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直接说!”皇帝怒斥。
江太医:“回陛下、娘娘,微臣斗胆猜测娘娘宫中所燃的香料名为东阁云头香,这香里有一味番栀子!倘若不将番栀子的花蕊去掉直接入香的话便有活血的功效,有孕的妇人闻了怕是不好——”
皇帝:“皇后宫中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竟然熏了如此凶险的香?”
那掌管香料的管事宫女小蝶忙上前一步,泣不成声道,“皇后娘娘,事到如今证据确凿您就承认了吧!”
此话一出,谢婉之惊诧道,“小蝶,你胡说八道什么?陛下,即便是臣妾熏错了香那也是无心之失,臣妾又怎知贵妃今日会来?”
皇帝瞧着跪在地上的谢婉之,叹了口气道,“此事有疑,皇后禁足,待朕细细查明再议。”
谢婉之暂且松了口气,他在护着自己。
然内间里刚刚失去孩儿的高贵妃听闻此言,却是不顾体虚翻身下床,朝着皇帝的方向道,“陛下,你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皇帝赶忙将高贵妃环抱重新放入床上,高贵妃好似要拼劲全力般声嘶力竭指着谢婉之道,“就是她!她嫉妒臣妾有孕,忧心臣妾的孩子一出世便抢了她儿子的风头,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高贵妃脸色惨白,哀伤不能自已,皇帝看罢亦是心生不忍。
谢婉之闻言盈盈拜下道,“臣妾从无害人之心,求陛下明查!臣妾禁足之前有一事相求,请陛下赏臣妾恩典!”
皇帝:“何事?”
谢婉之:“求陛下恢复我母家庆安侯府的爵位!”
庆安侯府之前不过是陷入党争被人暗害,恢复爵位之事皇帝早已提过,只是皇帝不知谢婉之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陛下,臣妾恳求陛下敕封安儿为庆安侯,让安儿替臣妾尽孝,替他故去的外祖守住家业!”谢婉之此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大皇子钱谢安是皇帝名义上是嫡长子,若是封了庆安侯那便是出嗣再与储位无缘,众人皆瞠目结舌地看着皇后,难不成皇后从未起过让大皇子夺嫡的念头?
“婉儿,你,你这又是何必?这件事朕会查明?难不成你不信朕吗?”皇帝不忍。
“陛下,臣妾只盼着安儿能富贵平安一世,从未有为了安儿而残害皇嗣之意,望陛下体察臣妾的一番心意!”谢婉之本想斟酌几日再同皇帝谈及此事,没想到当日便遇到了算计,既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好!”皇帝走过将谢婉之扶了起来。
大皇子谢安之事已然成了帝后之间的心病,皇帝自不会将谢安立为储君,但又不知该当如何!今日皇后提议让谢安出嗣谢家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谢婉之的再三坚持下,皇帝应允将庆安侯府**,并升庆安侯府为庆国公府,敕封谢安为庆国公。
从此,钱谢安又变成了谢安,成为了大顺最年幼的国公爷。
躺在罗汉床上的高贵妃没料到皇后居然会舍得放她儿子出宫,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当如何了。
但贵妃小产毕竟事关重大,皇帝依旧下令皇后暂且禁足。
姜小满本来是来坤宁宫陪皇后用午膳的,谁知竟碰上了这么一出戏。
高贵妃小产,皇后禁足,作为进宫探望的姜小满很不幸地亦被困在了坤宁宫中。
待众人散去,坤宁宫宫门关闭,谢婉之笑笑道,“小满,真是对不住!本来想和你好好用个午膳的,谁知竟害得你出不了宫。”
“娘娘哪里的话,若非如此,我还没有机会在这坤宁殿住上一住呢!”姜小满倒是心大。
被禁足的不止皇后谢婉之,还有坤宁宫内的所有人,当然除了小蝶。
小蝶当时便被带走了,香料是小蝶所放,自然要对小蝶严加审讯。
见二人亲亲热**说话,榴月忐忑半晌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求娘娘恕罪,小蝶那死丫头竟然生了主意要害娘娘,那丫头固然该死,可是——”
可是小蝶毕竟是榴月的亲妹妹,是她唯一的亲人。
谢婉之:“榴月,你放心!待真相大白,小蝶我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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