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谢府设了家宴,在冯氏院里。
踏入院门,徐澜卉望见走在前头的柳月檬和雅雅,打招呼,一起步入正厅,发现其余人都到了。
雅雅冲进谢逾怀里,乐呵呵的说着俏皮话撒娇,又被谢清抱起逗乐,一时间,屋内欢声笑语不断。
徐澜卉站在一角,仿佛旁观者,心情复杂的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无法感同身受其中的喜悦。她的视线在唐曜身上短暂停留,冷冷的掠过,落到他身旁的谢蕙敏身上。
谢蕙敏看见徐澜卉,朝她露齿一笑,想是心情极好的样子,是少有的情绪外露,少见的示好。
此种反应是因为谁,再明显不过。
徐澜卉只觉悲凉。
来此之前,系统随机掉落剧透碎片,盲选。她选择“A”,怀着激动的心,看到的却是触目惊心的死亡场面。
谢清嘴唇乌紫的仰躺在八仙椅里,地上倒着身穿绿色朝服的谢逾,双眸未合,鲜血染红衣衫,而紧闭的房门边站着唐曜,手持滴血利剑冷漠的俯瞰一切。
如嗜杀的恶魔。
徐澜卉以为谢蕙兰被害便是残酷,哪会料到谢家人也没逃过悲惨的结局。大抵,上一世谢家都遭了难。
席间众人言谈笑闹,徐澜卉一语不发,拿着银箸的手有些颤抖地夹菜到碗中,吃了两口,便在碗中挑挑拣拣,实难下咽。
瞥见徐澜卉此举,谢老夫人关心道:“兰儿,看你今晚都没怎么吃,这是怎么了?”
听到此问,其他人也有意无意的看过来。
徐澜卉抬起眼,摇摇头,“就是没胃口。”
“那你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去做。”谢老夫人唤了声丫鬟。
徐澜卉忙拒绝,“祖母,不用了,不是菜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冯氏接过话头,问道,“好几样菜是你从前爱吃的,怎么今日会没胃口?”她面有狐疑,不由得看向谢逾。
谢逾放下调羹,瞅了眼徐澜卉略白的脸,纵不明缘由,还是替她解释道:“或是天气原因,近来有点热,难免影响食量。”如此一说,他以眼神示意徐澜卉接话。
可惜,徐澜卉没有如他所愿回应,而是看向平静观望的唐曜。因着众人注意力在她身上,这一番突然的注视少不了引发疑惑。
以为徐澜卉是对唐曜暗存心思而食欲不佳,谢蕙敏心里生出一点不满,但碍于家人在场,不好发作,仅是脸上的淡笑敛去。
石姨娘瞧见,哪能不懂女儿的想法,遂道:“四姑娘看什么呢?可别让人误会才好,前儿个有些胡诌的传言刚消下去,不兴再让人乱讲的。”
看似好意的一番话用意在何,太容易明白。
冯氏脸色立时难看起来,“你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石姨娘讨好一笑,“夫人别生气,我也是为咱相府着想,四姑娘自是没有不妥的,但管不住有心人的嘴。今日是好日子,可若传出四姑娘席上郁郁寡欢的话,哪能不让人多想?”
“多虑了,妙娘,在场的都是一家人,谁会乱说?就是丫鬟也没不懂规矩的,哪敢对外嚼舌根?”刘姨娘轻声开口,想要就此揭过这茬,“就算兰姑娘真没胃口,也不妨事,倘若半夜饿了,再让下人去做就是了。”
谢清捋了捋胡须,点头。
石姨娘撇嘴,“我也没其他意思,不过是……”她还想辩白一二,根本没注意谢蕙敏投向她意在阻止的眼色。
“好了。”谢老夫人低声打断,她从不愿掺和儿子妻妾之间明里暗里较劲的事,可今天在场,也不能坐视不管,她看一眼沉默的徐澜卉,“不管兰儿怎么,都不值一提。”
石姨娘哪还敢说下去,只好闭上嘴巴。
谢老夫人又望向唐曜,“何况有客人在呢,你们也不怕闹笑话。曜儿,你别见怪。”
唐曜低下脑袋,温声道:“老夫人不必如此,不过误会一场,我无论如何不会放到心里去。”
谢老夫人面色渐缓,点了点头。
见状,谢清脸上更有得意之色,一副对所选女婿甚是满意的神情。
气氛似有好转,冯氏出声让众人吃菜,于是乎,大家心照不宣的就要绕过这个话题。
“其实,我是因为吴七郎的事没有胃口。”
本就愤怒的心情被唐曜冠冕堂皇的说辞刺激,在其他人对他的赞赏下愈发膨胀,必须找到抒发之地。
徐澜卉不计后果的开了口。
一番话出乎意料,谁也不懂怎么回事,只有谢逾能够猜到一点。
谢逾以为幺妹仍不信唐曜,不愿他与谢家结亲,方才提及此事为难。趁着事情未到不可收拾的境地,谢逾急忙起座,走到徐澜卉身边,拉她,“兰儿,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不累。”徐澜卉不肯起。
“诶,你让她说。”谢清阻止谢逾,看向徐澜卉,“虽说吴七死得可怜,但你又不识他,怎就因他食不下咽?”话音刚落,他像想到什么,“难不成,你还私下和他来往了?”
“这什么话?”谢老夫人睨谢清。
谢清也意识到此话不该,清了清嗓子,“算我说错。兰儿,那你来解释一下,看我们能不能替你消解。”
“好。”徐澜卉顿了顿,从谢逾手中抽出胳膊,轻声说了句“不必担心”,谢逾无奈回座。
在此期间,席上诸人各怀心思的看着徐澜卉。
徐澜卉看见冯氏眼里的责怪和关心,看见谢蕙敏脸上的猜疑,还看见唐曜的事不关己。
“听说吴七郎与唐郎君素有过节,是他将唐郎君父母的事传遍坊间。吴七郎死了,我有点好奇唐郎君是何想法。”
唐曜默了默,道:“此事不是小事,涉及我国与肃国之争,我不能妄谈,还请四娘莫怪。”
“曜儿所言不错,兰儿,纵然好奇,也该知道什么事不能问。”谢清脸上有了怒意,看了眼谢逾,似乎猜到是他告知。
谢逾默然垂眼,心烦意乱。
徐澜卉仍不肯放弃,“可我还听说,有人看见唐郎君在吴七郎被杀之前进过他的别院。”
谢清怒道:“不可能,你从哪听的?”
“闲来无事道听途说而已,想必吴七郎出事那天,有官差找过唐郎君吧?”
谢清一惊,问唐曜:“确有此事?”
“是,我晚上去酒馆会友,遇到顾校尉,他问了几句,我和他解释了。”唐曜仍是温和。
谢清颔首,似不愿纠结此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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