都会来府里给二爷诊脉……”
沈姝棠道:“薛太医只为二爷诊治,老夫人那边……”她的语气微微一顿,“明日一早,去请刘大夫进府给老夫人诊治吧。”
“至于今晚……”沈姝棠微微冷笑着,“还是不要将这种丑事闹得人尽皆知了。”
今晚这些事情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荷月忙不迭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老夫人身为婆母,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当家主母沉塘,放眼整个京城,恐怕也没有哪家的老夫人敢如此胡来。
得亏夫人并没有束手就擒,否则还真是……
这一夜,沈姝棠睡得安稳。
如今陆从安已经废了,重伤在身,卧床不起,对沈姝棠而言,已经造不成任何威胁。
并且沈姝棠虽然没有弄死陆从瑞,但是她很确定姚楚楚和陆从瑞是彻彻底底地离开了京城。
所以沈姝棠也就不用再担心那两只阴沟里的老鼠了。
至于陆兴宝……区区一个五岁小孩,他对沈姝棠而言,最大的用处就是对付陆从安,眼下,陆兴宝也没有了多大的利用价值。
还有那个陆晗玉,她原本是和陆从安一起回来了,可是却因为一个戏子,而迟迟不肯回府……
如此种种,沈姝棠知道自己再也不用捧着老夫人了。
即使一个“孝”字当天,但若是老夫人连瑞安侯府都出不去,又如何能告沈姝棠的状呢?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划破夜色。
一只枯瘦苍老的手猛地攥紧了层层叠叠的纱幔,老夫人猛地睁开双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脑海里不时闪过冯嬷嬷等人被杖杀的场景,那样的血腥,那样的恐怖!
她的嘴大大地张着,可是除了惊醒时的一声尖叫,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喉咙!
都怪沈姝棠!都是那该死的沈姝棠!
她怎么敢忤逆自己?
她怎么敢对自己的人下手?
她怎么敢……
“老夫人,您没事吧?”斐雨举着烛台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泪痕,“奴婢一听说冯嬷嬷**,就赶紧来老夫人身边伺候了,老夫人,夫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啊!”
斐雨呜呜咽咽地哭着,“咱们院子里的人被换了许多,方才还有一批新的丫鬟婆子过来了,可是她们明摆着全都是夫人的人!”
老夫人张大了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斐雨见状,连忙将烛台放下,而后匆忙倒了杯水,送到了老夫人的嘴边。
老夫人“咕噜噜”喝了几口水,这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沈氏今日胆敢忤逆老身,她这是在杀鸡儆猴,来日,说不定就要对我下手了!”老夫人声音嘶哑,“老身绝不会让她如愿!”
“可是如今侯府上下全都被夫人给牢牢把持着,奴婢本想去给您请大夫,可是……”斐雨哭红了双眼,“可是奴婢根本就出不去啊!”
一听这话,老夫人心中更恨,“她这是要让老身病死不成?”
可是老夫人虽然嘴上嚣张,但其实她也是有一些害怕的。
因为沈姝棠今夜的手段着实可怕,将她吓得不轻。
她甚至觉得,若是沈姝棠想要她死的无声无息,那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
老夫人露出怨毒的冷笑,“就算沈氏如今想翻了天去,老身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瑞儿他背后,还靠着大山呢。”
“老夫人……”斐雨小声开口,“如今可怎么办呀?难不成,真就要让夫人当家做主吗?”
从前沈姝棠也是当家做主的侯门主母,但是其实侯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这瑞安侯府里还有一位老夫人压在夫人头上。
所以真正说得上话的,其实是老夫人。
但是如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夫人她居然真的悄无声息地把控了侯府上下。
老夫人还在思考,斐雨又说道:“而且侯爷他已经……二爷也重伤在床,二少爷他也……老夫人,若是您再出事,这侯府只怕是真的要易主了啊。”
“闭嘴!”老夫人呵斥她道,“老身还没死呢,说什么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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