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拿上手机冲出了事务所,路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你现在在哪里?”
“马上进小区了。”凌霜的声音裹着夏夜的风:“刘建民已经找到闫薇了,闫薇现在有危险。”
“你别轻举妄动,刘建民毕竟是闫薇的父亲,而且他刚从监狱出来,不会真的对闫薇怎么样,你等我,我马上打车过来。”
“我知道了,先挂了。”凌霜挂断了电话,脚步不停的继续奔跑,一直到401门前。
隔着隔音效果优良的大门,她根本听不见房间内的动静,她只能又把监听耳机戴上。
房间内是父女两人的对话,在闫薇惊恐的声调中,刘建民在逼问她母亲闫惠琴的住址。
凌霜迅速拨打了110报警,随后重新给路泽拨通了电话,询问闫薇家密码锁的密码。
路泽已经上了出租车,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我不知道她家的密码,现在刘建民在她家里吗?”
“是的。”
“你等我过去一起想办法,或许他没有恶意呢。”
凌霜的另一只耳朵还戴着耳机,她听到了闫薇的尖叫求饶声,她应该已经受伤了。
“他想知道闫薇妈妈的住址,为了拿到信息他会不择手段。门晚开一秒,闫薇就多了一分危险。”
凌霜必须拿到门锁密码:“你应该可以破译吧,对你而言破译门锁密码应该不难。”
“凌霜,你不要轻举妄动,按照你的说法,刘建民现在是危险人物,你等我过去好不好?”路泽劝她,一边催促司机开快点。
“我已经报警了,警方很快就会过来。”凌霜冷静的吩咐:“你想一想如何破译门锁密码,快!”
在凌霜的催促中,路泽终于想到一件事:“薇姐有一次忘记密码是我帮她开的门,当时我给她设置了管理员密码,可以在没有指纹和密码的情况下打开门锁,就是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改。”
耳机内再次传来闫薇的哭喊,凌霜没有时间耽搁:“你说,我现在试。”
路泽报了一串数字,同时还在劝她注意人身安全,凌霜已经输入了密码,解锁成功,房间内的声音绕过门缝清晰的传到了凌霜的耳中。
她挂断了电话快速把手机丢在了门口的鞋柜上,与此同时刘建民朝着门口冲过来,把凌霜拽进了房内,手中的尖刀抵着她的喉咙:“别动。”
那是一把长约30cm的剔骨刀,锋利的刀尖闪着寒光。
凌霜双手举起,视线掠向房内,闫薇整个人缩在地上痛苦哀嚎,身下有鲜血溢出,不知道哪里受了伤。
“我是楼上的邻居。”凌霜说:“叔,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你去沙发上坐着,我不杀无辜的人!”
凌霜被刘建民拽到了沙发上,她趔趄着坐好:“叔,要不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来评评理行不行,你别一个人钻牛角尖啊。”
“她和她妈卷走了我的三十万,那可是我爸妈的救命钱!”刘建民踢了地上的闫薇一脚,恶狠狠的说:“她和她妈欠我的是两条人命,你说她们该不该死!”
闫薇的身子缩的更厉害,哭喊声似乎都微弱了几分:“爸,你放过妈妈吧。”
“放过她?”刘建民挥舞着尖刀冷哼:“要不是她嗜赌成性,输掉了家里的积蓄,我会为了三十万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有钱,爸,我养你老,还你钱,你就放过我们吧,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闫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叔,老人已经走了,他们的在天之灵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凌霜只能这么劝:“你不能一错再错。”
“来不及了。”刘建民说:“我已经错过一次,我有罪,杀完闫惠琴我会去赎罪。”
刚好此刻楼下传来警笛声,刘建民瞬间紧张起来,他一把把闫薇从地上拖了起来,拽着她躲到了餐厅和客厅之间的博古架后。
“你他妈竟然敢报警!”刘建民的刀子毫不犹豫的刺在闫薇的胳膊上,疼痛让闫薇浑身发抖,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凌霜注意到闫薇一件蓝色的睡衣,下摆部位几乎被染成了紫色,而她的脸已经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警察很快破门而入,为首的是陈楚,他穿一身警服,正气凛然,眉眼冷肃:“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不要继续伤害人质。”
刘建民的胳膊圈着闫薇,闪着寒光的刀尖抵着她的颈动脉:“把闫惠琴给我找来!要不然我就捅死她!”
陈楚当然第一时间答应了他的要求:“好,我现在安排人去带她过来,你冷静。”
此刻的闫薇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渗血,如果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陈楚朝凌霜招手:“你先出来,这里交给我们。”
凌霜没动,她转头对刘建民说道:“叔,闫薇失血过多,眼看着就不行了,如果她死了,你手里就没有谈判的筹码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她换,我当你的人质。”
刘建民低头观察闫薇,思索着凌霜的话,旋即点了头:“行,你过来,警察别动!”
凌霜快步走上前,刘建民瞅准时机松开了闫薇,用尖刀控制住了凌霜,冰冷的刀尖触到脖颈的那一刻,凌霜的心尖还是跟着颤了颤。
闫薇几乎是爬着往外移动,在地上拖出一道可怖的血痕,之后就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带走了。
控制住凌霜以后,刘建民要求警方退出房间:“半小时内见不到闫惠琴我就要动刀了。”
他手中的刀子晃动,凌霜颈间一凉,有血珠顺着肌肤沁出,滴落在白色的雪纺衬衫上。
开刃的剔骨刀十分锋利,几乎吹毛断发,极其危险。
陈楚安抚他:“我们已经派了人去接闫惠琴,她所在的位置距离此处起码一个小时的车程……”
“那是你们的事儿,半小时到不了我就动刀,这姑娘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们警察了,现在你们全都出去,出去!”
陈楚带着警察退出房门,刚好这时候凌霜放在鞋柜上的手机进了路泽的电话。
陈楚盯了两秒,回忆起刚刚的细节,他确认凌霜的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于是他顺手拿走了手机,挂断了来自路泽的通话,用自己的手机打给了凌霜,接通。
他用凌霜能听到的声音说:“狙击手已经就位,嫌疑人目前所在的位置刚好被书架挡住,一旦找到合适的时机,狙击手就会射击。”
顿了顿他又补充:“如果狙击手这边没有机会,我会进入现场,寻找合适的射击角度,你不要紧张,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说:“从现在开始电话会一直处于接通状态,我会随时跟你沟通细节,你要尽量保持平静,不要让嫌疑人察觉异常。”
凌霜安静的听完了陈楚的叮嘱,她开始尝试跟刘建民沟通。
“叔,你千万别紧张,你一紧张刀子容易割到我的颈动脉,到时候一切都完了。”她轻声细语的商量道:“你把刀往旁边挪一挪好不好?”
“我不想杀你的,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刘建民说:“警察让你走的时候,你就应该走的。”
“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想杀人。”凌霜循循善诱道:“现在都来得及啊叔,一切都来得及。”
“我只是不想杀无辜的人。”刘建民咬牙切齿:“但是闫惠琴必须死!”
“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恨她?”凌霜问。
大概这些话在心里闷了太久,刘建民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刚结婚的时候她还挺好的,我出去跑车,她在家里照顾孩子,帮爸妈经营果蔬店,日子虽然苦但也安乐。”
刘建民叹口气:“可是后来她开始打麻将,整天整天的打,孩子不管,店里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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