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少年期的太宰治音色很空,他的尾音没有落下,带着丝符合年纪的绵软。
他拽住夏无忧的后衣领,使力要将人贯到地上。
但夏无忧早有准备,他压低头,从太宰治的臂弯下钻过了过去,再调整手臂的角度,灵活地脱掉了宽松的外套,朝着大门处奔跑。
太宰治脸色冷沉,跨步就追了上去,夏无忧背后长眼睛似的,当即加快了速度,边跑边放话。
“太宰,你还小,我不动你,但你要是再追,我一定发了疯,忘了情,做鬼一样缠上你!”
他这话说的没过脑子,捕捉到细微的破空声,他估算出方向,弯腰,再往左跳,险险避开森鸥外的手术刀。
追逐中夏无忧体会到了一丝乐趣,这边根本没人管他,他想怎么逗人就怎么逗人,当然要是他有绝对的武力值,他还会更快乐。
大门越来越近,他的胡话也越说越流畅。
“追,还追,呐呐呐,果然太宰离开不开我吧,诶,谁让我宠你呢,真是拿你没办法,小顽皮。”
夏无忧上会还在喊小顽皮,手就要摸到门把柄,希望近在眼前,下一秒就戛然而止。
他的后颈被粗暴地捏住,整个人被拽仰倒。
他想再扑腾几下,但余光瞥到凌冽的刀光,只能放弃抵抗,躲过划过的手术刀,心脏刚提起,就被太宰治用手臂卡住了喉咙。
太宰治存心报复,下了死力气,夏无忧差点没喘上气。
他艰难且倔强地挤出话。
“投…降,我招。”
太宰治制住人,逼近阴恻恻念道:“小~顽~皮?”
和夏无忧说时的戏谑不同,他夹着嗓子,调子甜腻,但底色是冰冷的。
夏无忧呼吸困难,他抬起手,拍了拍太宰治的手背。
太宰治真的松开了点,夏无忧才吸上口空气,咽喉处的手臂便恶劣地收束,卡得更紧了。
夏无忧憋着气,虚眯起眼试图说什么,太宰治留意到他的动作,抬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粗糙的绷带擦过下颚,不带任何情感地往上掰,让他更易于控制。
夏无忧盯住距他只一点远的大门,知晓再往前是不太可能了,若是他心里有个账本,他已经翻开啪啪啪记账了。
森鸥外甩他手术刀,记一笔。
太宰治卡他脖子,给森鸥外记一笔。
太宰治不知道夏无忧在想什么,他也看不清夏无忧的神色。
他去寻森鸥外,森鸥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似乎准备下达命令,太宰治才看过去,就听到怀里的夏无忧哼笑了下,这让他有了糟糕的预感。
预感很快就被验证。
夏无忧手肘往后一捣,太宰治本能去躲,捂人的手被拉住,夏无忧扒住太宰治的手,在手的虎口处咬了一大口。
咬完他顾不上呼吸,提着嗓子大喊。
“来人——!”
是的,他根本没想跑出去,跑出去有什么用,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被房间外的人发现只有被杀的下场。
理智告诉他,他该转身和森鸥外协商。
如果这个世界和他知道的相差不大,那森鸥外是个足够理智冷血的人,只要他能提供价值,他就能活下去。
但夏无忧很恼火。
他在这里耗了会时间,一直在想是什么东西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把他带过来了,却没有任何引导。
既然费尽心思把他带到这里,总不会要看着他自寻死路吧。
夏无忧坚持认为,一旦让自己陷于被动的状态,再要挣扎就迟了。
这点适用于他和森鸥外,也适用于他和未知的存在。
现在好了,他喊这一下,他和森鸥外都别想好过。
夏无忧面上浅笑,心里充斥着股戾气,他听到了门外杂乱的声音,有人在交谈,反应过来的森鸥外在靠近。
每一秒流逝的时间指向未知,在呼吸逐渐平稳的间隙,他抓紧时间去找太宰治。
太宰治退到了阴影里,神色冷淡,从月光来到大门处,他所处的位置不同,身上那股游离的气质却没变。
他既不关心当下的事,也不关心自己。
见到转过身的夏无忧,他轻蹙眉,一会就舒展开眉心,笑得颇为恶意,浅色的唇翕合,声音几近于无。
「你死定了。」
不同的声音在逼近,来自计划被扰乱的森鸥外,来自门外的黑手党,哪一方都代表了危险。
房间弥漫着血腥味,危机成为一粒星火,将夏无忧的血液烧得滚烫。
夏无忧的心脏怦跳着,他旁若无人地盯住太宰治,目光如有实质,落到太宰治被咬的手上,面上无辜地问。
“疼吗?”
闻言太宰治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下,他冷笑了下,抬起手,大方地展示。他不会在麻烦的地方缠绷带,手上绷带只缠了手背,露出的虎口处有个牙印。
他用同样天真的表情回敬过去,周身散着黑气。
夏无忧浅色的眼珠转动,他扫到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有点可惜,刚来他就翻过口袋了,什么都没找到。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有人敲着门恭敬地喊首领,夏无忧抬起头,迎面是面色莫测的森鸥外。
在要与森鸥外擦肩而过前,他往边上晃了步。
他的步伐不像什么正常人,飘飘然的,好似喝醉了的小丑,陶醉于幽灵歌剧,用鞋根作鼓点,把演绎乐曲变得轻快。
这样的步法脱自歌剧、古剑法、礼仪舞,合并起来有种独特的观赏性,在夏无忧身上更显花哨。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着精准的把控,避开森鸥后,他前伏捞起地上的外套,后甩到肩上,与房间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办法。
夏无忧怕森鸥外给他一刀,当场宣布他是杀手。
接下的剧本也好猜。
正义的医生撞见场谋杀,为死去的首领复了仇,临终前首领奄奄一息,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了可靠的医生。
夏无忧托住下巴,目光追着森鸥外移到门上,眼神发亮,决定了!
待会他就大喊自己是先代首领的私生子!
不管这些人信不信,但场面一定会很有趣。
房间里的三人心思各异,表现的出来是,夏无忧和森鸥外在看大门,准备着自己的措词。
而太宰治在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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