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持续播放着,片刻后,浴室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正是付砚修。
付砚修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上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白衬衫,脸刚洗过,额前的头发有点湿,向后抓过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张脸更显英气。
付砚修走出来,在床边随意坐下,从一旁拿过手机正欲点开,毫无征兆地,被子里面突然动起来,像有个人睡在里面翻来覆去。
屏幕上的付砚修霍然站了起来,凝眉盯着被子里的东西,神情怪异,顿了两秒猛然掀开了被子,然后,一个超大号的电动洋娃娃赫然躺在床上。
付砚修的脸一黑再黑,紧接着房间门再次被刷开,三两个青年大笑着走了进来。
“惊不惊喜?哈哈哈哈”
“啧啧啧,太不会怜香惜玉了。高赢说你二十岁该打开新世界大门了,要安排个美女给你,费晓天说得循序渐进,先拿个假的试探试探,这么一看,还是老费了解你,要是个真美女,刚才那一下就被你吓死了。”
“就是,哎,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太可惜了,阿砚刚才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惜什么,”其中一青年朝着监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一脸坏笑,“还好早有准备,这么精彩的反应我能舍得错过?”
“你们无不无聊?”付砚修蹙眉,朝床上的东西抬了抬下巴,面露嫌恶,“带上床上的东西,滚出去。”
“行行,我们无聊,走吧付少,给你赔不是去。”
“走走走,要算账回来算,我们悉听尊便,咱先办正事去,其他人都等急了。”
付砚修被三两个人半拉半拽着,一群人拥着他,笑闹着出了房间。
几人离开后,房间归于平静,又过了一段时间,原主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原主的表情有些气恼,亦有些后怕,在床边顿了几秒,也很快离开了。走的时候,顺带将那杯下了料的酒也拿走了。
屏幕上,进度条已不知不觉到了尾端,林西彩脸色煞白,她就是再迟钝,也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猜想着原主可能的确对付家少爷心思不纯,可她无论如何没料到原主竟敢做到这种份儿上。
下药?
她竟然想给付砚修下药?
并且,更地狱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全被拍了下来——房间里的摄像头显然是方才那群公子哥儿装的,就是为了看付砚修被整蛊的反应。
而原主本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个摄像头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被拍下来了。
所以她走的时候知道带走那杯红酒,却没有毁掉那个摄像头。
然后,这头足以让人身败名裂的大黑锅就这么让她背上了。
“好看吗?”付砚修问。
林西彩的思绪有一瞬间的迟滞,下一瞬,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骨骼生疼。
那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转向他,付砚修的目光冷冷打在她的脸上,语调却是淡淡的,“你说,如果我当时真动了那杯酒,会发生什么?”
“会……”林西彩顿了顿,“会让您……多去几趟厕所。”
捏着她下颌的手一顿,付砚修凝眉。
下一瞬,便听她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您的杯子里放泻药,故意想让您出丑,我错了,不应该搞这种恶作剧。”
泻药?
恶作剧?
付砚修额角的青筋跳了下,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这么短的时间里,三言两语就想把这件事的性质给变了。
“是么?”付砚修讽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单相思,我费尽心思您都不会看我一眼,一时鬼迷心窍对您心生恨意,所以才想报复您一下…….”
“报复?”那只手下移,掌心贴合在那一截脆弱的脖颈上,而后收紧,“你以为我真的查不出来么?”
林西彩猛咳起来,眸中泛起水汽,一张俏脸因为突然的窒息感透出一种异样的红。
然而她没有挣扎,像是料定了他不会做什么,手微微抬起,又垂下,只用那双眼睛直直看着他。
没有哀求,没有讨好,甚至连恐惧都少得要命。
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大部分时候是淡然的,平静的,甚至是陌生的。
那双眼睛第一次没有露出那种让他厌恶的炙热和痴迷,像一汪任人宰割的死水,沉默地旁观着风雨过境。
她在旁观他的愤怒。
身上有一种诡异的抽离感。
就好像做这种事的人与她无关。
就好像这个错误,根本不该她来买单。
付砚修将这种抽离感理解为,有恃无恐,或者换四个字——恬不知耻。
他的情绪一贯控制得很好,可此时此刻,他的心脏跳得厉害,他的愤怒被她的事不关己火上浇油。
“萍姨那样的人,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女儿。”
他的教养让他吐不出来那两个字。但眼底的轻鄙如刺如勾,似乎要透过她的血肉插进她的灵魂。
林西彩呼吸不畅,她盯着他,逼迫自己保持镇静,“所以,您打算怎么做?就这样……掐死我吗?”
下一瞬,那只手重重甩开了她,付砚修站起来,以一个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她,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你应该知道原因。这也是你母亲的面子最后一次在我这里生效。”
付砚修睨着她,像看一团无可救药的垃圾,“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将这段监控放出来,让其他人评一评你下的究竟是什么药。”
付砚修说罢,冷冷扫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屏幕已经熄灭,空空荡荡的影厅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林西彩坐在那里,半晌,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林西彩摸了摸自己发酸的脖子,事到如今,原主埋的雷应该已经暴完了。有惊无险,她应该算是过关了吧。
至于这个人对她的厌恶和鄙夷,呵,那有什么重要的。
愣怔间,林西彩突然转头,刚才某个瞬间,她忽而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密闭的被夜色浸透的空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仿佛有一道视线若隐若现地在她脸上、身上游荡徘徊,直白又漠然。
可她看过去,除了铺天盖地的黑,什么都没有。
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像没有存在过,林西彩揉揉太阳穴,离开了那个让她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
第二日林西彩起得有些早,起来洗漱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门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两个大叔在修剪月季,林西彩路过的时候,其中一个将修剪下来的花笑着递给了她一朵,“这朵最新鲜,刚剪下来的。”
林西彩的心情被那支花治愈了几分,将花别在背包一侧的小口袋里,出了门。
从公交车上下来后,林西彩步子走得有些急,在一个拐弯的路口一个不小心重重撞到了一人身上,对方一声闷哼,林西彩后退半步,水杯掉到了地上。
林西彩愣了下,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
被她撞到的人虚虚扶了她一下,林西彩抬头,正对上一张斯文俊秀的脸。
男生很高,肤色偏白,被她撞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十分生气,唇边反而挂着一抹浅笑,确认她不会摔跤后,蹲下来将水杯捡起递了过来。
林西彩伸手去接,指尖堪堪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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