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花妙棠便收到了燕翩翩托人送来的“定金”。
一张纸。
上面墨迹微乱,像是主人刚刚睡醒所作,寥寥写着一行字——“你家男人没事,吃好喝好。”
……这死丫头,惯会吊人胃口。
放下纸,花妙棠心底忍不住暗骂一声,同时悬着的心也放下些许,燕翩翩的情报从无半点差错,季云岚没事便好,最起码人是安然无恙。
她这时才觉口渴,端起茶杯猛灌,砸吧几口,是上好的碧螺春,若燕翩翩见了一定会骂她牛嚼牡丹,糟蹋东西。
若季云岚见了一定会再给她准备满满两壶,还会说茶水管够。
哎,想相公了。
花妙棠重新倚躺回榻上,百无聊赖摸着烬霄剑鞘上的花纹,风无痕不知道又去哪里探听消息,而她白天抢了绣球,现在出去过于惹眼,只得先和陈知府敲定好接下来如何安排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陈知府怎么迟迟不露面,让她好等!
花妙棠越待在房中越心烦,待整壶茶水喝空后终于忍不住起身。
等不下去了,她还是先去找陈知府吧!
花妙棠刚推开门,却见陈绛书居然又站在她门口,抬着手正欲敲门。
他似是也没想到门突然就开了,愣了下,手赶紧放下,脸却又慢慢浮起一层红晕。
“……父亲已在书房,花娘子随我来便是。”
花妙棠只装作没看见他含羞的模样,忙道,“我自己跟着丫鬟去便是了,哪里用得着小公子屈尊降贵亲自引路。”
是在关心我吗?
陈绛书不由得有些雀跃,语气轻快,“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之后还需娘子多多照拂呢。”
“那便有劳公子。”
花妙棠边说着,边暗暗又离陈绛书远了些,陈绛书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她嗯嗯啊啊地接话,二人便这般在廊下穿过,陈绛书眼角余光偷偷瞄着花妙棠,见她无甚发觉自己异样才悄悄松了口气。
“贵府的莲花开得不错呢。”
花妙棠望向池中间的几朵开得正茂的莲花,没话找话,“一看便是被精心打理的。”
若是季云岚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那是父亲从南方新引来的并蒂莲,今年难得开了花。”陈绛书笑道,“当时父亲便说今年府中有大喜事,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他意有所指,花妙棠笑道,“莲不染淤浊,陈知府人如其莲,清廉正洁,自然是有福气的。”
陈绛书又问,“不知娘子喜欢什么花?府中后院花的品相多样,若是想赏花,明日我可陪娘子去看。”
花妙棠笑道,“我最是个俗人,对花也无甚研究,只喜会结果的树开出的花,总觉得这样连带花闻起来也分外香甜可口。”
陈绛书眉眼弯弯,“娘子爱吃清甜果子,一会儿便让人送来。”
几个下人在二人身后面面相觑,五郎话中情意多得都快漫出来了,怎么花娘子还是想吃果子!
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陈绛书从未觉得从厢房到父亲书房的路这般短过,不一会儿居然到了,见花妙棠进门时挺拔的背影,心里却颇为失落。
他还没聊够呢。
而花妙棠却终于松了口气,少年看她的眼神过于炽热缠绵,烧得她这般厚脸皮都有些不自在。
“见过陈大人。”
她抱拳行礼,陈知府忙上前扶起,“花娘子莫要见外。”
他温和问道,“花娘子可见过五郎?觉得如何?”
花妙棠实话实说,“小公子少年心气,聪颖伶俐,很是招人喜欢。”
陈知府笑了,“甚好甚好,五郎对你亦是钟情,这真真算是天降良缘。”
他一摆袖袍,“花娘子随我来。”
花妙棠见他转动几下博古架上的青瓷梅瓶,与之相对着的墙面随之缓缓移开,竟露出可通一人的幽暗密室,陈年旧墨的气息扑面而来。
待二人进去后,密室门再度沉沉合上,陈知府使了火折子点亮墙上残烛,花妙棠透过泛黄的灯看清了这里的构造——极其简单的陈设,一张干干净净的案几,几把椅子。
“这里原是我先前修建的密室,商议起来更为隐蔽,不会被他人轻易听取。”陈知府解释道,“事关擒拿恶贼,花娘子勿要介怀。”
花妙棠点点头,“小公子先前已经告诉我此事,我自当配合。”
陈知府道,“此贼民间恶名满贯,皆称他为煞鸳鸯,却无人见其真容,衙门每次案发去查皆是无功而返。”
“他可曾留下什么痕迹?”
“不曾,新婚夫妻遭其毒手时,二人也未察觉什么异样。”说到这里,陈知府恨道,“龙山城数月来已有几十人被煞鸳鸯凌辱,甚至其中十几人不堪此辱,已然寻了短见!”
花妙棠点头,这些和风无痕打听到的几乎如出一辙。
“如今,龙山城人人自危,已经没有人家敢成亲了,煞鸳鸯不除,只怕后患无穷,还要去祸害其他府城!”
“第一次案发是在何时?”花妙棠问道。
“四月中旬,当时此案轰动满城,夫妻双方不堪忍受漫天流言蜚语,没过多久双双悬梁。”
“卷宗可有其他的记载?”
“只说成亲当晚二人喝了酒便不省人事,第二天才发现了异样。”
“其他受害夫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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