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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生死时刻

小说:

雪中画扇

作者:

清安悟

分类:

穿越架空

痛!

连绵不绝的剧痛如万蚁噬骨,一寸寸啃噬着苏珍宝的骨髓。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的手撕扯着,揉搓着,疼得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了万根银针,疼得她浑身痉挛,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噗——”一口黑色的血沫猛地呕出,黑色的血沫溅在青紫的脸上,使她的模样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一直盯着苏珍宝的祁安隅瞳孔骤缩,一把抓过帕子颤抖着手去擦她脸上脖颈上的血沫,他声音已沙哑得不成样子,低声轻斥道:“怎么还没起效?药呢?”

慧仁额上早已沁满汗珠,汗水顺着他的脖颈往下,衣衫同样被浸透。

他顾不得擦汗,指间金针寒光一闪,稳稳刺入最后一处穴位。他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道:“九九大还魂针乃我祖传秘术,辅以真气催动,只要苏姑娘还有一口气在,属下定能把她从阎王殿拽回来。”

“毒呢?可辨出来了?”祁安隅吊着的心松了几分,可看苏珍宝还在抽搐着呕黑血,他指节攥得发白,紧追着询问。

慧仁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才道:“此蛊非寻常毒物,乃是以百蛊相残之法炼成——将数种剧毒之虫置于一处,任其厮杀吞噬,最终活下来的那只体内更是融合了所有败者的毒素。”

“所以……无解?”祁安隅嗓音骤冷,他颓废地坐在床边,握着苏珍宝的手也松了几分力道。

“需些时日。”慧仁顿了顿,又道,“即便现在解毒,恐怕……也会落下病根。”

祁安隅身形一僵,抬眸看着慧仁,眼底暗潮翻涌:“什么意思?”

“毒已入髓。”慧仁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即便苏姑娘活下来,日后每逢阴雨寒夜,怕是都要受蚀骨之痛。”

空气骤然凝滞,良久,祁安隅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哑声道:“先救她。”

慧仁点头,取过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在烛火上燎过,道:“主子且退开些,属下要为苏姑娘放血祛毒。”

刀刃划过腕间,乌黑的血顺着苍白的肌肤蜿蜒而下滴入铜盆。

“嗒!嗒!嗒!”黑血落入铜盆竟隐隐泛着诡异的蓝色。祁安隅死死盯着那不断涌出的黑血,直到血色渐淡,苏珍宝的脸色也已白得近乎透明,慧仁这才迅速止血上药包扎。

金针拔下,青竹也端着一碗熬的浓黑药汁匆匆进来。

“补气血的,一日三碗,明日还需继续放血。”

“还要放?”祁安隅眸色一沉,“放多久?”

“放到血色鲜红为止。”

“没有别的法子?”

“若无解药,放血是最快的解毒之法。”慧仁见他神色阴鸷,又补了一句,“苏姑娘体质强于常人,又有内力护体,辅以汤药调养,不会伤及根本。”

祁安隅不再多言,他上前小心托起苏珍宝的后颈,让她靠在他的怀中。轻轻吹凉半勺药汁,随着她紧闭的唇往里倒。

苦涩的药汁一点一点喂入口中,苏珍宝却痛苦地连吞咽的动作都不敢有,褐色的药液顺着唇角滑落,祁安隅立刻用指腹抹去,他满目心疼地看着苏珍宝,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苏珍宝在混沌中感觉到有人搭上她的脉搏。

“毒已去了大半,余毒还需慢慢拔除。”慧仁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响起。

“还要多久?”祁安隅问。

“今日放的毒血颜色已转为暗红,再放两日便不用放了,不过脏腑内的余毒只能慢慢拔除。”慧仁停了一瞬,又接着道:“若能找到下蛊之人,问清蛊虫来历,或可缩短时日。”

“青影已经去查了。”

“噗嗤——”

一声娇笑蓦地插了进来,带着几分戏谑道:“你们当蛊师是街边卖菜的老妪,随便就能揪出来?”

珠帘轻响,一阵异香浮动,苗妮踩着慵懒的步子走近,身上佩戴的银饰响个不停。她歪头瞧着床上昏迷的苏珍宝,红唇微勾:“还是说,你们觉得天下蛊师都像我这般好说话?”

祁安隅缓缓抬眼,眸中寒意森然:“南疆擅蛊的,不过黑苗、白苗两族。若请不动那老毒妇,本侯便‘请’全族人来作客。”

他指腹摩挲着苏珍宝冰凉的手腕,一字一顿道:“两族人,总有一个人,会开口。”

“就凭你?”苗妮圆眼一瞪,就要发怒,可她的目光扫过床上的苏珍宝时怔了一下,最终冷哼道:“若不是看在苏姐姐的面子上,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是吗?”祁安隅声如寒冰,他讥诮道:“若不是你的宝儿把那蛊虫吃了,我怎会到此时还未找出解药。”

苗妮闻言,摩挲竹篓的动作一顿,她面上讪讪,皱了皱翘鼻嘟囔道:“宝儿也是为了救苏姐姐,才把那蛊虫吃了,再说,我都说我有法子救苏姐姐,是你偏不让我救。”

“你觉得我会蠢到,把妙夷的性命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祁安隅看着苗妮的眼神森寒锐利,像是要洞穿她的身体,望向她的内心。

“那你觉得能救苏姐姐两次的人,当真会害她吗?”

“滚出去!”祁安隅闭眼深吸,爆喝出声,他粗暴的打断苗妮叽叽喳喳的辩解。

苗妮一噎刚想怼回去,便听祁安隅道:“你若真好心,便滚出去,不要扰了妙夷修养。”

苗妮看了眼苏珍宝,嘴唇翕合咽下口中的话,冷哼一声退了出去。

祁安隅盯着苗妮远去,他垂眸掩下眼中的杀意,他摩挲着苏珍宝的手,按下心中翻涌的怒意,那日的苗妮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合,巧合到像是专门赶来毁灭证据的。

那日祁安隅破门而入,他看着身置狼藉,不知生死的苏珍宝顿时目眦欲裂,他刚想上前救出苏珍宝,便听身后传来银铃声。

一阵风过,苗妮出现在屋内,苗妮进屋便洒出药粉,又打开腰间的竹篓,轻喝一声,一条千足蜈蚣从那竹篓内飞出。

祁安隅顾不得震惊蜈蚣为何会飞,他踉跄着扑到苏珍宝的身边。抖着手去试探苏珍宝的呼吸,等他探到苏珍宝还有微弱的气息时,心中一松,眼泪夺眶而出。他踉跄着抱起苏珍宝冲了出去。

关于飞虫被蜈蚣吞吃之事,他也是听苗妮传述,而他与驿站内其他人并未亲眼所见。

祁安隅双眼微眯,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床边,他的思绪回到前日为苏珍宝疗伤的时候。

那日苏珍宝刚放过毒血,祁安隅端着药碗给苏珍宝喂药,苗妮便是在那时破门而入的。

苗妮一进门就对着地上的铜盆惊叫起来,“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样做会害死苏姐姐的。”

屋内三人因她的话同时抬头看去,祁安隅看着苗妮神情一怔,“是你?你这是何意?”

“你们这样放血会害死苏姐姐的。”苗妮快步行至床前,她伸头看着苏珍宝,口中回着话:“一个人能有多少血,就算放光苏姐姐的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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