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被贤妻始乱终弃后 扶摇伴云鹤

29.反目

小说:

被贤妻始乱终弃后

作者:

扶摇伴云鹤

分类:

穿越架空

兵、权、钱、消息。

温辞筠如何能在毫无声息间掌握这四方消息?

若是有代理人,这个人又该是谁?

蛛丝一点一点在季卿砚脑子里钩织出一张模糊不清的网,关键之处他凭借着记忆贴上与之相关的姓名。

霍舒。

他当是连接温辞筠与云秦的线,而勾住线的“针”应当便是被江湖人称作“鬼医妙手”的兰槿。

当年霍舒离开云秦去寻突然失踪的兰槿下落前,季卿砚记得他对他说过,他们二人是在某次寒山大师外出做法事时“撞”见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兰槿在替温辞筠探消息时,不慎从古树上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砸中路过的霍舒,顺带砸出了一场“孽缘”。

若是推算的不错,霍舒是被兰槿的下落故意引去温辞筠处的。

可……

霍舒晓得温辞筠要为她的老师报情仇而要杀寒山大师吗?

将目光彻底落在泉山长公主身后人的身上,季卿砚盯着她问向泉山长公主:“姑姑何时换了近侍?比之前那个漂亮多了。”

泉山长公主戏谑般笑了一声:“此前才听说殿下身旁有个美人,怎得如何又看上我的了?”

偏身将温辞筠引上前,泉山长公主握住她的下颌,将她低垂的面庞提起,叫她直面上季卿砚打量的目光。

说不紧张是假话,可温辞筠更信兰槿的“妙手”,只靠脸他定然是认不出她来的!

甚至连手上她都叫兰槿做出逼真的伤痕,将她伪装成一个处理“脏”事的小侍从,如此更是难叫人怀疑她的身份。

“若是喜欢,便送给殿下如何?”

泉山长公主出口的话叫两人同时一惊。

她想要做甚?

是要将她“送”给季卿砚投效吗?

温辞筠如此猜想着,将眼神移到泉山长公主愉悦的神情,似乎她真是这般打算的。

“却之不恭。”

如此一声,季卿砚于众目睽睽之下,上前将被泉山长公主钳住的温辞筠拦腰夺过,抱起身一气呵成将她推入停在一旁的空马车,像是怕泉山长公主后悔似的,将车门用短匕扣住。

就此将温辞筠“禁住”也不是不行。

不说能阻止她的谋划,起码能叫她不能即可察觉形势,束着些她的手脚,免得真闯下不可挽回的大祸。

季卿砚转身朝着薛翊道:“将这小美人送回东宫,安置在偏殿。”

“是。”

薛翊跳上车,十分不解季卿砚前日还亲自洗手为别院那个女子做羹汤,何况那个女子才有了小主子,怎季卿砚这般快得又要纳一个?

这一个还直接就要送入东宫,当是要给正儿八经名分的。

难道,自家主子要“去母留子”了?

终于清醒过来,他若真娶了个卫女是件“麻烦事”了?

季卿砚如此出乎意料的举动,叫泉山长公主愣了一瞬,但转而换了脸色,望着朝东宫驶去的车架她朝着季卿砚笑道:“殿下艳福不浅,如今算是家花野花都有了。”

“姑姑,我们还是早些进宫,好多些‘准备’。”季卿砚回首道,“话不想说得太过,只请姑姑一切以云秦的利益为先……”

“呵……所以我便只能守着副衣冠冢吗?”泉山长公主依旧笑意盈盈,只是眼眶中盈出的是对季卿砚的恨,“……当年死的那个,为什么不是你呢?”

此言既出,梁瀛下意识警惕,阔步上前站在季卿砚的左前方,将手搭在腰间的长刀上,今日要赴宴,季卿砚未带任何兵器,连最后的匕首适才也给了出去,这般架势怕是和谈不成了,她定是要以季卿砚安危为先。

“为什么不是你?”泉山长公主呢喃着,大笑着泪不断往下落,踉跄着朝季卿砚走去,“为什么不是你!”

两步之外,泉山长公主似发疯般怒目嘶吼着,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顾一切自己王室的身份。

远瞧着各路的车架已过了玄雀门,不多时候便会到云阙门,梁瀛微偏过头看向季卿砚,示意他下令将发癫的泉山长公主钳制住,可不能在群臣前丢了脸面。

“姑姑,当年之事有诸多隐情,若是姑姑真想晓得,宴后侄儿定和盘托出。”

季卿砚上前扶住浑身颤抖险些站不住的泉山长公主,将她带朝向云阙门下,抬眼示意梁瀛先派人将正要来的达官贵族暂且拦住,待他将泉山长公主安抚了进了宫,再放其他人入内。

“……还有什么好说的?”

泉山长公主偏头望上季卿砚,突然换了副慈祥的面容,抬手抚过他的鬓角,像晨起为女儿梳头般温柔。

“你是个好孩子,好到不像季羡逸与独孤荣姜能生出来的孩子……”

不解泉山长公主为何突然说出这般不和常理的话,但终归将人情绪安抚下来,季卿砚温柔地回笑道:“姑姑突然如此夸侄儿,可叫侄儿不知如何适从。”

“……可惜啊……”

泉山长公主放下手,盯上季卿砚,耳畔的车马之声愈近,她听见了出门前挂在女儿车架前的燕子铃,清脆悦耳带着春迅而来。

白皙的手扶正繁复发髻上的金钗,泉山长公主紧握住猛拔下。

“你我注定是要见血的!”

厉喝之声惊得三步之外的梁瀛转身抽刀,劈刀正欲隔开季卿砚与泉山长公主,却见被喷溅在季卿砚脸上与身上的血夺了目,愣了一瞬。

金钗覆了血,从它的主人手中脱力落在覆了薄雪的青石板上……

“殿……下……”

梁瀛惊了半拍,才立刻转身叫人将云阙门前包围住,不得叫任何人晓得这门下究竟出了何事,一边立刻叫人去请御医。

“不用了。”

大雪之中,若在向百官请罪一般,季卿砚颓然跪在云阙门之下,抱着暖意随着颈间伤处而流失的泉山长公主……

“……来不及了……”

他预料过今日各种情形,却从未料过泉山长公主会自尽!

便是她胜算寥寥,事发后他也定会求季羡逸留下她的性命,终身圈禁便是,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何真能刀兵相向?

云秦尊礼法,屠戮血亲,乃是大逆不道。

更何况如此众目睽睽之下?

毒。

温辞筠这招太毒了,季卿砚的目光越过持盾挡在五步外的侍卫,看向那些正朝云阙门来的车架。

泼上身的血,便是扒他一层皮也洗不干净了。

此刻街市上怕不是已开始流出他杀了泉山长公主的“谣言”。

蠢。

他的三姑姑着实太蠢了,一而再再而三被卫国人蒙骗乃至丢了性命,便早该将她的驸马是卫国细作之事告诉她的。

可她真的不晓得吗?

季羡逸就没警醒过她吗?

云秦素重手足之情,何况他们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就像他晓得温辞筠来望京究竟是为何,却依旧叫她在这望京城中自由游走,别说监视,连侍从都不留一个在她身侧。

他怕。

他的三姑姑也怕。

情爱之事最会蒙人眼,轻易叫人晕了头,再寻不见方向。

“殿下,先进宫,余下的事交给臣和王上处理。”梁瀛解下披风将被血浸染的雪地盖上,叫人将云阙门打开,“此事不会波及殿下。”

季卿砚抱着泉山长公主站起身,望着梁瀛换了口气道:“这不过是第一步……梁瀛……我好像明白温辞筠那夜为何会哭了。”

“什么?”梁瀛不解地问,“她同你哭了?”

“……这便是希望被撕破的滋味。”

朝前走了两步,季卿砚看见崇义郡主下车了,同其他人一般不解为何今日云阙门前多了这么多持盾的侍卫,垫着脚像小兔子般蹦跳着想越过盾看清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或许错了。”

季卿砚仰头望上愁云满布的苍穹,雪比此前下得还要大,怀中人的身上已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不会再融化了。

“我错得离谱!”季卿砚突然笑了,“梁瀛……我不该在那夜救下温辞筠……”

转身笑得不同往日般和煦,在梁瀛眼中若是换了个人般,面容未变可神情在陡然间充满杀意,是要为泉山长公主报仇吗?

毕竟这定是温辞筠出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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