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蒋立信听秘书说“天泰地产”推掉饭局的时候,差点没从台阶上滚下去当场磕死。
他被秘书扶着,气都喘不匀了:“什么原因说没说?”
秘书摇头:“吴秘只告诉另有安排。”
蒋立信今儿要上外地谈生意,他的心情一落千丈:“以前有这样儿的吗?约上了变卦的。”
“没听说过。”秘书竹杆身板,扶老板扶得吃力,站都站不稳,他赶紧叫司机过来搭把手,“有也不会到处说。”
蒋立信让秘书跟司机搀上车,精神不太好。
秘书安慰道:“老板,你别想多,费董行程变动很正常。”
蒋立信转转手上的大玉扳指,也是,人家那么大个集团,不是他的服装厂能比的,事儿肯定多。
车子上高速,蒋立信给儿子打电话:“没出什么事儿吧?”
蒋复无语:“爸,你大清早打给我问这个?”
“什么大清早,也不看看几点了。”蒋立信听出儿子没不对劲,看来是他自己想多,天泰推他的局跟他儿子无关,他问道,“人呢?”
“就你带过去的小丫头。”
蒋复打哈欠:“还在睡。”
蒋立信猛的坐起来:“你睡了?”
问完就知道不可能,他儿子没那能耐。
他儿子睡的,都是冲的他儿子兜里票子,小丫头不冲那个,她冲的是他儿子的身份资源,借助他走进有钱人的圈子,带她出入高端场合。
“那不是废话,我不睡,难道把她当吉祥物供?”蒋复等一会没等到他爸说话,他下了床,“老爹,没事我挂了。”
蒋立信心不在焉:“挂吧,先别挂,算了算了,还是挂了吧。”
天泰那边只能再约。
他想着,哪天要是在别人的局上碰到了费郁林,一定多陪几杯酒。
费郁林在外一向不挂脸,对谁都客气,家教那叫一个好,不会让他这个老货下不来台。
蒋立信拍拍富态的啤酒肚,他儿子现在被那丫头钓着了,没睡也要为了面子撒谎说睡了。
儿子这段日子把人养在公寓,给买这买那,重要场合也带着,硬是没吃到。
蒋立信忍不住夸小丫头好本事,他都想认她做干女儿。
感觉她以后比他儿子有出息。
人穷志不穷。
他不也出身差,自己多学本领不气馁不堕落,后来撞上了机遇才飞黄腾达。
蒋立信满面红光地摸摸闪耀的金板牙,这事儿真可以整,等时机到了就接触接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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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复剃胡子的时候,回想起他爸挂电话前的一番纠结,还问他出没出事……
他昨晚借着宣示主权,观察了一下费郁林的反应。
难道费郁林心头不快,给他爸使绊子?
应该不可能,要真是那样,他爸早就天塌地陷的急上了。
况且费郁林是商界有名的绅士,虚伪的维持声誉。
蒋复把剃须刀放好,洗洗脸就去隔壁卧室,门不敲直接进:“别睡了,起来刷牙洗脸,我带你去吃早餐。”
李桑枝把露在外面的小半边脸藏进被子里,放在外面的手也拿进去:“不要吃。”
蒋复第一次见她赖床,坏笑道:“李桑枝,你知道的,我可以让你自己睡一张床,也可以让你睡我身下。”
李桑枝声音黏黏糊糊:“你说好不强迫的……”
蒋复皮笑肉不笑。
大概是床边没了声响,女孩的瞌睡吓没了,她慢慢地从被子里探出点脑袋,小心翼翼看他,在撞上他目光后,慌忙缩回去。
蒋复扯她没藏好的几缕头发,她吃痛地细声叫着坐起来。
身上的睡裙是真丝料,滑溜溜的贴着她曲线,她穿这样的成熟风情款,像小孩穿大人衣服。
蒋复不止给她准备了一系列不重样的睡裙,还有几十件吊带,她一件没穿过,想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气质跟身材,不好意思穿。
女孩浑身哪儿都青涩,也都小。
这样的类型根本就不在蒋复的选择范围,看都不看的,他的固定选项是波涛汹涌前凸后翘,性感热辣款,女人味十足,性经验丰富,有一口绝活,擅长伺候男人。
蒋复一时捋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尝不合口味的菜,花的钱就不说了,关键是浪费时间和精力陪她耗到现在,他扯她头发的手移到她下巴,捏住了:“你是不是会下蛊?”
李桑枝茫然:“哥哥,你说什么呀?”
蒋复一愣。
“是……是你昨晚要我叫的。”女孩以为他不高兴,结巴地解释,她转转被他捏着的下巴,不敢掰,就轻轻地碰了碰,“别捏着我啦。”
小表妹声音好听,乡音都娇娇的。
蒋复口干舌燥地松开手,眼光扫向她因为起床微敞的睡裙领口。
李桑枝急忙用手去遮。
“遮什么遮,你又没有。”蒋复嘴巴超损,“你理个短发和我出去,就是海尔兄弟。”
蒋复抓捕到什么,一脸活见鬼:“你翻白眼?”
“没呀。”李桑枝愕然,“我怎么会翻白眼呢,哥哥你看错了吧。”
蒋复狐疑,真看错了?昨晚没睡好的后遗症?他冷笑:“你翻白眼的原因不是明摆着的吗,不爽老子说你飞机场。”
李桑枝期期艾艾:”这种不是事实的话,我不会当真的。”
蒋复欠抽地说:“怎么不是事实,你胸/罩不是我叫人去专卖店买了送去公寓的?小A妹,我的都大过你。”
李桑枝唇角一撇,要哭。
“行了行了,你DEFG。”蒋复把她拉下床,作势要脱她睡裙,手还没碰到她系带,她就吓得跑进衣帽间。
谁他妈谈对象的进展有他慢。
蒋复拿出手机调到拍照模式,对着镜头抓抓弄弄发丝,吹了个口哨,他这次带了十几套衣服配饰,甭管穿不穿戴不戴,反正必须备着。
还有李桑枝,她不会打扮,不懂打扮,蒋复给她买的化妆品她都不知道怎么用,他就请人为她做造型,衣服配好带上的邮轮,她走在他身边,即便不是他的荣耀,也不能是他的耻辱。
他要脸,真的要脸。
昨晚的事要是再发生一次,他不会再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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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轮上吃饭的地儿有几个,蒋复带李桑枝去的主餐厅,这个时间了,里面还是有零散宾客,他们穿的简单,看不出牌子多大,布料裁剪都精良。
蒋复点很多,吃不吃的完无所谓。
李桑枝只吃了一个煎蛋,喝了碗燕麦粥,其他都没要吃,她坐在椅子上等蒋复吃好。
蒋复发短信叫冯璋带老婆过来,冯璋自己来的,她说他老婆还在睡,一脸新婚的甜蜜。
两个男人聊起天来。
李桑枝静静坐了会,端起蒋复给她点的鲜榨果汁喝,隐约有一道视线投到她身上,她寻过去。
那是个年轻人,双眼细长,唇好红,长得阴柔。
李桑枝手一颤,果汁没端稳,洒到了身上。
蒋复本来要发脾气嫌她笨手笨脚,发现原因后就拍桌子站起来:“他妈的刘竞!吓老子女人!”
冯璋赶紧劝他:“别计较。”
蒋复嗤之以鼻地冷嗤:“一个养猪的还不配老子计较,浑身猪屎味的恶心玩意儿。”
“吃早餐吃早餐。”
冯璋把发小拉回椅子上面,上流圈有歧视链,刘竞家里养猪被瞧不起,大家经常孤立他,不带他玩乐。
本来他发小跟刘竞没恩怨,是对方女友上了他发小的床,还被撞见现场。
刘竞认定是蒋复抢走他女人,约了场架,没打过。
之后就老实了。
但冯璋的直觉告诉他,刘竞那家伙阴阴的,一肚子坏水,一直对他发小怀恨在心,等机会报仇雪恨。
冯璋拍拍发小后背,听他挑剔女孩胆小不争气,连个养猪的都吓到。
李桑枝羞愧地红着脸说:“哥哥,我想去洗手间擦衣服。”
蒋复冷哼:“不会再迷路了吧?”
李桑枝脸更红了。
蒋复的火气就这么消散,摸了把她小手:“我在这,能找到?”
李桑枝小声:“能的。”
她起身离桌的时候,看见刘竞对她笑了下,她抿了抿嘴,显眼的梨涡像是在回他笑容,他怔了一瞬,眼底闪着什么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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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十分豪华,李桑枝在里面的水池擦衣服上的果汁,有两个人进来补妆。
“刚才你看复哥为那女的骂刘竞没,要不是冯少及时拦着,他都冲上去了,至于吗,真命天女啊?”
“什么真命天女,假的,演的,纯纯是报复。”
“我去,真的假的?”
“真,欢欢亲口告诉我的,她不准我说出去,你可要替我保密。”
“复哥又是把人带去圈子里的局,又是带上慈善活动,给买衣服包包鞋子首饰,昨晚那包全是好钻都不怕她偷偷扣几颗藏起来,这还不止,他更是安排人跟自己住家庭套房,这叫哪门子的报复。”
“那不就是先让她体会有钱人的生活,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时候,一脚把她踹开。”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至于你说得那些东西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复哥要面子,就算是报复,也要让人穿的像那么回事。”
“那昨晚复哥在邮轮上找她怎么说?”
“复哥那样做,不是更让她感觉被爱,是爱情。”
“这种场合也乱跑,运气还真是好,竟然没出事。”
“那女的真当自己是偶像剧灰姑娘,多特殊多有特权,最后发现是个笑话。”
讽刺联合轻蔑在空气游荡,李桑枝安静地牵着身前衣服擦拭。
“刘竞也是找骂,成天阴沉沉的,盯这个盯那个,让人想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
“他家生意说起来不好听,其实很赚钱,闷声发大财,他还有张漂亮脸蛋,我能忍他那样。”
“算了吧,再漂亮也不行,我一想到他可能去他家猪场铲猪粪我就想吐。”
“呕,快别说这个了。”
她们往外走,高跟鞋的节奏熟练又时尚。
“我蹲一早上了,怎么没见着费董下来用餐,我还想和他说上话,想办法趁这次机会在他面前混个熟脸,好给我家后面跟费家合作上打个基础。”
“你另想办法吧,我叫我小叔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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