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被震惊的体无完肤。
她瞪大了眼睛,瞳孔在眼眶之中猛然瑟缩。
她从未想过,这些话竟会是从自己的亲生女儿口中说出来。
崔氏想要反驳,想要告诉宋南絮她没有,这五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无穷无尽的思念从不间断地折磨着她。
可是——
崔氏张开了嘴巴,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真的——
站在宋南絮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最终,崔氏无力地耷拉下了头。
她思忖半晌,却发现自己辩无可辩。
宋南絮说的没有错,五年前是自己亲手将她送上去往庵堂的马车,耳畔女儿一声声痛苦的呼唤让崔氏记忆犹新。
也是自己在身边出现宋涵烟后,五年里逐渐忘却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便她回府后,一颗心依旧偏向了宋涵烟。
她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崔氏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田妈妈的手,每走一步,她都仿佛踩在刀刃上,心在滴血,那种和女儿的陌生疏离,疼得让她无法呼吸。
这一刻,崔氏不仅仅失去了丈夫,养女,就连亲生女儿看她时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怨与恨。
“啊!”
崔氏走出了闲月阁,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
倏然,她身子一侧,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
门外崔氏身边的田、花、刘三个妈妈乱做一团。
田妈妈快速折返回了闲月阁:“侯爷,夫人她晕倒了!”
宋萧然一脸淡漠:“晕倒了就去找大夫,我又不会看病。”
宋南絮在一旁瞧了,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
看啊!这就是她的父亲,冷漠,无情,这一点,宋南絮觉得自己完美的继承了下来,甚至,她会比宋萧然做的更绝,更狠!
“父亲!”
宋南絮行至宋萧然面前,屈膝一礼。
宋萧然微有不悦,用力地皱了一下眉,声音低沉地质问道:“怎么?你也是来职责我的么?!”
宋南絮轻笑:“女儿不敢,女儿是特意前来恭喜父亲的。”
宋萧然挑了一下眉尾:“恭喜?!我何喜之有啊?!”
宋南絮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宛如一朵盛放之中的艳丽妖娆的芍药:“父亲能迎白姨娘进门,便已说明父亲的妙计奏了效,自然是可喜可贺的事。”
宋萧然见她并没有为崔氏说话,反而还恭喜了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丫头知道进退,明明是她为自己出谋划策,却说是自己妙计奏效。
他不由得高看了宋南絮一眼。
如此一来,也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
这样一个既聪明又懂大局的女儿,倘若能够进宫的话——
宋萧然不由想起了今日在御书房中。
自己有意无意地提起宋南絮几次,便成功引起了圣上的兴趣。
他相信这盘棋布对了!
宋南絮将会是他至关紧要的一枚棋子。
宋南絮面带微笑,目光缓缓地从宋萧然的身上挪到了白氏的身上,她微一颔首,莞尔浅笑,极有礼数地施了一礼,轻唤了一声:“白姨娘。”
白氏微微颔首,回应了宋南絮一个微笑。
世家大族中的妾室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末等便是贱妾,而后是良民百姓家抬进门的良妾,再者是已生育子女的贵妾,白氏虽为世人所瞧不起的外室多年,但是她是得了太后懿旨入的侯府,又为宋萧然生了唯二的女儿,身份自然是要贵重一些。
可是,即便如此,嫡出的小姐就是嫡出,身份更是远远高过贵妾,本应是白氏对宋南絮见礼的,可偏偏,宋南絮却向她施了一礼。
单这一点,宋萧然在看宋南絮时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赞许。
白氏松开了宋涵烟的手,莲步微摇,径直走到了宋南絮的面前:“妾身初入侯府,也不知道大姑娘稀罕什么——”
她说着,将头上一支镂空云纹白玉簪拔了下来,递到了宋南絮的手中:“妾身瞧大姑娘打扮的素净,想来也不喜太过华贵的首饰,这支簪子样式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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