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映微不知该不该回答他的问题,总觉得他在给自己挖坑。
可若不答,又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举动。
仔细权衡过后,她还是如实回答:“他在外地出差。”
“哪里?”他懒懒发问。
“深圳。”
“想他了?”
“没有。”
廖问今显然不信,看着她,浓黑的眉微微扬起:“真的假的?”
程映微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很快又改口:“……想。”
他轻笑一声,松开她的手,顺手捻起一缕她垂落肩头的长发,凑近嗅了嗅。
和那次在他车上闻到的味道一样,淡淡茉莉清香,闻起来清新雅致,如同她本人。
感觉到那股凛冽气息靠近,程映微眼皮跳了跳,背后蹿起一层鸡皮疙瘩。她从他手里扯过那缕发丝,慌乱地站起身,“廖总,您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他抬眼,臂肘搭在沙发靠背,指尖轻点在昂贵的皮料上,声音有些哑,“我以为我表达的已经很明确了。”
程映微参透了他话中暗含的深意,可她不想接招。
廖问今是为救她而受伤,并且伤得不轻。她心里虽然歉疚,却无法忍受他持续不断的言语骚扰和过分亲密的举止,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再纠缠下去,他们之间的联系只会无穷无尽,最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廖总,我还是那句话,感谢您今天替我出头。如果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只要不是超出道德层面的事情,您尽管开口。”程映微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想来没什么大碍,我就不在这儿叨扰您了。”
她拿起包包转身就走,男人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慵懒如常:“你才刚说你男朋友在哪里出差?深圳?”
“是。”
“去了多久了?”
“两个月。”
“一走两个多月,中间都没回来看过你一次?”他指尖轻按眉心,笑着揶揄,“这男友当得不太称职啊。”
“……”程映微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连反驳都没底气。
的确,从京市到深圳,搭乘飞机来回一趟也不过六七个小时。可宋丞的项目周期一再延长,如今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哪怕再忙,周末抽空回来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在工作之余,他却从未想过回来见她一面。
“怎么不说话了?”
廖问今姿态闲散地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问道,“他在哪家公司跟项目?该不会是叫蓬飞科技吧?”
程映微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查过他?”
她眼中的愠怒越来越明显,煞白着一张小脸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相比她的激动,廖问今则显得淡定许多。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杯中添水,浅抿一口,说道:“没有为什么。”
“映微,你的一切我都很清楚,包括你身边有什么人,你每天在做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我在深圳有不少人脉,好巧不巧,蓬飞科技正好是我朋友名下的公司。”
廖问今抬头望向她,沉静的眼眸幽深如潭,内里翻涌着的情绪让人难以参透。
依旧温声道:“你最好祈祷你的男朋友在那边老老实实的待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不然哪天犯了错触了霉头,被一脚踢出项目组也说不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从头至尾一副上位者姿态,一句话便能终结一个小小实习生数月以来的努力,轻巧到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程映微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呼吸变得急促,眼眶也略略发红。
她无措地站在那里,想走,却举步维艰。
半晌,听见他说:“过来。”
她内心抗拒,迟疑,却无法克服笼罩在心头的那层恐惧,双脚已经不听使唤地朝他走过去。
对面的人显然没有更多耐心,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前,宽大掌心落在她圆润的后脑勺,又渐渐下移,在她的后颈处停下。
指尖抚过她柔软的发丝,又朝里探了探,触碰到她后颈处细嫩的皮肉。
程映微屏住了呼吸,肩膀微微颤栗,咬住唇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好在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指尖很快从她脖颈处移开,没再触碰她。
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磁场,闻见她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廖问今似是得到满足,身体后仰倚上柔软的沙发靠背,双臂环在胸前,准备闭眼小憩一会儿。
屋内光线明亮,冷白灯光映照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程映微这才发现,他额角溢出了细密的汗,嘴唇泛白,呼吸也略微沉重。
又瞟了眼他受伤的右手,虽然缠着绷带看不见伤口,可从他紧蹙的眉和苍白的唇色,仍能感受到那钻心的疼。
程映微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关注这些。趁那人睡着,她抬起脚尖,轻手轻脚地往旁边挪了挪,趁机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不料下一秒,他嘴唇动了动,募地开口:“你好好坐在这里,陪我待上一会儿,等我心情好些了,会安排人送你回学校。”
程映微下意识地抗拒:“我不……”
“不然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哪也别去了。”
他又变得强硬起来。
明明语气柔和,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发号施令,惹人生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映微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只觉得腰酸背痛。可她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会将他吵醒。
分针缓慢地转了半圈,指向下午五点,手机上的闹钟也报了时。
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正巧对上女孩瞟过来的视线。
见她目光躲闪,欲言又止,他清了清喉咙,“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程映微低着头,琢磨许久,问道:“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有人往pub送花。那些花……是您送的吗?”
廖问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间接性的默认了,“喜欢吗?”
程映微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不喜欢”,却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否则又不知他会怎么发疯。
实则,那些花她并没有自己收下,而是让服务生一朵一朵拆开、修剪好,插进花瓶里,用来装扮酒吧大厅了。
毕竟那花好看又昂贵,就这么扔掉实在太浪费,倒不如让它发挥自身价值,给酒吧增添一抹靓丽色彩。
思绪回笼,她瓮声说:“您不用再给我送花了。店里人来人往,大家都会看见,有点尴尬,也容易被人误会。”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廖问今摩挲着手指关节,淡声:“看来你是不喜欢那些花了。”
“对,不喜欢。”
男人并未生气,反倒勾唇笑道:“不喜欢,却也不见你丢掉。天天放在店里看着,是因为舍不得扔?”
“到底是花钱买的,也不便宜,丢掉多浪费啊。”
廖问今闻言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他嘴上虽较真个不停,脸色和唇色却白得吓人,额角还挂着几滴细汗,看起来是真的挺疼。
程映微观察到这一点,见他眉头蹙了下,连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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